由于风控,本站老域名全部不能访问,请记住最新发布页www.naimao.top

首页

>

被高潮控制

>

第十六章:一段无法回去的青春岁月

第十六章:一段无法回去的青春岁月

  鼠标点住那些同类的头像,飞快地拉进QQ里的“黑名单”,我刚刚调戏过他们,感觉没有意思了。我和看不见的女孩子聊天,总怕上当,以为那边的人也是一个男人。但我非常敏感,我是不容易上当的,是不是女孩子,和我聊上几句我就知道,虽然我看到的只有文字。我一边聊天一边浏览好看的美女图片,有时候点出一个火辣辣的性交图片,我就赶紧关闭,“海洋”网吧的老板像监工一样来回走,就是怕上网的孩子们偷看那些图片。我觉得没有意思,就下线了。

 

  我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想去看看张朵。路边有卖西瓜的了,我就想给张朵买一个。我打了手机给他,他正好在宿舍,他对我说,我正在写情诗。我问,你吃西瓜吗?他说,吃。我说,那我给你买一个。他说,听说现在市面上的西瓜小,你就买两个吧,咱们一人一个。于是我就买了两个西瓜去21楼240找张朵,他从上铺跳下来,找眼镜戴上,去把门插上了。我问他,你插门干什么?张朵说,那一帮其它寝室的狗熊一会儿蹦进来,那咱哥俩就没西瓜了。张朵说,这西瓜挺大,一个就够我们吃的了,我把这一个藏起来,留着他们都出去的时候我再吃。张朵抱着另一个西瓜左看右看,再往下看,他把西瓜藏到了床底下,再找一张报纸盖好。我们切开西瓜,响亮地吃着,张朵两边的脸上全是西瓜瓤儿,嘴角的那粒西瓜子儿像他的瘤子,他一说话就掉了,他说,我在写情诗。我问他,你在给谁写情诗。张朵说,乔敏。我说,**,你还想着她呐,铅不是挺好的吗?张朵说,可是我不能让自己爱上铅,听说乔敏被体育系的那个男生甩掉了,如今一个人过。我说,那种女人还考虑她干什么,要是我,就和铅好,忘了她。张朵说,我做不到,我要重新追她一遍,看她还会不会回来。我说,靠。

 

  离开张朵的宿舍后,我接到了蔡亚打来的电话,他对我说,大哥,有个叫谢雨的女孩儿找你,她把电话打到了咱们宿舍,她让你给她打电话。我对蔡亚说,我知道了,你最近还好吗?蔡亚说,还不错,我去橘子街找过你两次,你都不在,就你女朋友在。我说,什么时候?蔡亚说,去年冬天。我说,靠,多么遥远的事情啊,你他妈还提。我和蔡亚又开了几句玩笑后就挂了电话。

 

  我回到了橘子街71号,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就拨了谢雨的手机号码,谢雨接起来问,哪位?我说,装得跟美国总统似的,你有很多朋友吗?谢雨还是没有听出我是谁,她干笑着说,我真不知道你是谁。我说,房小爬。谢雨马上就笑着说,你搬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不是也没有给我打吗?谢雨说,我还等着你给我写论文呢。我说,是啊,求我写论文还不给我电话。谢雨就笑着说,这段时间学习不是比较忙嘛,你不学习呀?我说,因为知识太浩瀚,学也学不完,干脆什么都不学了。谢雨最后对我说,我姐姐下个月结婚。我说,好啊,我提前祝福她新婚幸福。谢雨说,我姐姐想让你参加她的婚礼。我说,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谢雨说,那我跟她说你不参加。我说,你跟她说吧,对了,谢童老师和谁结婚呀?谢雨说,她的一个同学,也是我们学校的,他们恋爱七年了。我说,挺好嘛。谢雨说,你什么时候结婚?我说,我?哈哈哈,你逗我啊,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她问,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不喜欢结婚。那天就是这样,我和谢雨聊了一会儿结婚的事情也就挂了电话。

 

  往后的日子,我抱着收音机听阿桂说话的声音,听她读我文章的声音。我已经成了那个栏目最老的写手。白天趁翟际不在的时候我和阿桂在电话里聊天,她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年龄,女孩子的年龄是个秘密嘛。阿桂说,我真的想见到你。我说,我也想。她说,那你就来嘛。我说,这个城市太大,我一时走不到你跟前。我说,不见面其实也挺好,听着你的声音有种想睡觉的温柔。阿桂说,你是不是怕见到我失望啊?告诉你,我可是电台最漂亮的主持人。我说,你漂亮不漂亮和我没关系,我都名花有主了。阿桂就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她说,我也名花有主了。我说,漂亮女孩一般不满十八岁就会名花有主,男人多得使我心烦。阿桂说,不行,我得去睡会儿,晚上还要工作。我说,你会梦见我的。她问,梦见你干什么?我说,梦见我正和你一起睡。阿桂说,啊?这种春梦我还真没做过,我试试看啦,呵呵,再见。

 

  一天晚上,翟际从学校回到小屋,她在街上买了炒菜和饼回来,她把晚饭放在桌子上,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再把乳房靠近我的嘴说,闻闻我香不香?我说,你是不是用了两瓶香水。翟际说,我刚洗过澡,用的是非常昂贵的沐浴露。我说,哦。我就下床穿鞋子准备吃饭。翟际挡住我说,你不想吃它吗?我说,我想吃饭。翟际说,我不嘛。我撩起她的衣服,她没戴乳罩,我就张嘴含住她的乳头吸吮,她抓住我的头发,激动地呻吟起来。我把她放在床上,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再脱光她的衣服,我开始仔细地亲吻她,我的舌头用力地舔着她雪白滑嫩的身体,从她的额头到嘴唇,从她的乳房到肚脐,到她的双腿之间,在那里停一下顺着一条腿往下,再从另一条腿往上,再次到达她的双腿之间,在她黑色的毛丛里用嘴唇轻轻碰一下,伸出舌头,把舌头都伸出来,用手把她的双腿分开,尽量分得更大一些,我开始大面积地吞食,我咽下那些奔涌而出的液体,翟际不顾一切地喊着,叫着我的名字。我把舌头伸进翟际的阴道,在里面猛烈地搅拌。一股液体冲出来,我用嘴接住,咽了下去,我开始发狂,我顺着她的腿往下亲吻,她小巧的脚,脚趾,我的舌头吸吮着她的脚心。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也不能忍下去了,我翻过她的身体,从她背后进入她,我的双手抓紧她的乳房,忘情地冲撞着她,我们舒服得再次飞离床铺,在小屋的半空中悬挂了起来。我让她跪下来,我捧着她肥大的臀部不停地冲击着她,她的头发在黑暗里如同泼出去的墨汁。

 

  我们紧密地搂抱在一起,在高潮中平静下来。翟际对我说,爬爬,再过三天我就要去省城实习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学习,好好写,等我回来接你。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我也不知道。我说,去吧。她说,大学时光就这样走完了,我就要毕业了,真快啊。

 

  翟际走的那天我去车站送了她,我对她说,到那边好好实习,和老员工交好朋友。翟际说,我知道了。翟际到省城的一家报社做编辑,天天和我通电话,还写了很多信给我,但我从来没有给她回过信。从信里我知道,她毕业以后多半就留在省城了,她的爸爸妈妈为了她能在那家报社长期干下去,活动了很多人,送了很多礼。翟际在电话里给我商量,爬爬,你别在Z大学瞎混了,你要写就来省城写吧,在我的身边写,爸爸妈妈并不反对我们的爱情。我说,我不想去那里。

 

  谢雨打我手机说,房小爬,我想见见你。我问她,你在哪里?她说,我就在南门报亭前。我说,那好,你等着,我骑车去接你。

 

  我锁上门,下楼推出翟际给我留下的自行车,骑上去南门接谢雨。路边到处都是水果摊,那些新鲜的水果,那些干瘪的小贩,我从他们跟前缓慢地骑过,他们总是要大声地向我兜售他们的产品。可是我已经不想吃水果了,自从翟际走后,我最需要的就是女人。这个女人只要不是太难看就可以。我要的不是一个特定的女人,而是世界上任何普通女人,没有性病的女人。我不会倾注任何感情给她,只和她做爱,我可以给她钱。有几次我想去省城找翟际,我嘴里骂着说,翟际,你他娘的怎么就不能回来找我。我想到这里就气愤起来。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装蒜的女人,难道翟际你不需要我吗?自行车开始下坡,下到平坦地带,就能看见谢雨了。

 

  谢雨的头发迎风飞扬,胸脯高大得有些过分,她是那样骄傲地站在报亭的边上,好象一个漂亮的武警战士。许多男人的眼睛在盯着她看,许多只到她肩膀的男人们。我在她的身边跳下车说,你说你长这么大个子干什么呀?谢雨弯嘴一笑说,你就是房小爬吧。我说,我是他弟弟。谢雨走到我跟前说,你变了。我问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她说,像一个特务。我说,你见我有什么事情吗?谢雨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让你请我吃顿饭。我说,那好啊,我回家亲手给你做。谢雨一边跟着我走,一边说,你也做饭啦?我说,是啊,做饭不但省钱,而且可以吃得很好嘛。上了坡后,我骑上了自行车,谢雨往后架上一坐,我扶车把的手就摇晃了几下,蹬了几圈车子才算平稳。谢雨笑着说,我是不是太沉了?我说,比翟际要重一倍。谢雨说,翟际是谁?我说,一个女孩。

 

  我带着谢雨走进橘子街71号我的小屋。谢雨一进门就脱掉鞋子坐在了我的床上。我看了她一眼。她说,我是不是太放肆,我还是穿上鞋吧。我说,就那么坐着吧,无所谓。她还是穿上鞋子去倒水喝,我说,我老想不起来为客人倒水,你就自己动手好了。谢雨说,你别把我当客人。

 

  张朵这时敲门进来了,他看见谢雨后就愣了一下,他对我说,这是你朋友?我说,不是我朋友还能是你朋友。张朵笑了笑说,我看着挺眼熟。谢雨说,我认识你,你是房小爬的好朋友。张朵抽出一根烟准备点上,我说,你还是放下吧,女士会生病的。谢雨说,没关系。张朵把烟装进口袋里说,你对她比对我还好。张朵问谢雨,你怎么认识我的。谢雨说,你和房小爬去“三百”吃过饭,还是我亲手给你们端上的。张朵这才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呢,这下我想起来了,你在那里干过服务员对吧?谢雨喝了一口水说,没错。张朵奇怪地问,那你怎么和小爬认识的。我接着他的话说,你有完没完,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张朵开心地笑着对谢雨说,是不是他追你?谢雨说,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张朵开玩笑说,你小心一点,房小爬是我们弟兄当中著名的色狼。谢雨说,我不害怕色狼。

 

  经过张朵痴情的追求,乔敏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这是来找房子,我说,可能还有空房,我下去帮你问问。陈春兰上楼领张朵看了房子,张朵非常满意,当场就交了三个月房租,把陈春兰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陈春兰对张朵说,你随时可以带着女朋友来入住。张朵没有在我的小屋里久留,他站起来对我说,我得回宿舍通知乔敏房子找到了,让她准备搬了,我的东西少,她的东西可是有很多。我下楼送张朵,张朵问我,这姑娘不错嘛,个子比我高一半,我上不了,估计你可以,不过也够戗。我说,说到哪里去了,她是我谢老师的妹妹。张朵嘿嘿一笑说,别装正经好吗?谢老师的孙女也能搞。我说,行了,你怎么到这儿来找房子?我会讨厌你的。张朵说,我就是因为你讨厌我这个事实,才搬过来和你做邻居的,我想让你更加讨厌。张朵骑着他的那辆破自行车再次唱着摇滚歌曲消失在了街口。

 

  我带谢雨去市场上买菜,买了一条鱼,谢雨说她是和谢童学的,她要亲手为我做。我帮她洗菜,陈春兰一脸坏笑地走到我跟前小声说,你小子真有艳福,怎么又换了一个?我说,小兰阿姨,你管得着吗?陈春兰就在我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我关上水管回头说,小心我告你性骚扰。陈春兰一边走开一边大声地说,去告吧,没人会相信。

 

  菜都炒好后,我们把菜端进小屋的书桌上,谢雨看着菜说,这么多的菜不喝酒都可惜了。我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想喝了,我好久没有喝过酒了。谢雨用毛巾擦着手说,我去买,说你想喝什么酒。我说,还是我去吧,你喝白酒行吗?谢雨说,什么酒我都能喝。我就去街口的超市买了两瓶白酒回小屋,我说,一瓶怕不够喝。谢雨说,你想吓死我呀。

 

  没有酒杯,我们用碗喝。我和谢雨碰一下,就喝光了半碗白酒。谢雨瞪着眼睛看我,她说,你怎么像喝矿泉水一样?我说,这酒就45度,没什么劲,不信你尝尝。谢雨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赶紧去夹菜。我又倒了半碗,和她的碗碰了一下,再次喝光了。谢雨放下筷子问我,房小爬,你是不是不开心?我说,没有,喝酒喝酒。谢雨说,就算有什么伤心事,你也不能这样喝,来,别喝了。谢雨说着就想去拿我的酒碗,我去阻挡,我的手正好抓住她的手,她愣了一下,轻轻地抽了回去。谢雨开始陪我喝酒,她也不再皱眉头,大口大口地喝,屋子里已经充满了酒精的气味,我想苗苗躺过的那间病房,肯定也是这种气味,我躺过的那些病房好象没有这种气味。

 

  随着谢雨的碗哗啦一下掉到地上,里面的酒全部都洒光,她提前喝醉了。她不停地流泪,她还去倒酒,我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我对她说,你不能再喝了。我看了看酒瓶子,空了一个,另一个还有半瓶。谢雨对我说,我并不爱我的男朋友。我问,为什么?谢雨说,反正我不爱他。我问,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谢雨说,我姐姐说他家有钱,而且对我好,我以后就不发愁生活了。我没有再说话。谢雨脱掉鞋子坐到床上,靠着墙壁看着我说,我早就想找你喝一场酒了,我不知道你也不快活,给我说,你是为了什么?我说,我是太爱我的女朋友,所以比较难过。谢雨说,还有这事,呵呵。我说,可是她已经死了。谢雨用双手往脑后拢着头发说,忘了吧。我说,我还有一个女朋友,她就要毕业了,去了省城工作,我现在需要一个女人。我的眼前也开始晃动起来,酒精正在发挥作用。

 

  我看见谢雨笑了起来,她笑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她对我说,是男人都是需要女人的,你看我怎么样?我说,什么意思?谢雨说,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要一个女人吗?我说,我怕我会爱上你。谢雨说,那就爱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我没钱。谢雨说,我不稀罕钱,我迟早会和他分手。谢雨伸出双手对我轻轻地说,来。我没动。谢雨吸了一下鼻子又开始哭,她说,人活着真没劲。她想了半天才对我说,我曾经对谢童说,我喜欢上房小爬了,然后她也说你没钱,一个写散文的小男孩会有什么前途,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谢雨再说什么我已经听得不大清晰了,我看见她好几次伸手让我过去,好几次听见她对我轻轻地呼唤,来。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拉起谢雨的手,她扑向我,我迅速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再把她压倒在床上,她太大了,我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我们热烈地亲吻着,连门都没有插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哭起来,那一刻,我特别特别的难过,我想念苗苗,如果她还活着,我会和翟际分手,我可以一辈子在她的身边。谢雨的泪不断地涌出,我们对视着,我对她说,我还是觉得你很陌生。谢雨说,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我又吻了下去。谢雨的手摸向我的双腿之间抓了一下说,你不想要我吗?我说,想。她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粗暴地扒光谢雨的衣服,脱她裤子的时候,我拉着她牛仔裤的裤腿,把褥子都拉卷了,她的腿一望无边的白,她的两只硕大的美妙乳房。我只看了一眼就膨胀了起来,她伸手抓着它,迷迷糊糊地说,真大,哦,真大。长久以来我和翟际在这间小屋里做爱,有时候在黑暗里我会阳痿,只要一开灯,一看到翟际的身体,我就会坚硬如铁,不能自拔。我陶醉地吞噬着谢雨,熟练地揉搓着她的乳房,需要两只手才能握住的乳房。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村子里的那些树,有些细树用手就能抓住,有些粗的必须用胳膊丈量,更粗的三个孩子才能搂住。如果说翟际的乳房是那些用胳膊丈量的树,那谢雨的乳房就是那些更粗的树,需要三个孩子的胳膊才能搂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事物都是分大小、高低的,我必须得意识到这一点。

 

  我的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抚摸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我的嘴唇开过她的脖子,开到她的耳朵上来回碾压,她低低地呻吟着,如同鸟飞在云层中,低低地叫。我问她,我要插进去了,可以吗?她抱紧我的后背,不停地抚摸着说,快点吧,快。我进入了谢雨的身体。楼下有人又开始打麻将了,麻将胡乱碰撞的响声,如同我和谢雨胡乱碰撞的响声,如同这个世界胡乱碰撞的响声。没有谁会在最后记得我,没有谁会一千年守护着祖国。就让我们碰撞吧,就让谢雨的喊叫声再大一些,我翻过她的身体从背后插入她,我抓住她的长头发,骑着她狂奔,她的乳房晃荡着,屁股用力向**拢,机械地和我配合着……我们下到地上,她扶着墙壁背对我,我让她回头看落地镜子里的我们,那是翟际在的时候买回来穿衣服用的,后来我们也在镜子前做爱,非常刺激。我提醒了谢雨,她贪婪地看着镜子,叫得更厉害了,她嘴里喊着,我快死了,我不行了!我把她放在书桌上,自己也爬上去,桌子响得太厉害,我们就又下到地上,我把被子往水泥地上随便一铺,谢雨就赤裸着身体躺上去了,我再次进入她,她微笑着,她闭着眼睛,她粗喘着问我,你能做多久,有一个小时了。我说,我要做到晚上。我猛烈地往她的身体深处插,她高潮的液体烫得我的龟头都痉挛了,我再也控制不住,把酝酿了很久的精液一滴不落地射进了谢雨的身体。我大汗淋漓地躺倒在一边,谢雨过来吻我,我对她说,我好象躺在河里。谢雨体贴地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说,比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怎么样?她说,他根本不行。我说,但你把第一次给了他。谢雨说,NO,我高中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我说,你和我做爱感觉爽吗?谢雨说,爽呆了。我说,我不知道女人的爽和男人的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谢雨搂着我,亲吻着我说,我刚才好象被你拎了起来,你抓着我转圈,我头都晕了,觉得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

 

  我们回到床上躺下,谢雨对我说,我想和你好。我说,可是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谢雨问,你不考试了吗?我说,我早就放弃了。谢雨问,那你想去哪里?我说,北京。谢雨说,北京有什么好的?我说,不知道,我就想去北京。我抱着谢雨睡着了。

 

  我和谢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满屋子都是酒气。谢雨过来吻我,我抱住她,她又开始了那使人容易死去的呻吟。我吻遍她的身体,吻着她的背,她的屁股高高地对着我,我侧身从背后进入了她,就那样轻轻地动着,我听她轻轻地喊着,我摸摸她的肩膀,她凌乱的头发。完事之后我对她说,你自己回去吃药吧。她说,没事,我昨天月经刚完。我说,哦。她说,小爬,你会爱上我吗?我说,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谢雨这个时候完全像个孩子,她固执地问我,你说嘛。我说,我不知道。谢雨就不再问了。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男朋友,谢雨对着手机说,你不用等我了,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晚上我想去我姐那里住,拜拜。我说,你还是回去吧。谢雨说,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和你过夜,你等着我,我把菜热一下。

 

  谢雨穿上衣服去收拾那些没有动筷的菜,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书和磁带。我听见她端着菜下楼的声音,她不会是翟际吧,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对自己说,她叫谢雨,谢童她妹妹,谢童已经结婚了。谢雨热好了菜,也热好了汤和米饭,她把饭都端上来,她问灯绳在哪里,我说,我晚上吃饭不喜欢开灯。于是我下床,脸盆里还有水,我洗了手开始吃饭。谢雨和我坐在一起,她说,我看不见。我说,随便夹吧,总能夹住。谢雨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用手扳我的头,我以为她要和我接吻,就去吻她,她把嚼得稀巴烂的菜吐进我的嘴里说,你得咽了它。我就咽了,感觉还是不舒服,以前翟际也干过这样的事情,我教训了她,她就没有再干过。我对谢雨说,你得和我商量一下啊。谢雨笑着说,来。我刚一回头,她的嘴又堵住了我的嘴,把一口她刚喝进嘴里的汤吐进了我的嘴里,她说,咽下去,我要是和你商量,你该不同意了。我说,那我要是这样你愿意吗?谢雨说,来呀,来嘛,我喜欢。我说,还是算了。饭后她去刷碗,我说,还是我去吧,陈春兰该欺负你了。谢雨问,陈春兰是谁?我说,女房东,老爱关注别人私生活。谢雨不屑地说,嘁,我还想欺负她呢,我们又不是不给她房租。谢雨说完就下去刷碗了。那天晚上谢雨就留在了橘子街71号的小屋里。她坚持要留下。

 

  第二天一早谢雨就起床走了,我都不知道,她在桌子上留了一张条:小爬,走之前我吻了你,你没有醒,等我回来,我爱你。谢雨可能去上课了。

 

  张朵上午的时候和乔敏搬进了橘子街71号的房子,门口停着拉东西的出租车。我帮忙下去搬东西,乔敏对我说,谢谢你。张朵对乔敏说,你谢他干什么?他该搬。乔敏的东西确实很多,光玩具就两箱子,还有衣架什么的。乔敏站在屋子里上下打量了一下对张朵说,朵,我觉得这房子还是不够大。张朵开着黄色玩笑说,够施展的了,你要多大呀。我和张朵嘿嘿笑起来。他们开始装修自己的房子,乔敏非常的挑剔,张朵在一边伺候着,好言好语地劝说。

 

  到了晚上,张朵走进我的屋子说,我买酒买肉,咱们一起吃顿饭怎样?我说,你是想趁我的火。张朵开心地说,哥哥正有此意。我说,好。乔敏很灵巧,烧了一手好菜,我和张朵吃着乔敏炒的菜,喝着烈性白酒,一会儿就有些醉意了。吃过饭后,乔敏收拾了碗筷对我说,小爬,真的是麻烦你了。我说,哪里话。张朵摸着乔敏的屁股说,不要这样对他说话,他该。我的屋子静下来。

 

  我躺在黑暗里,想着我是不是快要走了。翟际好几天都没有来电话了,我忍不住就给她打过去,她接起电话,好半天还不说话,旁边好象还有男孩说话。我问她,你怎么不说话。她说,小爬。我说,你怎么几天都不给我来电话呀,也没有收到你的信。翟际说,小爬,我想和你谈一谈。我说,你想谈什么?她说,我马上回去办理一些毕业手续,我会和你当面谈的。我说,翟际,你说吧。翟际说,你也不会和我一起来省城,你说你会坚持去北京,北京我是去不成了,我爸爸在这里给我找到了工作,而且工作还不错,我想我们到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我说,你想和我分手。翟际说,不是,算了,我回去再和你好好谈。我说,我想今天晚上就谈清楚,你知道我的脾气。翟际再也不吭声了。我已经意识到她找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并没有过分的疼,只是稍微疼那么一下就平静下来。她说,我明天晚上再给你打电话行吗?我说,不行,你要是明天打,我不会接的。翟际又不吭声了。我提高了嗓门,说。她说,爬爬。我说,像刚才那样,叫我小爬,或者叫全名。她说,爬爬……我打断她说,你没有记性吗?她哭了,开始不停哽咽,她说,我爱你。我说,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翟际突然在我的生命里变得陌生了,让我觉得爱情就是狗屁,狗放完,狗跑,狗被狗吃掉,最后连狗屁的臭味儿都闻不到了。翟际哭的时候有个男孩说话,轻轻地,无比温柔地对翟际说,别哭,好好说。那一刻,我想把说话的那个男孩提起来,高高地提起来,听他的声音也就和我的年龄差不多,那么我就手下留情,把他扔到火坑里去,毒蛇坑就免了。对于翟际,我只想看她一眼,就一眼,我会让她一辈子都记住那一眼。

 

  过了半天翟际说,爬爬,我来省城之后,遇见了我高中的同学周全,他在省城的一所大学读书,也是刚刚毕业。我在街上碰见了他,我们都很兴奋,整整四年没有见面了,他还能认得我。周全在高三的时候追求过我,我也喜欢他,因为高考限制,我没有向他表示什么。周全请我吃了饭,他再次向我表达了爱情,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叫爬爬,我很爱他。周全没有放弃,当他得知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追我追得就更紧了,我就和他一起出去玩了,我发现我也爱他,我很害怕那种感觉,我就拼命地给你写信,给你打电话,劝你来省城和我一起住,我这里有房子,就算你不愿意工作,我可以养着你,我希望你过来救我,不然我就会陷落进另一个爱情旋涡。可是你铁了心要去北京了,我也想过要跟着你去,可是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也担心自己到北京之后万一找不到工作,生计上会有问题。周全就介入了我的生活,他和我好上了,我对不起你。我们现在很好,他的公司就在我们报社不远,他天天接我下班。爬爬,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辈子欠你的,我到下辈子再还吧。我知道你现在不能独立,我还会继续给你寄钱,就算你到了北京一时安定不下来,我也会给你寄钱,你好好写,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写出来,我虽然不会写,但我读过很多书,我知道什么是好文章。爬爬,你还是等我回去吧,我要再见见你。我说,你说完了吗?翟际说,没有,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我说,主要的说完了吗?她说,说完了。我说,那好,下面你听我说。我说,我就一句话,就是这辈子我是不会再见你了。翟际喊着说,爬爬,你别挂电话!我说,你快点说,我瞌睡了。

 

  翟际哭得说不上话来,我等着她说话。一会儿她哽咽着说,爬爬,我想和你做个好朋友。你去北京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去送你。我的衣柜里,在那件红色外套的大口袋里,装着我们的存折,那是我省下来买衣服的钱留着我们吃饭的,可能还有一万多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用着,我发了工资积攒下来,一并给你再寄。也许你也爱过我,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和那么多女孩子来往,你并不是想耍弄谁,我知道你是真的爱她们,你爱她们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爱不爱我,我没有太深刻地感受过你对我的爱。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说话那么好听,很会讨女孩子开心,我知道你走到哪里也不会缺女孩子的,可是经常和女孩子在一起,有损你的健康,没有了健康,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爬爬,不论你到了哪里,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地址,你的详细的地址,我可以做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爬爬,我知道你的脾气,你虽然多情,但你表现得很果断,也许你马上就会忘记我,但我却再也不能忘记你了,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我深深爱过的男人。我相信周全对我的爱,你可以放心我了,他不在乎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然后翟际就不再往下说了。

 

  我说,好,你说完了,我再补充一些话。第一,我不会再花你一分钱;第二,以前花过的,我就不还了,我没钱;第三,我现在亲口告诉你,我爱过你,但刚才不爱了,一直到死都不会再爱了;第四,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为你放心或不放心什么,你我没有关系了;第五,我会把你的东西马上送到14楼,让值班室的阿姨帮你看管,存折不是我们的,是你的,它会一直在你的口袋里;最后,房小爬忠心感谢翟际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谢谢你。翟际在电话那头压制住哭声,屏气听我说完,听见我不说话以后,她就哭喊了起来,爬爬,别挂电话,我还有……我合上了手机,把头埋进枕头里,拉过被子,任泪水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流淌,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放声痛哭。夏天的夜真的很冷。

 

  我跑下楼打开水管,捧起水捂到脸上,再捂到脸上,我伸出头,让冰凉的水灌进我的脖子和头发,让泪水睁大眼睛和水一起流下。陈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她试探着问我,房小爬,你洗头啊?凉不凉啊?我关掉水管,用手抓掉头发上的水,回头说,不凉。陈春兰问我,你哭啦?我说,没有。她说,你一定哭了,你的声音都哑了。我说,真没有。陈春兰说,出什么事了,和女朋友吵架了吗?那个小女孩可长时间没有来过了。我说,她毕业了。陈春兰说,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帮你做点饭吃吧。我说,我吃过了。我往楼上走,陈春兰跟着我上楼,我打开门走进去,回头看见她站在门口,我问她,你有事吗?她说,你没事吧?我说,没有,谢谢你。陈春兰说,有什么事儿千万别往心里去,天亮以后就好了。陈春兰走开了。

 

  天亮后,天又黑了。翟际上午不停地打屋子里的电话,打我的手机。我把电话线拔了,把手机关了,我就那样在床上躺了一天。我把翟际的衣服叠好,把她的衣柜叠好,还有她的书和录音机,我本来想留下她的那几张照片呢,我想了想,就扔进了她的箱子里。我把我们在Z大学校园里照的那些合影撕了个粉碎,划了一根火柴点了,我亲眼看着那些记录着我们曾经生活的照片化成灰烬,我把灰烬放进垃圾袋,一起扔了,扔得很远,远得再也不能看见。

 

  我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把我和翟际的东西一起拉到东门口,离14楼还有一段距离。那么多东西我拿不了,我抱着翟际的衣服和衣架,对路过的一个男生说,哥们儿,帮个忙,箱子帮我拉上,就在14楼。那个男生就帮我拉着箱子,到了14楼我对他说,你会抽烟吗?我给你买包烟抽吧。男生笑着说,不必了,我还要去上课。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说,谢谢哥们儿。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了值班室的一个老年阿姨,我在纸上写清楚翟际宿舍的门牌号码,写清楚翟际的名字。老阿姨答应一定转交给她。我谢了阿姨,一个人离开14楼的时候突然间看见那么多的翟际在这里等我,各种姿势各种表情的翟际,从不同的地方向我跑来,从不同的角度将我拥抱。我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几天以后的晚上,我决定要搬了,我怕翟际会过来找我。我想去张朵屋里坐会儿,再请他去街上的小酒馆吃点喝点。我走到张朵的门口,屋子里亮着灯,正要敲门,我就听见乔敏猛然提高的呻吟声,他们正在屋子里做爱。自从张朵和乔敏搬到橘子街71号住以后,两个人就没有再上过课,该吃饭的时候出去吃饭,吃完回来就钻进屋子,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一会儿静下来,只要仔细聆听,就能听见床的叫声和乔敏的叫声,有时候乔敏叫得太响,我会忍不住硬起来。他们整天躲在屋子里做爱。张朵就是偶尔到我屋子里坐会儿,看看我的文章,和我一起聊聊当代诗歌什么的,也是不出十分钟就走,走到门口回头对我淫荡地一笑说,我这几天浑身都是软的,就一个地方硬,如果那个地方不会硬的话,老婆又该跟着别人跑了,我得去看住她。我从张朵的门口走开,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乔敏可能高潮了,“啊!啊!啊!”我听见她响亮地有韵律地叫了三声,我走下楼,走出大门,就再也听不见了。

 

  我一个人喝了整整一瓶白酒。桌子上的菜都没有动筷子。我摇摇晃晃地往住处走,在路边坐一会儿。夜深人静,一个人都没有。我几乎不能思考,我想翟际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家。我站起来兴奋地朝前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翟际不是已经和我分手了吗?那就去西门吧,一辆出租车正好从胡同口那里拐过来,车灯照亮了我,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对司机说,我去学校西门。司机就拉着我往西门走,路上,我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翟际和我分手了,那苗苗肯定在家里等我,她一定等得不耐烦,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一个人连夜去看大海,她不带我去了,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房小爬不爱我,你看他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司机在学校西门外停下车对我说,到了。我去摸钱包,掏出一个东西后我对司机说,大哥,真对不起,我钱包丢了。司机说,你手里拿的不是钱包吗?我放到眼前一看,是啊,钱包还在,它怎么不在裤兜里,而在我的手里呢?我随便抽出一张递给司机,司机也没说够不够,就开着车跑了。我站在电线杆子前的路灯下想了半天,突然坐在地上张嘴哭起来,把钱包使劲往前扔去,钱包跳高运动员一样趴下了,好象摔死了。我对着摔死的钱包说,苗苗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我自己回答自己说,是的。我回答完之后就狠命地哭喊,嘴里叫着,苗苗,苗苗,苗苗,翟际,柔柔,蔡亚,张朵!

 

  我不哭了,站起来,走到钱包躺着的地方,重新拾起它,它还能给我买很多酒喝呢。可是放眼望去,所有的酒馆都是黑灯瞎火的,买不到酒了。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出租车,我就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出租车这时出来对着我按喇叭,但我不想坐了,我只想走回去。我走着走着觉得自己很累,我说,苗苗,咱们坐下来歇会儿吧,我累了。苗苗说,我就知道你累了。我回头找苗苗,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坐在马路边的护栏上,头发遮住了一只眼睛,我对着路对面的那盏路灯说,我还很年轻。我刚这样说完,就人仰马翻,栽下去了。我的头被坚硬的柏油路摸了一下,流血了,我用手捂着,想找家医院,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有。我从地上爬起来,血温暖了我冰凉的掌心。

 

  我继续往回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从头上拿开了,我也不再感觉疼了,就想回家,回到橘子街71号,我好困好困。我摸错了一条胡同,迷路了,为了能迷回来,我又顺着胡同往回走,走到刚才拐弯的地方。我摸了很长时间才摸回橘子街71号,铁门从里面锁上了,我还忘记了带钥匙,我就找块整砖,勇猛地朝铁门拍着,嘴里喊,开门,开门!一个女人喊着说,来了!那个女人开了门,看见我手里的砖头吓了一跳,我扔掉砖头一把就抱住了她,哭着喊,苗苗!女人说,你怎么啦?你喝了多少酒?我说,苗苗,我没喝酒,我去找你了,没找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女人说,房小爬,我扶你上楼。我推开女人说,我要你扶啊,我整天抱着你楼上楼下的跑,我要你扶啊!女人说,我就知道你这几天不开心,有心事。我说,苗苗,我们去睡觉。我一把就把女人抱了起来,我觉得苗苗好象胖了,比以前沉了。我抱着女人上楼,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走,女人的双手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她再也不说话了。我走到自己的房子门口,一脚踢开了门,再一脚关上了门。

 

  我把女人放在黑暗里,放在我的床上,女人自己脱掉了鞋子,她一声不吭。我把脱下来的衣服都扔在了看不见的角落里,我扑向女人,压到她的身上,我拼命地吻着她,她开始畅快地呻吟起来,我脱去她简单的衣服,我让她一丝不挂地和我搂抱在一起。我对她说,苗苗,你想死我了。女人说,我也想你,我喜欢你。我说,苗苗,你的声音变了。我这样说着,就扶着坚硬的阴茎分开了女人的双腿,胡乱顶了两下,我就进入了她,她喊了几声,她说,小爬,快点啊,快插我啊,你怎么不动了?我对她说,苗苗,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做了。女人说,不,小爬,我身体好着呢,你快点,我要你!你别睡啊,别睡!女人使劲地摇晃着我,我又醒过来,我对她说,就这一次,以后就不允许了。女人急促地说,好好好……我这样说着就开始快速地抽插她,我搂紧女人的屁股,把脸紧贴在女人饱满的乳房上,她的乳头凉丝丝地顶着我的脸,我听见下面“呱唧呱唧”的响声,听见女人更加放肆的叫声,一会儿她叫着,张嘴在我的肩膀上啃了一口,她的指甲抠进了我的肉里,她发出痛哭一样高潮的喊叫,我就在那时射了。我对女人说,苗苗,你累死我了,我要睡了。我说完就从她身上下来,歪在一边,两秒钟都没有过,我就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屋子,照在我的眼睛上,我的头很沉,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喝酒了,而且喝多了。我得去洗个澡,洗净身上的酒精味,我看见我的皮肤是红的,好象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酒精。我看见自己的双手全是干了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我坐起身子,枕头粘连在了头发上,我想拿开,顿时觉得头像刀子割的一样疼,我一点一点把枕头撕开,知道自己的头流过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血自己停了,我的枕头和被褥上也全是血迹。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小屋的?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我好象还梦见苗苗了。我穿鞋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只扎头发的黑色橡皮筋。我捡起橡皮筋,这可能是谢雨的。谢雨那天是披散着头发来的呀,她怎么可能有橡皮筋?我想了想,也可能是乔敏的,她在这吃过饭,我有些日子没有扫地了。

 

  我还是拿香皂毛巾去街上的澡堂洗了淋浴,头一点都不疼了。我洗完澡回到院子里正好看见陈春兰,我就对她说,我今天要搬走。陈春兰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去水管前洗手了,她轻声地问我,你怎么突然想搬走?我说,我可能下午搬,一会儿我去找房子,我在这里住的太久,想换一个环境。陈春兰看着我说,这里不是挺好吗?别搬了。我说,我已经决定搬了。我听见摩托车的响声,刘二年径直开进了院子,他拿下安全帽,对我嘿嘿一笑说,我看你前些日子又带回一个大个子妹妹,你小子准备换多少啊?陈春兰气愤地对刘二年说,人家换多少关你屁事,你昨天晚上不是不加班吗?你去哪里了?刘二年嘿嘿笑着说,老婆啊,谁告诉你不加班了,你怎么对我那么凶,我去给你做午饭。刘二年说着就进厨房忙活去了。陈春兰笑着对我说,你要是决定搬就搬吧,搬走以后希望你经常回来玩。我说,我的朋友张朵在二楼,我肯定会回来的,你放心。陈春兰说,我也是你的朋友嘛。我说,你是房东,就知道每月给我索要房租,我们没什么感情。陈春兰说,还想让我给你免费不成,呵呵。我走上楼,站在栏杆前对陈春兰说,我有那个意思。她的小拳头对着我伸了伸说,别走了,不收你钱了。

 

  张朵从屋子里揉着眼睛出来,看样子这小子也是刚睡醒,张朵看见我后就暧昧地笑起来,我说,你笑什么?张朵说,听说你要搬了,搬就搬吧,你喊什么喊,弄得我和乔敏也睡不成觉。张朵走进我的小屋,依然在暧昧地笑。我说,你总是让我感觉厌烦,感觉怕。张朵说,你是真烦我了,我本来是想和你做邻居的,你这一走,我又寂寞了。我说,你有乔敏。张朵说,什么时候搬,我来帮你,我再去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折腾得太严重。张朵说完就趿拉着拖鞋回自己的房子睡觉了。

 

  我骑车去了西门外的铁牛街,只进了一家院子就找到了房子,我挺幸运。房东老太太把我带上二楼,打开那间房门让我看,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丢弃的报纸杂志,还有颜料什么的。房东老太太说,你要是住,我马上给你打扫干净,这住的是一对学画画的恋人,刚搬走,你自己住,还是带女朋友一块儿来住?我说,我没有女朋友。老太太说,如今的大学生都有,像你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有女朋友。我问,为什么?她笑呵呵地跟着我下楼说,看上去又干净又斯文,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对你动心呢。我说,那您就敢肯定我对女孩子一定动心吗?老太太说,漂亮女孩子那么多,你不可能一个都看不上,如今的女孩子确实比我们这辈儿人好看,都有漂亮衣服穿嘛,什么化妆品呀,听说贵的一瓶能买台洗衣机了……我掏出钱包,把第一个月的房钱交到老太太手中说,大妈啊,您不相信一瓶香水能买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吧?老太太的嘴干瘪地张着,半天没有说话。我一边对她说,我也只是知道这一点儿,或许还有比这更贵的呢,一边离开了铁牛街22号院子。

 

  我把手机卡扔了,重新换了一个号码,这样翟际就找不到我了。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张朵帮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车里,连自行车也一起装上拉走了。张朵和乔敏站在大门口送别,陈春兰也出来和我挥手,她嘴里说着什么,我没有听见。出租车倒出胡同,在柏油路上迷瞪了一下,就飞快地朝铁牛街跑去。从此,我和橘子街71号再也没有了关系,我和翟际的一切也到此结束。那是我的一段伤感的历史,一段无法回去的青春岁月。

热门小说

更多热门小说

Tags:

更多
妈妈 女友 娇妻 生活 风流 妻子 都市 故事 老婆 母亲 人生 女人 欲望 堕落 调教 绿帽 重生 少妇 系统 穿越 人妻 教师 沉沦 姐姐 性福 老师 乱伦 日记 淫乱 一个 世界 江湖 后宫 女神 出轨 熟女 少年 往事 美女 美母 游戏 催眠 淫荡 传奇 极品 系列 经历 妹妹 母子 少女 情人 性爱 岳母 秘密 情缘 无限 同学 校园 真实 诱惑 儿子 男人 女儿 爸爸 夫妻 猎艳 大学 老公 天使 乡村 幸福 美艳 家庭 俱乐部 嫂子 性奴 武林 女警 总裁 爱情 淫妻 变成 暴露 日常 换妻 末世 改编 之后 丝袜 仙子 生涯 日子 之旅 欲海 幸福生活 凌辱 情事 情欲 攻略 青春 艳遇 熟母 红颜 荡妇 淫欲 天下 小姨子 回忆 神雕 修仙 母女 美丽 漂亮 不要 性事 逍遥 家族 之路 桃花 邻居 回忆录 沦陷 姐夫 爱妻 春色 警花 风月 红尘 红楼 岁月 办公室 偷情 交换 外传 禁忌 地狱 暧昧 女孩 做爱 大唐 儿媳 激情 绝色 事儿 小姐 超级 哥哥 借种 深渊 黄蓉 女侠 自白 征服 美少女 校花 情色 成长 母狗 红杏 善良 迷情 医生 官场 性感 豪门 胯下 轮回 公主 高中 之恋 人间 计划 阿姨 巨乳 疯狂 公子 温柔 上海 成熟 淫女 北京 恶魔 婚姻 熟妇 迷途 柔情 加料 男友 时代 复仇 合租 朋友 新娘 美妇 美人妻 家教 炮友 背叛 不伦 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