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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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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偷窥

(二)偷窥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亮声刚好十四岁。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临死前神智清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颤抖着枯干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了两行字:宁存淡泊心,不可媚尘俗。父亲生怕他不理解,又使尽最后一点气力说,做人要有骨气,活要活得有价值。当时,曾亮声跪在地上,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忘了父亲的遗嘱。

 

  那一天,老家来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来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声感到了亲情与血脉的紧密相连,那种不舍和痛楚是旁人难以感受的,特别是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

 

  送丧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祖父因为过于伤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原本想当天就赶回去的,也只好留下来照料他。房间不够,母亲木兰让曾亮声把房子给祖父养病,然后在自己房里用板凳支了张床给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声从自己房里搬出一些课本到父亲的书桌上,过几天就要半期考,他想,准备充足一点,好歹要考出个名堂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木兰从厨房里打了些热水,“阿声,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够累的了。”

 

  她的声音干涩,喉音略显沙哑,少了平日的几分明快,多了几分的疲惫。

 

  “妈,你先洗吧。我看一下书,过会儿我到厨房洗就好了。”

 

  曾亮声抬眼看了下木兰,原本流丽轻灵的眼睛失去了生气,脸部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一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一个寡妇。

 

  “唉。你别转身哟,妈要洗澡。”

 

  木兰关上房门。

 

  失去丈夫的阴影在她的眼里迅速扩散,虽然有灯光,屋子仍像是阴暗的。眼前,儿子稍显削瘦的身子恍若丈夫初恋时的背影,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身上的丧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抑,泪早已哭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她转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白的阴阜上。中指在瓣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么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复习功课,嘴里喃喃地念着。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木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象母亲雪白的玉手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么是夹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

 

  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腿弯里擦。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苦。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他回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她击垮。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你怎么了?”

 

  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溅的声音,他真想回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你,你读书吧。我过去看看你爷爷。”

 

  木兰恍过神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看着木兰窈窕白晰的胴体。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弛,是白天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回来的那条。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里头。”

 

  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没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儿就回去,爸,你休息吧。”

 

  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当,也凑合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呀一声,叫了出来:“谁?是谁?”

 

  “是我,木兰。”

 

  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根旺哥。”

 

  木兰长长地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么。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

 

  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么。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回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累着了。”

 

  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他原本就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回,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么样?”

 

  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挖党参。

 

  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也开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人家艰苦。每次从田地里回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贯通和流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凝注着无限的爱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愿意嫁人,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头,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像游戏般的抽签里,曾家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茂,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熟悉而又陌生。

 

  “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

 

  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

 

  “别提那个死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

 

  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木兰,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吵醒了阿爸。”

 

  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伙!”

 

  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

 

  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做死了!”

 

  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家兄弟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么过日子?

 

  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下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委顿在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

 

  曾亮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手拉开房门。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曾亮声站在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

 

  “哦,阿声,你怎么出来了?洗澡了吗?”

 

  “妈,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

 

  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么,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么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

 

  木兰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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