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妇儿,今天你还有何说?」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阁下可是正人君子?」彩云飞声音甜甜的。
 
「本大王除好沾花惹草外,所行无不正大光明。」
 
「原来是花蝴蝶。」慕容伟长心头一凛:「彩云飞要糟。」
 
心中如此一想,立觉正在游走的真气四处乱钻,忙不迭收拾心神。
 
他从彩云飞的话中听出要有事出,但却未料到来的如此奇巧,恰在他三周天运气将完未完之时。
 
「一位正人君子,却怎的非要一个淫妇作陪?」彩云飞道。
 
「因为你号称『销魂一刻』。」
 
「你要销魂?」
 
「我说过,喜爱沾花惹草。」
 
「如此说,我一定要跟你去啦!」
 
「决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你不悔?」
 
「本大王的事从不后悔。」
 
「好!我答应你。」
 
慕容伟长还在听,并且还在想:「花蝴蝶一定有什么特殊本事,要不然,彩云飞决不会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屈从于他!」
 
事情不由他不想。
 
但如此一想,那应当凝聚的真气竟而无法归回丹田。
 
他知道心急没有用的,只好再次收敛心神。
 
突然间,前洞传来一声惨叫。
 
「贱婢敢尔!」花蝴蝶一声怒喝,接下是呼喝打斗之声。
 
慕容伟长再也无法凝聚心神。与其在后洞心神不宁地听战,还不如就此打住前往外洞,说不定还能帮彩云飞一把。
 
后洞与前洞有一道门板。
 
从门缝中望去,彩云飞正和一名锦衣中年人狠斗,而在洞口处,却已有一名男子倒地身亡。
 
彩云飞功力高低,慕容伟长是心中有数的。然而瞧她和锦衣华服中年人花蝴蝶之战,却丝毫未占上风。
 
高手拚搏,慕容伟长自是无法插手。然而好友有难,他又岂能熟视无睹。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慕容伟长也顾不得能否帮忙,悄然推开木板,长剑挽一个剑花,直向花蝴蝶刺去。
 
「不可!」彩云飞急呼。
 
然而为时已晚,慕容伟长长剑已迎出,尚未容他回过神来,「叮当」连响,长剑已断为数截落在地下。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忙不迭退步回身。
 
只是身尚未动,胸口已挨了重重一掌,一个庞大的身体向后疾飞而去。后边是一块凸起的尖石,慕容伟长受花蝴蝶全力一击,飞向尖石的劲力更猛。眼看这一撞之下,慕容伟长必死无疑,却不料彩云飞转身疾掠,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的上衣。
 
毫厘之差,慕容伟长已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地走了个来回。
 
彩云飞一把抓住了慕容伟长,避免了一场惨祸,然而她自己却把背后老大的空白卖给了花蝴蝶。花蝴蝶见有机可乘,长袖挥起,啪……啪响,已自封闭了彩云飞背后三大要穴。
 
慕容伟长摔倒在地。
 
彩云飞俯在慕容伟长身边。
 
「哎,你……你何苦?」她望着他,语气是埋怨,但脸上充满欢喜。
 
「只怪我武功低微。」他不无遗憾地道。
 
「所以你今后要苦练武功,可惜……」
 
「可惜什么?」
 
「倘若你运气三周天,内力便可猛增十年。」
 
「现在呢?」
 
「现在你功力不但未增,而且还埋下祸根。」
 
「什么祸根?」
 
「淫毒。」
 
「淫毒是什么?」
 
「每数天,你必须与一个女人交合,否则欲火攻心,惨不忍睹。」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他是人,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他能随意与女人交合吗?
 
「嘿嘿,你这贱婢,我道你为何拒绝上山,却原来在此中藏匿了小淫棍。」花蝴蝶不无讥讽道。
 
「世上什么样的淫棍能及得上你!」
 
「好,好好!既然你认定本大王是天下第一淫棍,那么我问你,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怎样?不去怎样?」
 
「你若答应与本大王同去,保你荣华富贵,威震南疆。」
 
「若是不答应呢?」
 
「我便当着这小淫棍的面,先将你剥得精光,任意取乐,然后将你和他碎尸万段。」
 
「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你还有条件?」
 
「否则我宁肯一死。」
 
「讲!」
 
「我随你上山,你要放过慕容相公。」
 
「不不!云妹,要死咱俩死在一块。」慕容伟长高声道:「我不许你随这老淫棍上山!」
 
「怎么,年轻人,喝醋吗?」
 
「你这淫棍,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年轻人,你可知这贱婢是谁?」花蝴蝶转向慕容伟长问。
 
「我是否知道,干嘛要告诉你!」
 
「她可是江湖人所戳的销魂一刻。」
 
「那又怎样?」
 
「看来,你已被她迷了个七颠八倒。」
 
「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关心。」
 
「既然如此,」花蝴蝶转向彩云飞道:「我答应你不杀他。但他必须和我一同上山。」
 
「原来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我只是要他在我俩作爱时当个旁观者。」
 
花蝴蝶住在虎头峰上。
 
虎头峰是一块平地,方圆二里,正适合安营扎寨。
 
寨子因峰得名,被称为「虎头寨」。
 
此时虎头寨灯烛大亮,花蝴蝶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正在热烈庆贺花蝴蝶得享武林绝色「销魂一刻」。
 
花蝴蝶直乐得心花怒放。
 
众人羡慕他。
 
他也深感自豪。
 
人逢喜事酒量豪。
 
花蝴蝶轮番向大家敬酒,以至他自己喝了多少早已记不清了。
 
他只觉两腿软,身体轻,头有些晕乎,身子有点摇摆。尤其是目光,看人分不清五官。耳朵辨不明话音。
 
但他还要喝。
 
普天下,全武林谁有他这等喜事?他恨不得把天下的美酒全都斟入杯中。
 
他爱喝,自然便有人敬。
 
敬酒的是位少年。
 
「花大王马到成功,手到擒来,艳福齐天!乾一杯!」少年一仰脖把酒杯底朝上。
 
花蝴蝶听不准音,但心知是好话,看不清人,但知是来客。
 
这酒当然要喝,于是他也饮下一杯。
 
少年酒杯底朝天,花大王自然也是底朝天。
 
但少年酒杯中只有一点酒,花大王杯中却是满而又满。
 
于是几杯之后,少年人没了影子,花蝴蝶却醉倒在大堂中。
 
彩云飞被关在新房中。
 
慕容伟长被点了穴道放在屋角。
 
慕容伟长不是要喝醋嘛?所以花蝴蝶有意把他也带到屋内。
 
花蝴蝶是采花老手,惹草专家,花样不仅多,而且新。
 
他要在席终人散之后,立刻和彩云飞大兴云雨。
 
男人最强的是自尊心。
 
他要当着慕容伟长的面,去干那最不该给人看见的事。
 
而那遭蹂躏的女人,又正是慕容伟长的心肝宝贝。
 
然而,他偏偏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酒助长了他的兴奋,同时也麻痹了他的神经。
 
所以当他回到新房时,他并未认出倒在床上,精赤条条的女子,早已不是彩云飞。
 
「慕容伟长……哈哈,老弟,你……你可看得清?」
 
慕容伟长当然看得清,只是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哑穴已被封闭。
 
「这……这是什么?」花蝴蝶在女人的双乳上抓了一把,「唔哇!好嫩的奶子。」
 
那女人也未出声,因为她的穴道也被人封闭。 
 
「瞧这肌……肌肤,又细又……又白。」他贪婪地俯下头去,用舌尖在乳沟中依次舔过。
 
「叭……叭……好香嘿!」
 
他用手抚摸着女人小腹,轻轻向下一按。
 
「弹……弹性蛮强呢,你……要不要……」
 
他的酒力已使他兴奋不已。
 
忽然,他用力把女人双腿分开。
 
「哎唷……妙……妙极!」
 
手在阴阜上反覆摩挲,时而捏起黑亮的阴毛,时而松开。
 
「扑哧……」花蝴蝶手指已插入女人阴户。
 
慕容伟长闭上了眼。
 
他也觉得体内涌起一股情潮。
 
他渴望能触摸,被触摸,享受那说不出的畅快,可他不能动。
 
花蝴蝶已三两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他保养得很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仍可见肌肤细腻而泛有光泽。唯一不雅的,是他那铁杵一般的肉棒。粗壮、肥大,青筋暴露,龟头圆圆的,呈现出紫红色泽,尖端还有一粒露珠。
 
慕容伟长心中一阵迷惘迷糊。
 
「你……你瞧好了,」花蝴蝶微一用力,已把女人拉向床沿,「这……这叫二郎担……担山。」他把女人双腿放在自己肩头,双手捧住女人丰满、圆润的玉臀凑近自己小腹。
 
「我……我要进……进入她体内。你高兴……兴不?」
 
慕容伟长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花蝴蝶把玉茎凑近阴唇,下身微一前进。
 
「扑嗤……」
 
女人身体一抖。
 
「干这种事儿不能停……停。」花蝴蝶插入后又拔出,拔出后再次插入。 
 
「扑哧……」
 
「吧唧……」
 
「哇!好舒服呢……」
 
一收一放,插入拔除出。合于节拍,满有韵律。
 
倒在床上的女人面上呈现出一种兴奋,一种受到异样刺激的兴奋。
 
花蝴蝶脸上也浮上一层快感,一层只有这样才会产生的快意。
 
突地,花蝴蝶抽出玉茎。双手一翻,女人已被移向床里。
 
花蝴蝶让女人马爬在床,把丰臀高高昂起。
 
他自己跃到床上,紧紧抱住那洁白、柔软的雪臀玉股,把他那又粗又壮的肉茎从后插入。
 
「这……这叫夸父追……追日,插得深,能顶花……花心儿呢。」
 
花蝴蝶再一次振起下身,闪电般抖动,于是倒在屋角的慕容伟长便看到阴茎极快地在肉洞中进进出出。
 
慕容伟长吞入一口涎水。
 
没想到从后边也能插入。
 
「唔哇……爽死人!」花蝴蝶弯下上身,伏在女人背上,双手从女人腋下穿过,抓住那有节奏颤动的双乳,下身更加拚命地抖动。
 
「消……消魂一刻……」花蝴蝶快意地大叫。
 
蓦地,花蝴蝶凝住不动。
 
慕容伟长是有过这体验的,他知道花蝴蝶正在喷射精液,享受那龟头受到刺激的醉人快感。
 
「啊……」
 
这声惊呼不是花蝴蝶发出的。
 
自然也不是慕容伟长发出的。
 
因为已经有一只手提起了他,像提一件物事,把他悄没声息地提到了屋外。
 
他心中方自一凛,却见自己被抛在了床上,随即穴道一一解开。
 
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位女人。
 
「你是谁?」他问。
 
「你只需知道我是女人便成。」女人只一把又将自己的衣服扯开。
 
「你要我干什么?」
 
「这还要问?」
 
的确,她把他抓来这里,解开他的穴道,脱净自身衣服,面对着他。
 
这是一种诱惑。
 
尤其是在看过方才那一场表演之后。
 
诱惑是神妙的。
 
只有傻瓜才会拒绝。
 
「你为什么还要等?」
 
「因为我心中想着别一个女人。」
 
「她一定比我美。」
 
「各有千秋。」
 
「何不穿一天兰衫,穿一天紫衫?」
 
好无妒忌心的女人。
 
男人在此时没理由迟疑。
 
「嘶……」他一把扯开衣衫。
 
「哎唷,你好棒唷!」
 
他一口吞住她的乳头,另一手已探向她的下阴。
 
「啊……麻痒……你原来也是行家。」她蛇一般扭动。
 
「快……快上……上来。」
 
他立时跃到床上。
 
但她却让他仰躺着。
 
「好哇,多粗壮的肉棒?」
 
「你要干什么?」
 
「唔哇!手都握不过来呢。」她笑得好惬qie意。
 
他折身欲起。
 
「不要动。我……我们来个天翻地覆。」
 
他方自一怔。
 
她突地坐在他的胯上。
 
她的手娇小而柔软,现在便握住他的长大粗壮的茎杆。
 
「我要坐啦。」
 
「什么?」
 
「哧……」
 
她已稳稳地坐下,而他的玉茎也准确地进入她的小穴之内。
 
「你太棒了,你是真正的男人。哇……小穴让你塞满啦!」
 
「啊……」他长长地发出一声快感。在新房中遁了许久的欲望,现在终于得到满足。她那迷人的小穴果然娇小。他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
 
最妙的是,她还在动。
 
肥嫩洁白的圆臀一起一落,映得他眼花,映得他心乱……
 
他不由自主地用双手在她的双乳上揉搓。她的双乳很温软,而且富有弹性。奇妙的感觉和阴茎传来的快感交融在一起,当真让他欲仙欲死。
 
可她还未罢休,竟至包着玉茎缓缓转了一圈。
 
或而相向而坐,或而背过身去,但粗壮的茎身仍被紧紧吞住。
 
「扳住我的肩,起身。」她背向他坐着。
 
他依言折身而起。
 
成功了,两人竟未分开,而姿势已变成了夸父追日。
 
她跪在床上,俯下头去,让白嫩的臀部高高昂起。他则醉心地紧紧抱住,拼力地把下身送上前去,让阴茎深深地插入她的体内。
 
「妙哇……」
 
「我也一样。」
 
「用力,再用力。」
 
他轻轻抽出,然后小腹猛地一送。
 
「扑哧……」
 
阴茎齐根而没。
 
于此同时,她「啊呀」一身叫。「痛?」
 
「不,舒服。」
 
「要不要?」
 
「要……要狠……」
 
他被她痛快至极的叫声。舒服透顶的呻吟,更快地推向高潮。
 
「我可来硬的啦。」
 
「你……全力施威……」
 
「扑哧……」
 
「啊呀呀……顶花心啦,快快……」她竟然大声呻吟不已。
 
他抽出,插入,自感阴唇紧紧夹住阴茎,直令他快感难言,飘然欲仙。
 
「我……我要泄……」
 
「不不,再来几个狠的。」
 
「你怎样?」
 
「就要升到天上啦。」
 
「好!我送你一程。」
 
他口上说着,果真大幅度摆动下体,让阴茎每一次都直插到底。
 
「舒服极啦!」
 
「我要射……」
 
「射射,我也……」
 
他突然一挺小腹。
 
她突然一提内息。
 
他感到肉茎猛地被握。
 
她感到胯下一阵刻骨般舒服。
 
两人登时便由快变慢,由急骤转为弛缓。
 
电击般的快感过后,彷佛骨髓中还生出一阵阵快感。
 
两人全都闭上双眼,醉心地回味这销魂的舒服。
 
终于,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他不由自主地伏下了身。
 
望望天色,竟已蒙蒙发亮。
 
想不到他俩竟乐了一个多时辰。
 
突然间,远处传出一声惊叫。
 
这叫是花蝴蝶发出的。
 
当他睡醒之后,却发现搂在怀中的不是彩云飞,而是自己的七姨太。
 
「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七姨太却不声不响。
 
他从她眼神中看出了异样,他终于解开了她的穴道。
 
「我昨夜便已到此。」七姨太道。
 
「谁让你来的?」
 
七姨太突然放声大哭。
 
「哭哭,哭什么?」
 
本已怒气勃发的的花蝴蝶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女人最锐利的武器便是哭泣,任何男人都会在泪痕下退却。
 
「你……你好狠!」她适时抛出一个媚眼。
 
花蝴蝶最擅揣摹女人心事,但这次他却未能理解。
 
「狠?什么狠?」
 
「人家好痛。」七姨太用手指按住了羞处。
 
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急得五脏六腑如火焚,她还竟然胡搅蛮缠地挑情。
 
「快说,是谁带你来的?」
 
「你怎知道有人我来?」
 
「难道你知道我会在这儿?」
 
「怎么着,挨千刀,喜新厌旧,负心薄情,招我进门……」
 
「快说,谁带了你来?」
 
她突然住声了。
 
因为她发现他的神情突然间变得狰狞至极,似要一口吞了她。
 
男人真的火了时,女人也怕。
 
只是男人怎会发火?除非是又一个女人的出现。
 
「是一个年轻汉……汉子。」
 
「长得怎么样?」
 
「不好看,再年轻,我……我也不会看中他。」
 
「我问你他的长相?」
 
「年纪二十岁不到,这么高,这么胖,讲话是这样的。」
 
「果然是他。」
 
「原来你知道他是谁?」
 
「是个把我灌醉的人。」
 
「他说你心急火燎地想我,念我,让我在这张床上躺好等着你。谁料我刚躺下,那小子便脱下了我的衣服,我……我当时拚死反抗,你想大王,我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那小子要占我便宜,可我一个弱女子,没办法呀,看着便要被他沾污,大王,你就来……来了。他可没沾成呢。」
 
「他把彩云飞救了去?」
 
「这……这我可不晓得。我要知道他还救了一个,那人说什么……」
 
「你没见?」
 
「我敢发誓。」
 
「他去了什么地方?」
 
「大王你想,他和我说不沾亲不带故。他要去哪里还会对我说一声吗?再说……」
 
「我这就去找他,不把他碎尸万段,我把花字倒过来写。」
 
人都有失误,花蝴蝶也有失误。
 
他竟然未打听慕容伟长的去向。
 
然而七姨太却想到了。
 
当七姨太被剥光衣服,赤条条一丝不挂地扔在床上时,她便看到屋角坐着一个男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便赞了十多声好!
 
花蝴蝶在山寨中是数一数二的俊面人物,但比起屋中这位少年,便似萤火与阳光,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女人看男人,一般不会错,七姨太当然更加自信。
 
于是她笑了。
 
却不料带她进屋,剥光她衣服的少年在临出门之际又点了她几处大穴。
 
她当然一点意外,但随即便想这些人惧怕花蝴蝶,怕她喊叫,因而封闭她的穴道,应该说情由可原。
 
「我怎么会喊呢?」她心中不禁想道:「我还想做个长久呢。」
 
少年人去了。
 
屋中的俊面青年起立了。
 
她见过无数个男人,每当这时候,他们会似恶狼向羔羊一般扑向自己,连起码的抚摩挑逗也不晓得,而只是迫不及待地把它们的小脑袋塞入阴户。
 
但屋中的青年却未跳起,甚至连一句什么话也无。
 
这样的混蛋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遇上,可今天却偏偏遇上了。
 
直到花蝴蝶醉酒归来,在她身上抚摸,挑逗,最后把她引向了高潮,她才忘记一旁还有一个潇洒英俊的男人。
 
花蝴蝶把她当成了彩云飞。
 
而七姨太则把花蝴蝶当成了屋中小伙子。
 
她口不能言,而心却能想。她不知已几万遍地呼喊着少年郎。
 
正在她与理想中的少年郎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关键时刻,突然发现少年郎被人抓去了。
 
偶像消失,而花蝴蝶也因方才的发泄过度,倒头睡去。
 
但她却未曾睡去。
 
她在想那个抓去少年郎的人。
 
终于,她想出了眉目。
 
花蝴蝶自然知道灌他大醉,并趁机掳去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彩云飞之人是谁?
 
所以他直追下虎头峰。
 
这件事自然被七姨太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便没了顾忌,大早晨直奔五姨太的住处走去。
 
五姨太正在梳头。
 
「好漂亮的头发。」七姨太直走到五姨太身后。
 
「大早晨,你该不是专为夸奖我的头发而来的吧!」
 
「五姐说的好对!我还以为你正在睡觉呢?」
 
「这么说,七妹是唤我起床的?」
 
「不错,妹妹是怕你睡坏了身子。」
 
「那就多谢了。」
 
「要谢也不该谢我。」
 
「唔?」 
 
「他人呢?」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这又何必我说。」
 
「我现在只求五姐一件事!」
 
「好,念我们姐妹一场,讲!」
 
「请你回过头去。」
 
她回过头,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身后立着花蝴蝶。
 
「你竟然知道他叫慕容伟长?」他问。
 
她忽然笑了。
 
「何独知道他的名字!」五姨太道。
 
「说,还有什么?」
 
「还有他比你强。」
 
「什么比我强?」
 
「你枉称采花高手,但却不能把一个女子推向高潮。」
 
男人最忌讳的是别人说自己无能,尤其当出自一个女人之口时。
 
「你果然与他做下了无耻之事。」
 
「咯……大王错了。」
 
「什么错了?」
 
「这」无耻「两字不应出自大王之口。」
 
「我本来想放过你,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能与慕容伟长一番绸缪,人生夫复何求?我只是可惜七妹。」
 
「呀,方才要杀我,现在又讨好。」
 
「不,你早来一刻,便可领略人生之致境,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花蝴蝶淫人妻女无数,还道天下女子让我取舍,却不料自己的妻妾也被人玩弄。
 
他挥起了手掌。
 
但她已先他的手掌而倒下。
 
花蝴蝶怒极。
 
彩云飞去向不明。
 
他决不能让慕容伟长轻易逃去。
 
慕容伟长与五姨太一番交合之后,情欲大减,而丹田之中,竟也有真气鼓荡之极。
 
是五姨太促他起身。他知道她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但他不知道,她其实是怕其余几个太太、夫人也得尝个中滋味。
 
女人的心本就是狭窄的。
 
她终是长命在「狭窄」之手。
 
他走得很快,体轻如燕,一掠数丈。
 
但花蝴蝶走得更快。
 
所以在他又一次前掠之时,竟然发现身旁竟立着虎头峰大王花蝴蝶。
 
「你准备怎样?」慕容伟常止住脚步问。
 
「只须你说出彩云飞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花蝴蝶当路而立。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不,你会讲的。」
 
「你那样自信?」
 
「因为没有人为了保守一个小秘密而甘愿抛弃生命。」
 
「我愿意。」
 
「如果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花大王,焉知不是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看来只有成全你啦!」
 
「彼此彼此。」
 
花蝴蝶突然欺身直上,左掌按处,右掌已经抓出。
 
慕容伟常心头一凛,身体向左一倒,背上长剑已经在手,手腕抖处,数十朵剑花从空而落。
 
「好剑法!」花蝴蝶口中一声清啸,双足一弹,身如飘风,忽然便到了敌手身后。
 
「好身法!」慕容伟长也不觉脱口赞道,同时手中剑刺过一个弧形,直向身后扫去。
 
五招之内,未见强弱,五招之外,慕容伟常已处劣势。待到了十招之后,慕容伟常已是险象环生了。
 
花蝴蝶果不愧蝴蝶之称,忽焉在前,忽焉在后,飘忽不定,难从捉摸。
 
他本就以轻功见长,现在他一展开轻功,寻常人又岂是他的敌手?慕容伟长不觉大愧,艺不如人,被杀原本应该,只是不该被此人所杀!
 
两虎相争勇者胜!
 
慕容伟长斗志一去,耳听「呲呲」两响,两条衣袖已随风飘去。
 
衣袖是被敌人用手撕下的。
 
倘敌手撕下的不是衣袖而是手臂呢?自己岂非是已没命!蓦地里眼前指影纷纷,本能地向后一闪,却不料敌人已到身后,倘欲再避,又哪里能够?
 
「啪」的一声响,左肩已受了重重一掌!
 
花蝴蝶存心一击毙敌,用了十成功力。
 
慕容伟长口中一甜,鲜血狂喷,他想要不倒,然已身不由己。
 
花蝴蝶纵声大笑。他可以淫别人妻女,但决不喜别人淫自己妻女,他可以沾花惹草,为所欲为,但他不希望有第二人再如此。
 
因为他自认为是强者!世界本就是强者的世界。
 
慕容伟长闭目待死,花蝴蝶右掌猛然扬起,但他的手掌并未击实。
 
因为他突然发现慕容伟长的身上竟多了一人。
 
多了一人本就奇妙,偏生这多出的一人便是他最为宠爱的五姨太。
 
即便是傻瓜也明白这内中的关系!他不是傻瓜,但他却提出了一个只有傻瓜才会提出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不许你杀他!」她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慕容伟长竟敢勾引我的……我的太太,我岂能让他活命!」
 
「你也勾引过别人的太太,但别人并未要你的性命。」
 
「那是因为他们打我不过。」
 
「你讲的应当说有理,他好像应该被你杀死。」
 
「丝毫不错。」
 
「但在杀他之前,你需先杀了我!」五姨太竟然抱住了慕容伟长。
 
「我错了。」慕容伟长突然道。
 
「错了什么?」五姨太问。
 
「我还认为你是个淫荡成性、心狠手辣的人呢?」
 
「这并不奇怪,人对人的了解总是在经过一些事情后才会深化。」
 
「你不该为我去死。」
 
「有的人长相厮守,但却似陌路人,有的人只须一见,便即心心相印。」
 
「是这样的。」
 
「所以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实在是说不出的高兴呢。」
 
一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讲情话,这个男人会怎样?尤其,当这个女人是自己心爱的人,而另一个男人却是自己的仇敌时,他又会怎样?他会用刀剑说话。
 
「好一对多情的狗男女!」花蝴蝶已无法忍耐。采了一辈子的花,到头来自己的花反被别人采去。更何况这花反来冷落自己。不杀这两人,他花蝴蝶真个要把姓名倒过来了。
 
他扬起了手掌,但却并未落下。因为他发先七姨太向他走来。
 
每一个人都会生出疑问,却希望能揭开谜团。
 
「你……你怎的也来了?」他问。
 
「因为你在这里。」她说。
 
「找我有事儿?」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
 
「你要我把这两个狗男女杀掉?」
 
「错了。」
 
他忽怔住,随后便狂笑起来。七姨太令他心伤,五姨太更令他心碎!没有比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更令他伤心。
 
「原来你是为他们讲情的。」他恨声道。
 
「错了。」她神态如前。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希望。希望七姨太还是以前的七姨太。
 
「既非让我杀掉他俩,又非替他们讲情,那……你究竟为了什么?」
 
「原来你并未猜到。」
 
「快讲!」
 
「为了彩云飞。」
 
「彩云飞」三个字似三声雷,令他猛醒,令他振奋。他下山追了好久,连彩云飞的影子也未追上,却不料从七姨太口中听到了消息。
 
「哎呀……彩云飞?她怎么样?」他急不可耐地问。
 
「她说她有件买卖要和你做。」
 
「什么买卖?」
 
「这我就不清楚了。」
 
「待我杀了这两个狗贼,咱俩立即便去找她。」
 
「她虽然没说是什么买卖,但她却道有一句话要我捎给你。」
 
「快讲,什么话?」
 
「要带着慕容伟长和五姨太。」
 
彩云飞和慕容伟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杀了慕容伟长,彩云飞肯定会不高兴的,而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愿意彩云飞不高兴的。
 
只要能得到「销魂一刻」,不要说不杀慕容伟长,即便是让他向她磕三个响头,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办。
 
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对于爱好她的男人。
 
至于五姨太,他原本便不想杀她。现下既然彩云飞也有此意思,便乐得就坡下驴,给彩云飞一个顺水人情,免得以后自己和彩云飞销起魂来她喝干醋。
 
「记住!今天饶你俩一命,以后定要与我好好做人!」花蝴蝶道。
 
「照你的样子怎样?」五姨太娇媚地一笑。
 
「他这人忒好笑?」慕容伟长道。
 
「是吗?他怎的好笑?」五姨太接言道。
 
「那句话本该咱俩说,却不料他竟抢着说啦!」
 
「世上有些事原本不该过分认真。」
 
「但有些事却必须认真。」
 
「我明白,你是要记住我对你的好处。其实我是为我自己。」
 
「我也明白,难为你用心良苦,但我还是要感谢你。」
 
「我呢?难道我没有微劳?」七姨太已忍不住道。
 
「我们未提你,是因为你最要紧,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定非全是你救!」
 
花蝴蝶已经不见,他先一步去找彩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