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哦，他讲的课都在这些教材上吧？」吴越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培训教材道。

　　「没有，教材上的都是谢谢基础理论性的东西，实践性不强。这位郑讲师讲的都是很实用的，工作中急需的一些工作技巧、方法。」卢正霖道。

　　「呀，那我岂不是就永远错过了他前两天讲得课了吗？」吴越惋惜道。

　　「没关系，我这有笔记，有时间可以借给你抄录一下。」卢正霖道。

　　「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卢……卢助理。」吴越感激地说道。

　　「不谢，不谢。这点小事不值一提！」卢正霖道，说完他扭头看向了讲台，嘴角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不久郑讲师进来了，他看上去就是位颇有一番经历的睿智者。他用炯炯目光扫视了一圈教室後开始了今天课程：酒店管理职业经理人。今天下午主要讲酒店市场行销课程，重点分析了在当前的国际环境下，酒店业现代市场的特点，运用有效、现代、协作的市场行销方案，达到市场渗透最大化。

　　郑讲师的课程还讲了一些对吴越来说是第一次听说的概念：比如酒店客户忠诚度，详细研究市场定位和各种品牌战略。结合营收管理技巧分析酒店业定价方法。市场份额、ＳＷＯＴ、竞争、客户和产品分析都将成为市场计画制定的考量因素等等。

　　吴越脑袋里被灌输了一堆陌生的概念、名词、行业用语，这些对她来说简直是太陌生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记好笔记，课後好好消化吸收。

　　卢正霖似乎看出了吴越学得比较吃力，课间主动帮她解释了一些专业术语、概念，有了卢正霖的帮助，吴越倒是很快理解了大部分的讲课内容。

　　下午的最後一节大课讲完後，卢正霖又留下来帮吴越解释一些专业术语、概念，别的学员陆续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吴越跟卢正霖两人在最後一排认真探讨着。十几分钟後卢正霖还同吴越一起来到培训服务处，把他自己前两天记下来的笔记复印了一份给吴越。

　　拿着手中刚刚复印好的笔记，吴越内心十分感动。她没想到自己能有幸遇到这麽古道热肠的好青年。临别时卢正霖还一再叮嘱她：前两天的笔记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问他。看着他认真地叮嘱自己的样子，吴越内心感慨万端。

　　在回家的专车上吴越翻出了那几页复印好的笔记，认真地看了起来。她是个要强的女人，新的学习内容对她来说很陌生，学起来很费劲，现在既然已经落後别人那麽多了，她就要通过不懈地加倍努力争取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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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放学後依然找藉口没有坐大江家的车，留下来等刘老师一起坐公车回家。

　　不过这次大江似乎猜到了原因，认真地说道：「大宝，别忘了跟你师母说一下我的建议：放学後坐我的车，送你们到公车中转站。这样既安全，每天又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又不用天天累死累活的跟那麽多的人挤公交，多好啊。你说是吧？」

　　「是，我有空跟刘老师说一下，看看她愿意不愿意吧。」大宝强颜欢笑道。

　　不过他在内心里却真的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算是大江好色，可是当着自己的面他也不能怎麽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要比让刘老师挤在公车上，让别的陌生男人占便宜要强得多。

　　「晚上我要不要跟师傅说一下？刘老师虽然是自己的师母，可是自己毕竟跟她一点儿都不熟，说不上话啊。」

　　大宝跟大江分手後独自想着。他来到学校操场边的哪个男生厕所，想脱掉校服换上那套伪装服，由於放学後人们都涌向了学校大门，所以这个男厕所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由於男厕所好多隔断的插销都坏了，他担心万一正换衣服时被人推开隔断的门发现，所以他刻意跑到最里面的那间隔断，关上了隔断的门，先小解放了水，然後开始脱掉他的校服，从大书包里把叠好的伪装服拿了出来穿上，又戴了太阳镜，装备齐整这才走出来奔校门口缓缓而去。

　　等他走到月台时，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放学二十多分钟了，刘老师估计也快出来了。他不像其他学生那样着急着排队等车，而是独自溜到了角落里坐在月台的候车座椅上静静的等待着。

　　一中门口的这座公交车站台是个大月台，有三路公车路过此站，所以公车每隔几分钟就会来一辆，月台上等车的学生一批批挤上公车走了，剩下的学生越来越少。

　　大宝看了看月台上现在剩下的几个男生，还是昨天等刘老师的哪几个，不过人好像比昨天少了几个，估计是担心校霸梁嘉强的缘故，退出了队伍吧？即便是在月台上等候的几个男生也是紧张地小声议论着：梁嘉强今天还会不会过来捣乱，坏他们的好事。

　　不一会儿月台上传来了几个人的低声叫駡声，大宝不用看也知道是梁嘉强出现了。

　　「快看，梁嘉强哪个王八蛋，今天居然跟在　刘老师身後出来了，真是不要脸。」一个男生骂道。

　　「是啊，这个孙子，刘老师可是我们高二的老师，他怎麽不去缠着他们高三的老师啊？」

　　大宝听到他们的骂声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往校门口方向看去，果然哪个可恶的梁嘉强隔几米远跟在冰清玉洁的刘老师身後。刘老师显然是发现了他，正焦急地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马路边站住，向远远驶来的一辆计程车招手示意。那计程车司机倒是眼尖，只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踩急刹车停在了刘老师身旁。刘老师匆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那辆计程车瞬即开动，扬长而去。

　　在月台上等刘老师的几个男生怒不可遏地开口骂起了梁嘉强，今天又让他们白白耗费这麽长时间等待刘老师了，他们怎麽可能不生气呢？

　　大宝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既庆幸刘老师打的士躲过了梁嘉强的尾随骚扰，也有些许莫名的失落感。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失落，就是因为不能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刘老师吗？他也说不清，反正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猛然就袭进他的心头，刚刚还紧张、兴奋的心情早已随着刘老师倩影的离去而消失无踪了。

　　大宝也和其他几个在月台上等刘老师的男生，一样失魂落魄地挤上了七路公车，又恍恍惚惚地在中转站倒十九路车回到了家。

　　回到家大宝一头紮在床上不想起来了，他躺在床上反复回想今天早上自己让座给刘老师，以及後来自己因为公交刹车而靠在刘老师身上时的那种美妙感觉。刘老师冰雕玉琢的冷艳形象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翻转。

　　他现在的好像有点喜欢刘老师那种冷艳的气质了，那种气质跟佟老师决然不同。相比于佟老师的热情主动，他似乎更喜欢这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美人。他真是好奇这种冷若冰霜的仙子，被自己压在胯下抽肏会是种怎样的表现呢？

　　「呸呸，我在瞎想些什麽啊？刘老师毕竟是师傅的老婆，我的师母，我怎麽可以打她的主意呢？我真是畜生啊。」

　　大宝刚刚把刘老师往男女性爱方面遐想，就被自己强制叫停了，这样想太可耻了。如果是那样做自己还跟哪个校霸梁嘉强有何区别呢？

　　大宝正躺在床上思绪混乱时，防盗门传来声响，谭刚回来了。他看到了鞋柜上摆放着儿子的运动鞋，知道儿子已经回来了。看到儿子屋里紧锁的房门他估计儿子在赶作业，所以他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径直走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哪个【川庆屌丝部落】论坛，他想看看自己昨天发的哪几张妻子的泳装照，经过一天的流览後，在这个论坛的反应到底怎样。打开了哪个【美女人妻追踪】板块，找到了自己发的帖子。

　　已经有四十多个回复了，而且好多还点赞顶帖了，看来第一美女的泳装照还是相当有魅力的。他到不着急去仔细看回复，而是履行更新的承诺，又去那组妻子在东湖浅滩游泳时拍的照片中，挑选了几张视线更近，更显裸露妻子姣好身体的照片，这几张都是妻子穿泳衣在水中近距离，对着镜头嬉戏的照片，关键部位看得比昨天发的那几张图更加清晰了。

　　他把选好的那几张照片，通过附件上传的方式传送到了论坛，发在了他发的哪个帖子里，他确信就像他这样：每天都更新几张妻子裸露的照片，用不了几天就会有很多人主动联系他的，自己也就能被一些论坛的「重量级人物」关注，他也会如愿通过结交这些消息灵通人士得到一些秘闻了，尤其是关於刘志威的最新动向，他现在要重点关注一下他的消息了。

　　谭刚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妻子估计也快到家了，於是他关掉了电脑，起身去厨房洗菜、配菜去了。

　　几分钟後吴越跟肖寒梅回到了家，吴越来到厨房道：「老公，你先去陪小肖聊聊天吧？我来做饭。」

　　大宝听到了动静也跑出了房间，跟肖寒梅与爸爸打过招呼後就跑进了厨房。

　　「妈，这麽远回来还做饭太辛苦了，我来帮你吧。」说着就要动手帮吴越端锅。

　　「好了，宝宝，你只要把学习搞好就是在帮我了。」吴越道。

　　「呵呵，妈，你不觉得戴着手镯做饭有点累赘吗？来我帮你摘下来，明早我再亲自给你戴上。」大宝嬉皮笑脸道。

　　「好吧，随你怎麽折腾吧。」吴越伸出手腕无奈地说道。

　　大宝迅速把录音手镯取下来，塞进了裤兜里。又假惺惺地帮吴越冲了冲青菜後就溜出了厨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打开电脑，找到录音笔的驱动程式软体介面，然後先把录到的内容存入电脑内。再用电脑中的音讯播放机播放。

　　点击快进播放，一天的时间如果正常听，太浪费时间了。况且晚上大宝还有培训电脑『ＮＯＩＰ』课程，又要做作业，时间根本就不允许，於是只能大部分时间快播，找到重点有妈妈声音的时候再仔细听。

　　不过快播听了一会儿，大宝就发现其实虽说的一整天的时间，可真正需要认真慢放来听的几乎没多少时间，因为他发现除了妈妈往返坐车的时间，她在培训基地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课，坐在教室里听课的时间是不会发生什麽的，大宝果断快进略过了所有上课的录音，他重点听的就是下课後妈妈的那几段时间，由於时间太紧迫，他刚刚听完中午妈妈被调换培训课程的那一段对话录音，就已经听到房外妈妈、爸爸喊他吃晚饭了。

　　大宝赶紧把录音笔的驱动程式软体介面关掉，起身去餐厅吃饭了。他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了妈妈被调换培训课程的事情，至於下午的录音只能有空再听了，吃完饭估计师傅就要来了，还有两科作业没有做呢，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听录音了。

　　肖寒梅连续三天来吴越家吃饭，已经越来越跟吴越家里人熟悉了，於是她也越来越活跃，在饭桌上说道：「谭工，大宝，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她故意欲言又止，卖弄着等待他二人发问。

　　果然还是大宝撑不住问道：「什麽好消息啊？肖阿姨。」

　　「你妈要高升了，可能培训完就要换新部门当领导了。」她眉开眼笑道，好似是她要高升了似得。

　　「真的吗？到底怎麽回事？」谭刚听完先是一愣，接着也问道。

　　於是肖寒梅把吴越被调换培训课程，还有公司改制後要把招待所改造成大酒店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大宝由於早就在录音笔中听了个大概，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谭刚，他虽表面连连称好，但心中却颇觉得此事蹊跷。他怀疑此事是刘志威从中作梗，估计是他想把妻子调离老余的身边，毕竟老余跟他是老战友，妻子在老余单位工作，碍于老余的面子，刘志威也不敢太过放肆，可要是把妻子掉到新单位那可就不好说了。

　　大酒店是什麽性质的单位？大家都清楚。是纯粹的服务行业，刘志威又位高权重，而且还经常去消费，将来妻子要是真的去了大酒店，他少不得要经常去了。这样他就有大把的机会接触单纯的妻子了。就凭他那玩女人的手段，妻子能坚持住不被他搞上床吗？

　　谭刚越想越心惊，他暗下决心，必须要加快在哪个【川庆屌丝部落】论坛的进度了。因为只靠自己很难了解刘志威的最新动向，而哪个论坛上大部分都是德Ｙ分公司的各部门员工，说不定还有刘志威所在的人事处的人在上哪个论坛，所以刘志威的好多动向都被发布了出来。

　　「看来我还得尽快在哪个论坛打开知名度，好多结交一些消息人士。以後刘志威再有什麽最新的动向，我也好最先掌握，早做应对啊。」谭刚暗暗想着。

　　吴越哪里知道谭刚此时在想什麽，她瞪了一眼肖寒梅，微笑道：「别听这妮子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这都是她瞎猜的。大家别光顾着说话了，还是赶紧吃饭吧。吃完还有好多事呢。」

　　饭後大宝回房赶他的作业去了，而谭刚也如往常一样钻进了书房，去忙碌他的「论坛成名大计」了。吴越则陪着肖寒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不过今天吴越可没有什麽心思看电视了，新开的培训课程她很陌生，再加上她又是晚两天才去培训的，吴越感到自己跟别的学员差距太大，而她又是个要强争胜的女人，所以她拿出卢正霖给她复印好的那几页前两天培训课程的笔记默默地看了起来。

　　肖寒梅看到後不解地问道：「吴越姐，你怎麽这麽用功啊？今天回来的车上你就一直在学习，回到家你也不休息一下吗？」

　　「没有办法啊，全新的行业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课程又落後这麽多，我感觉上课听讲都好吃力啊。不加班学习一下是不行了。」吴越回应肖寒梅的同时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几页复印好的笔记。

　　肖寒梅是乐观主义者，她从来没有为培训课程费过心，看到吴越认真地看笔记她只好不再打扰她，自己乐呵呵地看起了电视。

　　吴越看着看着笔记就皱起了眉，因为笔记中多次提到一个术语，她实在是搞不懂，按字面意思很难理解，这很影响她深刻地理解老师讲课的深意。

　　她看了一眼在身边正看剧看得高兴的肖寒梅问道：「小肖，你知道什麽是『蘑菇管理』吗？」

　　「『蘑菇管理』？什麽蘑菇管理？是怎麽管理种蘑菇吗？」肖寒梅想都不想就随口答道。

　　吴越听到她的回答竟无语凝噎，连忙摇头，心想：「哎，明知道她是个什麽事都不上心的人，这麽专业的术语自己怎麽还去问她？问她还不如去问卢正霖。」

　　说道卢正霖，吴越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她马上翻开了一本培训教材，里面夹着一张名片，正是卢正霖给她的名片。她把名片拿在手中反复想了半天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卢正霖的手机号。

　　「嘟……嘟……」对方的手机提示了好久都没人接电话。

　　吴越刚打算挂机，对方的手机中传来了声音：「喂？是那一位啊？」不过听语气好像很是不悦的样子。

　　吴越知道晚上给人打电话有些冒昧，於是马上歉意道：「你好，对不起，请问是卢正霖，卢助理吗？」

　　「你是……？」对方好像一时想不起来於是问道。

　　「我是吴越，就是下午才到培训……」

　　还不等吴越解释完，对方就马上热情地说道：「哦，原来是吴越姐啊，在手机上听不出来了。这是你的手机号吗？」

　　「嗯，是我的手机号。卢助理你的笔记上有个术语我实在看不懂，能请教一下吗？」吴越道。

　　「可以啊，有问必答。还有以後私下就不要喊我卢助理了，听着很别扭，你就叫我小卢吧。」

　　「好吧，小……小卢。是这样，有个术语：『蘑菇管理』是什麽意思啊？我上下文对照了半天怎麽也不明白。」吴越问道。

　　「『蘑菇管理』啊，蘑菇管理是许多单位对待新员工的一种管理方法，新来的员工被置於阴暗的角落——不受重视的部门，或打杂跑腿的工作。浇上一头大粪——无端的批评、指责、代人受过，任其自生自灭——得不到必要的指导和提携。很多人都有过这样一段蘑菇的经历，不过这也不一定是什麽坏事，尤其是当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当一阵子蘑菇，能够消除我们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让我们更加接近现实，看问题也更加的实际。」卢正霖侃侃而谈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听你这麽一讲我就明白了。小卢太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吴越感谢道。

　　「哪里啊，吴越姐你也太见外了，咱俩怎麽说也是同桌啊。帮你解答问题还不是应该的吗？」卢正霖讨好道。

　　「那也要谢谢你，小卢，你可真行，我一问你随口就来，真羡慕你，我现在对培训的内容还懵懵懂懂的呢。」吴越道。

　　「吴越姐，你也不用心急。我可以给你个好的建议，可以让你学起来事半功倍。」卢正霖说道。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在为这事发愁呢。你快说说看。」吴越急切地催促道。

　　「你可以到网上多流览，搜索一下相关知识，那上面可是比我讲得更加的详细、全面。而且你还可以搜到很多有关内容的视频之类的，这样也理解的更加的透彻，学起来也更快很多。」卢正霖建议道。

　　「是啊，可是……」吴越觉得卢正霖的建议很有道理，不过她们家的情况好像不允许。

　　「怎麽了？吴越姐。难道有什麽难处吗？」卢正霖关心地问道。

　　「哦，我们家的电脑一台被儿子占着天天要学习电脑课程，另一台被我老公占着查资料搞科研。我没有可以专门用来学习的电脑啊。」吴越把实情跟卢正霖说了。

　　「我还以为是什麽事呢，这好办，你别管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卢正霖在电话哪头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算了算了，小卢，不劳烦你了。我自己会解决的。小卢，已经耽误你不少时间了，我要挂电话了。再见。」吴越连忙道。

　　「好的，再见。」

　　吴越挂断手机刚想把它放在茶几上，忽觉右耳边似是有热气呼出喷在自己的侧脸上，她一惊，忙侧头去看：只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几乎紧帖住自己的侧脸，见她扭过头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精彩了。

　　正是肖寒梅，原来不知道什麽时候她已经偷偷靠近吴越，正在偷听吴越跟卢正霖的对话。

　　「吴越姐，你老实交待，跟你打电话的是不是个小帅哥？」肖寒梅调笑道。

　　「别闹了小肖，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请教问题呢，问你又不知道。」吴越不满道。

　　「嘻嘻，这份复印的笔记就是哪个小卢的吧？」肖寒梅仍然嬉笑着说道。

　　「是又怎样？你这丫头整天都在瞎想些什麽？」吴越撅起嘴来娇嗔道。

　　肖寒梅却不为所动一手夺过吴越手中的名片，读道：「成都天府阳光大酒店　卢正霖，客房部经理助理。原来叫卢正霖啊。吴越姐不是我瞎想，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哪些男人，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你这麽热情的。我敢肯定他对你有想法。」

　　吴越又从肖寒梅手里夺过哪张名片，塞进教材里夹好，然後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想多了，小肖。这个小卢跟你岁数差不多，我估计都能比他大十岁了，对我这样的老女人他能有什麽想法？再说我跟他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又没有见过，他就只是个热心肠的人而已。」

　　「吴越姐啊，你看上去跟我一样年轻啊，哪里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在食堂时哪些男人们看你的眼神儿吗？你好像比我更吸引哪些色狼啊。」肖寒梅认真地说道。

　　「你……你瞎说。」吴越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道。

　　「真的，吴越姐，你啊，还是对男人不了解。我是看透他们了。」肖寒梅愤愤地说道。

　　吴越没有介面肖寒梅的话题，因为她自认为她对男人看得也比较透彻，什麽人对她真好，什麽人对她有所企图，她自觉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就这样吴越继续认真地学她的培训笔记，肖寒梅则靠在她身上看着电视，她不想回哪个孤寂的家中，她喜欢热闹，喜欢跟吴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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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宝做完一门功课的作业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咦？奇怪啊，师傅怎麽还没有来呢？按照前两天的惯例早该来了啊。会不会是出了什麽事？」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给师傅打个电话问问。

　　拨通了吕绍辉的手机电话号码，一会儿手机接通了，传来了吕绍辉的声音：「喂，你好，是那位啊？」

　　「师傅，是我，大宝啊。今天你还过来给我培训吗？」大宝听到吕绍辉的声音放了心，连忙问道。

　　「哎呀，忘记跟你说了，大宝，我今晚有点事不能去给你培训了。」吕绍辉道。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再见师傅。」大宝失望都说道。

　　「好，再见。对了大宝，我不去给你培训，你也可以自学，另外别忘记练习哪个学习游戏。」吕绍辉有些愧疚地叮嘱道。

　　「嗯，知道了师傅，我会练习的。」大宝道。

　　「好，那就这样吧。再见。」吕绍辉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大宝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呆，他本来今晚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吕绍辉商量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来给他培训，这样一来他的计画全泡汤了。

　　原来大宝觉得今天大江的提议很不错，经过反复思考他本来决定今晚跟师傅商量一下：让师母刘老师以後每天下班可以坐大江家的车到公交中转站，而不用再挤公车了。更重要的是不用再担心被梁嘉强骚扰了。刘老师为了躲避梁嘉强总是打车回家肯定不是办法，那开销得多大啊。

　　可是现在可好，师傅连招呼都不打，说不来就不来了，白白让他酝酿了半天说服师傅让师母坐大江家车的说辞。

　　总之今天对大宝来说很不顺：本来是领着大江去食堂认校霸梁嘉强的，可是没想到大江居然也对刘老师动了心思。还有放学时自己好不容易去厕所换好了伪装服，去公车站牌等刘老师，没想到却白白等了，刘老师居然被梁嘉强气得直接打车回家了。还有晚上师傅居然也爽约不来了。凡此种种让大宝很是郁闷。

　　大宝总觉得师傅今天的行为有点不太正常，以前他都是很积极地来给自己培训的，可今天怎麽突然好像变了样了？从刚才电话的语气里，大宝似乎能听出来师傅明显是在找藉口推脱。

　　「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大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