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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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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公主心乱

第044章 公主心乱

  嘎多望着婠婠瞬间便已消失的倩影,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惆怅。

 

  呆望半晌,回过神来,走到元越泽与师妃暄,以及那陌生男子身旁坐下。

 

  元越泽本不欲帮助师妃暄二人疗伤,怎奈心肠极软的他还是狠不下心。遂帮助二人逼出经脉内那股无头乱窜的邪异真气。

 

  他自己体内元气亦消耗巨大,是以只能略微帮助师妃暄二人。

 

  调息半晌,师妃暄与那陌生男子几乎同一时间睁开双眼,对视一眼,各自眼中皆有丝丝惊喜之色。

 

  师妃暄盘坐拱手施礼:“多谢公子相助。”

 

  语气中真气充沛盈足,完全已恢复八,九成功力。

 

  “公子的伤势……”

 

  师妃暄见元越泽只是微微颌首,突然想起元越泽刚刚吐血之事,便又问道。

 

  元越泽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转问那陌生男子:“如果元某所猜不错,兄台应该就是江湖人称‘多情公子的侯希白吧!”

 

  “希白小小名气哪能与元兄相比,元兄果然与传言中一般。”陌生男子拱手笑道。

 

  元越泽笑了笑,随即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与那群怪人冲突起来?”

 

  师妃暄答道:“今日本是受侯兄相邀,于雨后到郊外散步。妃暄在此等候侯兄时,恰好与婠婠姐相遇,没想到婠婠姐……”

 

  她的话说得隐讳,元越泽稍一推敲,便知定是婠婠先动手的。

 

  “其后我们交起手来,只几招后,这位兄台从城里奔来,出手欲止住我们,哪知这树林中突然窜出那些身着怪异盔甲之人,武功更是邪气异常,他们分成两波,目标似乎是婠婠姐与妃暄。还好侯兄及时到来,与这位公子大力相助,才不至于被擒下。后来元公子到来,使出那极具威力的剑招,妃暄注意力被吸引,却暗中被人偷袭,更强更邪的真气封死穴道,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

 

  师妃暄指着嘎多开口讲道。

 

  元越泽点了点头:“这群怪人三番五次地偷袭于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偷袭你们?”

 

  师妃暄讶道:“原来公子与他们见过?这些怪人的武功邪门,妃暄回想读过的师门典籍,却苦无半分头绪。”

 

  元越泽心道这些暗中的势力连我都没有丝毫办法,他们只要不出来,不翻遍大地恐怕都找不到。

 

  “这些人来历不明,如姑娘所言,武功更是邪门,只会偷袭,却让人无法摸索到他们的目的之所在。”元越泽无力地叹道。

 

  侯希白轻笑道:“原来天下还有元兄这等高人也应付不来的人与事。”

 

  元越泽只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也不介意:“元某也只有一对臂膀,一双腿脚而已。”

 

  “嘎多兄,你我可谓不打不相识了,上次纯属误会,请勿放在心上。”

 

  元越泽转头对嘎多开口道。

 

  嘎多爽朗一笑:“不碍事,我自小就长在西域,这次来中原游玩,行事难免莽撞,元兄弟也请见谅。”

 

  他腔调略显怪异,想必是对汉语不太精通的缘故,但用起词汇来却也算得上不错的了。 

 

  元越泽很是喜欢结交这等豪爽之人,当即也笑了笑,拱手道:“元某还有事,就此告辞。今日偷袭之人必不会罢休,侯兄与师姑娘以后各自小心了。”

 

  他看得出嘎多的来历有些神秘,但此时并不方便询问,以嘎多的本事,并不怕那些乌金战将偷袭于他。

 

  元越泽转身就要离开时,师妃暄突然开口道:“公子为何要放走一人?”

 

  元越泽神秘一笑,并没答她。

 

  这群人神神秘秘,元越泽如不借这个机会示弱,哪还有机会再引他们出来?不引他们出来如何进一步去挖掘属于他们的秘密?

 

  这些话当然不能说给师妃暄听。

 

  嘎多其后亦长身而起,与师妃暄二人告别,独自奔向婠婠离开的方向。

 

  “侯兄以为他如何?会是魔门中人吗?‘邪皇这个名头真的存在吗?”

 

  师妃暄与侯希白望着逐渐消失的元越泽的背影,半晌后,师妃暄开口问道。

 

  侯希白剑眉紧皱:“这元公子内力浩然精纯,却无一丝魔门的诡异气息。观其剑招亦深具道家之理。而且为人也是平和真诚,怎么看都不像是魔门中人。”

 

  师妃暄也有些迷糊:“可妃暄亲眼见他带着‘圣光戒,他亦亲口承认是魔门中人。妃暄只是从没听过那邪皇称号。”

 

  侯希白笑道:“既是他承认,那就该是真事了,他一点儿都不像其他魔门中人,反倒是一身正气。至于那邪皇一说,可能自古就有吧,只是被人遗忘了。”

 

  师妃暄点了点头,随后苦笑道:“虽然侯兄对此人很是欣赏。但有一点是他最像魔门中人的特点。就是他的眼神及话语里对妃暄师门极不喜欢,或者可以说是厌恶。”

 

  侯希白有些惊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

 

  师妃暄突然想起刚刚被元越泽那一招《乳来伸掌》所揉捏的玉峰,身子登时不自在起来。尤其是那将元越泽揉捏自己所产生的异样感觉记录下来的挺秀玉峰更是生出一股麻痒的电流传遍全身,师妃暄顿时红霞布满粉面。秀眸中流露出一股极其诱人的妩媚神光。

 

  侯希白与师妃暄认识许久了,连她的淡淡笑脸都没见过几次,从来都是止水无波的神情,哪里见过露出如此勾人魂魄的迷人姿态,侯希白登时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察觉到侯希白眼神的不对劲,师妃暄慌忙压下如小鹿乱撞的芳心,瞬间再度恢复散发淡淡仙韵,凡人勿近的仙子神色。

 

  师妃暄淡淡道:“今日多亏有侯兄在身边相助了,我们也回去吧。”

 

  侯希白还在失魂落魄地回味师妃暄刚刚那动人的,闻言立即起身,二人并肩走向城门。

 

  元越泽进得南城门,直奔自己家方向。

 

  哼着小曲儿,晃荡在行人甚少的大路上,元越泽的突然感受到前方几十丈一个拐角处似是有低微的呻吟声。而周围似是还有数股内家修为不俗的气息时隐时现。

 

  这里本就是城市边缘地带,房屋稀疏,居民更是少。

 

  难道是有人在作恶?

 

  想到此处,元越泽飞速前奔,眨眼间便窜出十几丈。未免打草惊蛇,强行压制所有气息的元越泽溜到拐角处的一个破旧废弃的草屋窗前。

 

  听到屋内传出的女子嘤嘤低泣声,偷偷望进屋去,场面让元越泽勃然大怒!

 

  草屋内,一个壮汉赤裸上身,身下压着一位女子,一只手抓住被他后背挡住的女子柔荑,一只手似在撕扯着女子的衣衫。嘴里淫笑道:“你这小娘们可谓是人间绝色,老子也算是个英雄,美女配英雄,你也不亏。”

 

  “你不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身下女子声音沙哑尖叫道。

 

  元越泽心里‘咯噔一下,任她声音再沙哑,元越泽也可听出这是李秀宁的声音!

 

  “嘿嘿!”

 

  那壮汉邪笑一声,李秀宁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似乎是嘴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壮汉叫道:“这里人迹罕至,你喊也没有用,嘴巴被堵,想自尽也不能了!好好享受大爷给你带来的欲仙欲死快感吧!”

 

  元越泽虽对李秀宁没什么感觉,但眼前景象已不能靠个人感觉来评定了。这是畜生的暴行,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该去阻止。

 

  “砰!”

 

  元越泽压抑着的气息突然爆发,轰开草屋的一边墙壁,一个纵身,跳至屋内,双目寒光暴射,飞身直取对方头颅。

 

  长发凌乱,秀眸红肿,梨花带雨的李秀宁上身霓裳早已破碎不堪,粉红色亵衣暴露在空气中,胸前洁白如玉的肌肤亦露出一片。眼见元越泽那熟悉的身影如天神一般到来,李秀宁似是忘记了刚刚的屈辱,欢欣之情全部写在俏脸上。

 

  那壮汉竟临危不乱,右手飞速扣向李秀宁咽喉,左手已经伸入怀中。突然,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他右手还没碰到李秀宁的玉颈前,眼前出现一个怪异的景象:自己的躯体居然跪在那里,而脑袋却不见了,身前站立着执剑的元越泽,同时,壮汉一切感觉全部消失。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李姑娘,你受惊了。”

 

  元越泽见这壮汉行为怪异,来不及去思索其目的,望着双手抱胸,楚楚可怜的李秀宁,柔声道。

 

  “哇!”

 

  李秀宁再也忍受不住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顾不上春光外泄,衣衫凌乱,直扑到元越泽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元越泽长叹一声,搂过她轻抚香肩,并没有说话,只让她好好发泄心中的不快。

 

  这一哭就哭了足足一刻钟,眼泪似乎是哭干了,李秀宁依然没有离开元越泽,只是将螓首埋在他胸前,香肩轻轻抽动。

 

  “李姑娘为何会有这样的遭遇?难道出门没有人陪伴吗?为何又在这里?”

 

  元越泽见她不离开自己,只好将她抱起,坐在地上,把她再放于自己腿上。

 

  李秀宁的具体表情谁也看不到,因为她一直垂头伏在元越泽怀里。

 

  “秀宁本是想来看望秀珣,今日出来时突然想一个人来,没想到却遇到……”

 

  李秀宁颤声道,说到后来似是又抽泣起来。

 

  元越泽长叹一口气,如果今天来晚半晌,恐怕悲剧就真的成真了。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比生命都重要。还好自己来得是时候,因为李秀宁如果出事,那秀珣可能也会有些不安,毕竟人家是来看望自己的。

 

  又偎在元越泽宽广的胸膛前半晌,听着元越泽讲述一些好笑的事情,李秀宁渐渐忘记了委屈,甚至不时地娇笑两声。泪痕未干的俏脸上闪烁着快乐的光华,看得元越泽都有些失神。

 

  轻轻用拇指为她拭去泪痕,元越泽笑道:“走吧,元某送你回去,否则怕你二哥担心。”

 

  李秀宁虽然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羞红了脸蛋儿站起身形,内心并不想遮掩破碎衣衫下裸露的身体,因为是给元越泽看的。可又怕元越泽以为自己是荡妇,只好笨手笨脚地遮掩起来,霓裳断碎,如何遮掩也没用,李秀宁更是窘迫不堪。

 

  元越泽饱览一番后闭目扫视手镯,从中取出一套无袖直襟低开衩旗袍。这些本是云机子放入其中的,元越泽原打算给自己家妻子们穿,哪知道她们都习惯了一身最简便的宫纱罩体,不喜欢穿这种正规的服饰。

 

  李秀宁早知元越泽凭空取物的本事,见他突然取出一套怪异的长裙,打开一看,不禁更加面红耳赤。后世的这种裙装在古代人看来简直就是疯子,暴露狂才会穿的。可这衣服是元越泽送的,李秀宁珍而重之,期期艾艾地请元越泽屋外后,自己在屋里换穿起来。

 

  片刻后,一袭碧绿色长裙包裹住曼妙多姿,修长窈窕身段的李秀宁羞答答地走了出来,再没有半分女政客的样子。元越泽放眼望去,点头暗赞。

 

  这种服饰与穿着者的气质要搭配才好,极其适合李秀宁这种生在大家,气质高贵之人。

 

  “公……公子,这裙子好……好看吗?”李秀宁小声问道。

 

  元越泽笑道:“很好看,和你很搭配。”

 

  语毕拉起她运起轻功奔向李唐在洛阳下榻的别院。

 

  奔跑途中,元越泽思绪万千,想起了那几股隐藏着的真气,以他们的本事,应该可以听到李秀宁的求救,为何不出来帮忙?突然,元越泽脑海中闪过家中娇妻嘱咐自己千万小心李世民之事。

 

  快奔至别院附近时,元越泽放慢速度,回头问不知在想什么的李秀宁道:“姑娘可否告知你二哥平日里所住的房间是哪一间?”

 

  李秀宁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开口询问,遂指点元越泽,元越泽拉着她偷偷摸了过去。

 

  李世民的书房内。

 

  李世民,长孙无忌,庞玉三人合席而坐。

 

  庞玉是天策府负责情报网络的头领,只听他开口道:“秦王,今日刚刚收到的消息,宋师道出走山城后在外地花天酒地半个多月,近日开始行走江湖,杀了不少恶霸,似是要过些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了。”

 

  李世民叹道:“他本来也是个人中之龙,奈何其心志不坚,没有得到半分‘天刀的霸气血统。宋阀哀哉!”

 

  长孙无忌亦笑道:“如此更是件好事,无忌要恭喜秦王少了一个对手。”

 

  李世民没有半分欢颜,苦笑一声。

 

  庞玉复又道:“宋师道的性格或许更适合江湖生活吧!消息中言明,他以一套剑法出名。想想宋缺以刀霸绝天下,传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连刀都不会用了。真是荒谬!”

 

  长孙无忌接话道:“宋师道之事就不必再理会了,眼下还是该把注意力放在元越泽身上。”

 

  元越泽三字入耳,李世民表情更为复杂,半晌后,长长叹息一声,苦笑道:“无忌,庞兄,你们说世民还是人吗?还是个合格的兄长吗?”

 

  长孙无忌闻言立即站起身形,跪倒在地:“这个计谋是当日无忌在宋家山城时一时想到的,后面没有想到会有机会实施。今趟有如此好的机会,秦王该高兴才对。明眼人都该看得出秀宁公主爱上了元越泽,虽然我们所用方法有些不妥,可结局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坏事。况且秦王以万民福祉为毕生目标,更是德才兼备。此次事成后,公主定会理解秦王的苦衷,元越泽对妻子的爱护是天底下出了名的。公主得幸福,秦王得大业,元越泽得娇妻,三方皆受益。如秦王觉得良心难安,一切罪责无忌请愿承担!”

 

  李世民情绪似是有所好转,起身扶起长孙无忌:“无忌说得哪里话,世民还能不知你的心吗?只是……唉!”

 

  庞玉开口道:“庞玉心知秦王怕给秀宁公主内心多添负担,此事毕竟不是发乎自然的。但请秦王相信,公主深明大义,是庞玉所见过最值得人称赞的女中豪杰,她一定不会怪秦王的。”

 

  李世民爽朗一笑:“二位的苦心,世民皆知。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计划出了乱子。”

 

  长孙无忌道:“秦王这点可以放心,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老杜只有一个儿子,他只求让儿子生活得快乐,无忌已给他百两黄金,老杜亦应允即便死掉也绝不会出让事情出乱子。”

 

  李世民又担心地问道:“世民当然相信无忌,只是那媚药之事……”

 

  长孙无忌道:“这点也请秦王放心,关于媚药,无忌早已嘱咐老杜,使用时机一定要把握好,如提前被元越泽发现秀宁公主的所在,我们暗中隐藏的高手将会拖住元越泽,为老杜使用媚药争取时间。老杜行走江湖许多年,对这方面事情很有分寸的,媚药就是计划的关键,我们策划了许久,无忌以为这计划几乎没有任何漏洞。”

 

  李世民点头叹道:“如此世民便放心了,希望元越泽可以给秀宁一生幸福吧!”

 

  庞玉点头道:“虽然一直以来也没人能看透他,但只要他与公主成了夫妻,那他即便不支持秦王,也绝不好反对秦王了,按照他这人重情的性格来说,异日天下即将大定时,他应该还会看在秀宁公主的面子上来帮助秦王哩。”

 

  李世民笑道:“不过也多亏他去强抢独孤凤,才让我们知晓了原来他并不是只看重一个女人的姿色的!秀宁任何一方面都要强于独孤凤。正因为如此,无忌的计划才得以实施起来。”

 

  庞玉语带轻蔑地道:“宋家小姐哪里比得过我们公主?如果当日秀宁公主在她之前遇到元越泽,那秦王还哪里会有烦恼呢,一定做梦都在发笑!”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见庞玉说话有趣,大笑起来。

 

  隐藏在书房外几尺远,全力压抑气息的元越泽与李秀宁听得目瞪口呆。

 

  元越泽心思电转间,便已凭借刚刚的对话猜到他们的计划。

 

  李秀宁被人强暴一事竟然只是计划的一个环节而已!那施暴壮汉,暗中隐藏的几股气息居然全是李世民安排的人手。再深想下去,元越泽回家路线,今日的一切行踪,全是被李世民算计在内的!这需要许多的探子,包括流动的,安排在王世充身边的,等等。

 

  好毒的计。

 

  这个计划正如单美仙所猜测那般,一旦元越泽与李秀宁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以元越泽的性子,即便不帮助李唐,却也不好反对他们。刚刚闻听李世民还虚伪地在叹气,觉得如此利用自己妹子愧对良心,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想让手下安慰他几句,给他几句认同的语言而已!李世民是个野心家,同时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兄妹之间感情深厚,这般利用妹妹,即便心如钢铁的他亦会在内心最深处感觉难过!不过,这种难过显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他的政治家,野心大过一切,为了成就霸业,谁都可以牺牲!更何况自己只是利用了一下妹妹,虽然手段有些肮脏,结果却是各方都满意的。政治家只会在乎结果,才不会在乎过程,手段如何。

 

  他们算漏了最关键一点,那就是元越泽的实力远超他们请的那些隐藏着的高手,更是在被他们发现前就已经冲进草屋内。回想起来,元越泽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注意到隐藏着的几股气息是何时消失的,想来应该是察觉动手时机已去,便先行逃跑了吧。

 

  再想到长孙无忌提到的媚药,元越泽知道定是还在那壮汉身上。

 

  拉着表情麻木的李秀宁奔到事发现场,搜索一下那无头壮汉的尸体,果真发现他怀中藏着的一个小瓷瓶。

 

  握着那瓷瓶,元越泽终于明白了这壮汉为何临死前依旧想擒住李秀宁,就是想将这媚药用在李秀宁身上。元越泽自语道:“长孙无忌,李世民,你们好毒啊!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将我元越泽的实力看扁了!”

 

  侧过头,只见李秀宁失魂落魄一般面无表情,元越泽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从没有过的爱怜,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这计划也许不被他们在误打误撞下听到还好一些,起码李秀宁不会像现在这般。

 

  她无奈?痛苦?伤心?幽怨?抑或是愤怒?

 

  元越泽亦不知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惟有抱起她窜上两丈多高的一处破烂墙头,将她放在自己腿上。

 

  李秀宁心里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只为家族着想,这些年来,毫无疑问地,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政客,甚至在她内心最深处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比二哥差。论心机,论智慧,论手段,他比太多的男人都要强。自己二哥也不是没利用过自己,比如将自己许给柴家,再比如元越泽声震天下后,也曾说过要将自己许配给元越泽。

 

  这么做都是为了家族,李秀宁心底这样劝自己,为了得到某样东西,那就必须要失去某样东西,这是世间永恒不变的原则。

 

  从前的几次,李世民都会与李秀宁说清楚一切计划,李秀宁自己认命的同时,更是理解自己二哥的决定,自己比谁都要了解他,他的野心是很大,但他一旦坐上高位,那也代表这李家的兴旺,作为李家的一员,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他呢?何况这年代大家族的女儿几乎都是同样的命运,政治筹码而已。

 

  但今日,与元越泽竟然鬼使神差下偷听到自己二哥的计划,李秀宁的心已经迷失了方向。她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甚至凭借那一段对话已推敲出李世民的全部计划。 

 

  自己心里喜欢元越泽,这个是事实,但元越泽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果结果真如自己二哥预料那样,自己确是会很幸福,可这样对得起眼前这个真诚的男子吗?

 

  元越泽今日危机时刻救下自己,本要感谢苍天时,却发觉一切竟然是自己的好二哥刻意安排的!甚至他们还想到了使用媚药!

 

  李秀宁心乱如麻,不知该不该怪李世民。但她却认为,这件事已经狠狠地伤害了元越泽。

 

  李秀宁不敢再抬起头来,根深蒂固的想法使她认为二哥没多大错误,是利用自己,同时也是为自己好,自己也认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但此时她该如何面对元越泽那双深邃清澈的双眸?

 

  “有一种植物,叫向日葵。”

 

  二人沉默许久,元越泽深深望着李秀宁,缓缓开口道。

 

  向日葵是明朝才传入中原,是以李秀宁当然没可能听过。她还在踯躅于如何面对元越泽时,听闻元越泽突然开口,即没有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怪罪谁的语气,反倒更让李秀宁内心不安,她觉得元越泽如果大骂李世民或者大骂自己一顿,那自己会舒服很多。

 

  “它只开一朵花,在茎的顶端,开花的时候,花朵是盘状的,花蕊一直都是朝向太阳,所以叫向日葵。秋季时,花盘上结满果实,沉甸甸的,顶端的花盘亦不再朝向太阳,而是垂下,你知是为什么吗?”

 

  元越泽眯着双眼,继续讲道。

 

  李秀宁从没见过这种怪怪的植物,亦不知元越泽话中到底是何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因为它背负的东西太重了。”元越泽淡淡道。

 

  心思机敏的李秀宁刹那间就把握住关键,麻木的俏脸上,两行热泪垂下,缓缓闭上秀眸,幽幽长叹一口气。

 

  元越泽的话里虽然没表明对李世民的态度,但他此时最想做的居然是安慰自己?是啊,我背负的东西太重了,但哪一个人不是如此呢?

 

  “公子如果骂秀宁几句,秀宁心里会舒服得多。”

 

  李秀宁香肩轻颤,轻声开口道。

 

  元越泽一愕,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李世民。但眼下,这可怜女子心中亦绝不好受,自己该先安慰她。

 

  “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何做,我心里有数。”元越泽安慰他道。

 

  李秀宁心头登时泛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难道你……”

 

  元越泽眯起双眼,望向远方,语气平缓地道:“他们算计我亦很正常,因为我成了他们潜在的绊脚石。一计不成,还会再有计,如果他们惹到了我的底线,那天下将没有任何地方可供他们安身。”

 

  这话说在他的口中,听不到半分的威势与压迫感。可李秀宁却知他这话绝对是言出必行!

 

  元越泽话中的意思,李秀宁作为乱世中一大势力李唐的高层人士,当然再清楚不过了。元越泽这种人只要还有一口气,无论他在哪里,都不会叫有野心的人安生的!

 

  这就是威胁感,这就是恐惧感!

 

  李秀宁突然想为自己二哥求情,但元越泽从来不去主动招惹别人,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求元越泽?

 

  “秀宁可是要后放你二哥一马?”

 

  元越泽微笑地望着她,不知不觉间称呼都改变了。

 

  第一次听到元越泽这么唤自己,李秀宁本该高兴才对,可她心里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心情,实在太矛盾了。如按平日里她的豪情,智慧,决绝,狠辣,此时如不利用元越泽,那才真是傻瓜呢!可元越泽处处为他着想,这种真诚的态度足以唤醒任何人心中的那份纯真,何况最让她芳心懵懂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以她此刻没有丝毫想去利用元越泽的心情,反倒不知为何开始怪罪起本已原谅的二哥来。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元越泽声音中透露着无奈,长叹道。

 

  李秀宁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元越泽句句都在替她着想。

 

  再次陷入沉默,轻风偶尔吹过,拂起两人长发。

 

  想到自己抢回独孤凤以后,王世充,李世民就开始对自己使美人计,元越泽哑然失笑。再想到如果今日真被李世民给算计成功的话,元越泽的行动将会束手束脚,一定会将中原一统的日期拖后的,那将代表着更多的无辜百姓与士兵的惨死!轻叹口气后元越泽再次开口:“今日之事,我会忘掉的,你也不必记在心上。”

 

  言下之意,这事就不追究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损失。

 

  “那秀宁就告辞了,公子多保重。”

 

  李秀宁面色凄苦地道。

 

  元越泽知她定是心乱如麻,自己一个人花些时间想清楚会更好,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

 

  两人再没说一句话,点头后分别走往不同方向。

 

  洛阳城外百里,大洪山。

 

  五人围坐在一隐秘的山洞内,闭目调息。这几人身材壮硕结实,眼中精光闪闪,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更是无法让人小觑,似是武学修为极高之辈。

 

  “世民贤侄,你的好叔叔骗了你一次,希望你能长长教训吧!”

 

  半晌,看似是五人中的老大睁开双目,精光猛射,开口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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