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调戏警花

　　马路旁，一盏老式的街灯正努力地闪发出微弱的光线。昏暗的光晕下，围聚着无数飞蛾蝇蚊，乱哄哄地飞舞。

　　身材高挑的陈芳靠着一辆高大威猛的吉普车，身上套着一件黑色风衣的她，在幽黄的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异常孤寂。

　　猛车与美女。

　　李冉豪苦笑一下，这女人还真与众不同。谁家女孩不喜欢那粉饰得柔美可爱型的轿车。这位倒好，一上来就是吉普，还是有着不输于‘悍马性能体型的国产军用型吉普‘猎鹰。好家伙，还是改良过的，从那彪悍的车身曲线就能看出，这车的外表经过了专业人士的加工打磨。让平日里略显呆板的国产吉普，不露痕迹地显出一丝华贵气质。

　　远远地，李冉豪就能从那低沉的发动机声里听出这车优良的性能，不免暗自羡慕。以前，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老伙计。

　　“上车！”

　　看着穿着条沙滩裤，嘴上叼着半支香烟，吊儿郎当走来的李冉豪，陈芳脸就一寒，自己率先跨进了车蓬，发动了汽车。

　　“靠，老子又不是应招鸭子，你叫老子走，老子就跟你走吗？”李冉豪撇撇嘴，不屑地顺手一拉车门，再砰地一关，憋着笑看着车子飞驰而去。

　　大约只开了数十米，车子喀地一下急刹，再迅猛地退回。陈芳探出脑袋，一张俏脸气得惨白一片，怨恨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着李冉豪。好你这个李冉豪，居然戏弄本小姐。

　　“怎么了？我说陈队，半夜让我看您彪车吗？哈哈，倒车技术不错嘛！”李冉豪再也憋不住笑意，大声笑了起来。终于是逮住了陈芳出丑的机会，自己怎能不开怀大笑一番。

　　“你……！”羞怒的陈芳眼珠子一瞪，竟是好半天没憋过一口气，绝美的瓜子脸五官扭曲成了一团，煞是气到了极点。不过她的凶性到底还是没发作，咬咬牙，从车里摸出一张信签，两指夹住，唆地一下朝着李冉豪甩去。

　　“自己看看，决定跟不跟我来吧！”

　　李冉豪正要贫嘴地逗逗她，眼睛一落信签，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车外闪电般飞逝而过的树影以及感受着陈芳利用着飞速行驶的刺激，来发泄自己对她捉弄的愤恨，李冉豪冷笑一下，这女人就是有毛病，好好的女人不被男人搞，偏要变换心理搞同性。这不，现在傻了吧，正常的欲望发泄不出，只能依靠打骂来泄欲，被自己稍稍地刺激一下，就几欲发狂，估计更年期提前到达了。

　　“我们去哪？”陈芳忽然回头问道。这让李冉豪一愣，这他妈的怎么说，不是你叫老子上车的吗？去哪？我带你去开房，你去是不去呢。

　　“我怎么知道？”李冉豪无奈地说道：“实在没地方去了。我可以介绍一个好地方！”

　　“哦，是吗？”

　　站在偏僻的老城区古树路一带，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油烟四起，喧嚣闲杂的猜拳劝酒声与放肆欢笑的吵闹声不绝与耳。满地的碎纸和烧烤棍以及洒落的油腻消夜，使得整个地面都油泞不堪，脏乱无比。陈芳气得浑身发抖，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和好字沾边？

　　“老板！上五瓶啤酒，再来10串肥羊，两个鸡翅，10串鱿鱼……对了，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李冉豪大方地一拍口袋，心里想，吃吧，这里吃死你，也就100来块。

　　陈芳那还有精神想什么吃的，眼前的一切差点让她气晕。油腻腻的桌面上胡乱地堆放几个纸筒，几张擦拭过，一片油渍的纸片卷成一团插在竹签上，嗡嗡乱飞的苍蝇围绕着桌子欢愉地起伏，桌下也是堆满了垃圾和碎酒瓶。好你个李冉豪，居然叫本姑娘来这种地方吃消夜。存心贬低我人吗？

　　“想吃什么？”

　　顺着李冉豪手指所指，陈芳的眼睛看到了那火光四溢，焦嫩金黄的烧烤摊，满脸油腻的老板乐呵呵地用粗短的手指捏着葱花和盐巴洒在肉串上，一只被火熏晕的苍蝇扑地一下落在肉串上，老板蔑视地吐了口唾液，随意地用手捏出后，又继续烧烤，火光下，老板大肆叫喊的声音中，依稀能见到唾沫星子飘洒在空中。最要命的是，那些猩红的肉串和希奇古怪的食物散发出来的腥味，让她恶心不止。多看了一眼就反胃，她这细微的表情被李冉豪瞬间捕捉到了。

　　“你喜欢吃这个？？”指着一盘串在竹签上的猩红肉条，李冉豪奇怪地问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冉豪就指着这些肉条大声地吼：“老板！来10串猪鞭！对了，陈队，你喜欢辣一点，还是清淡一点？”

　　陈芳的脸哗地一下拉下，肌肉抽搐了一下，李冉豪又是一声大喊：“老板！她要多放辣椒！”

　　巨大的吼声吸引了无数人的惊诧的眼光，陈芳是坐如针毡，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该死的，自己不过是好奇多看了两眼那东西，居然是猪的那个……，都是这死人。强忍着怒火，她紧咬银牙，铁青着脸，也不顾脏不脏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难道你看见了那信就不着急吗？或者是因为媛媛打输了官司，你就认为不关你事，可以甩手不理了？”陈芳怒了，看着李冉豪大口大口地嚼着猪的那个东西，联想起小莹那春色含羞的模样吸舐这该死的……陈芳一阵干呕。急忙用手绢掩住了嘴巴。

　　“有什么好着急的？”李冉豪翻翻白眼，反问一句：“真的有那么急，你也不会问我该到哪里了？想必她早就被你叫人保护起来，既然你都不急，我急顶什么用？亏你还是个队长，做事不会冷静一点吗？如果他们真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撕下一口羊肉，就着一杯清凉的啤酒下肚，李冉豪美美地砸吧砸巴嘴，打了一个饱嗝。这才慢悠悠地叼上支烟吸了一口。

　　“难道你还没想过那一层吗？”陈芳敲山震虎了：“认为他们就会放过你和你姐姐吗？如果炸弹某一天是放到了你姐姐的美容院门前，我看你也没这样悠闲了吧？”

　　“吓唬我吗？有我在，绝轮不到他们动手在先。我要保护的人，没人能动！”李冉豪眼里闪过一彪凶残戾气，撇撇嘴，顺手顶开一瓶啤酒，抓住一阵猛灌。

　　“可是，你就没想过，如果你不在她们身边的时候，那些人会怎么对付她们吗？”

　　李冉豪凌厉的眼神象刀锋一般犀利地扫过陈芳。陈芳依然冷若冰霜，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舔舔嘴角胡渣上的啤酒沫，李冉豪颇有深意地看着她，邪笑一下：“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陈芳有点冷，掌心有点发汗。李冉豪的眼睛似乎能穿透自己的内心，窥视自己全部的秘密。自己在他面前好象是一丝不挂一般，没有了一点自信可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李冉豪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不好，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似乎有种遇到了天敌一样的恐惧感，不知道为什么，陈芳有种预感，将来这男人不会让自己好过。

　　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冉豪，平抚了一下心里聚集的戾气，陈芳深吸口气，想让心情平抚下来，却不料吸进的却是一股油腥恶臭，一口气没转过来，差点没憋青了脸，惹得李冉豪嘿嘿奸笑不止，看来老板是加足了料，没抠门。

　　羞怒地用手帕掩住了嘴脸，陈芳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嗡声嗡地掩着鼻道：“我说李冉豪。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哦，我只是个无业游民。没什么本事，也没钱，只能在这地方吃吃了，这里有什么不好呢？看看，那么多人都能在这里找到乐趣，难道我们高贵的陈队就真的比这些人高出一等，看不起这地方吗？”

　　李冉豪挖苦地笑了笑，随手又是一根猪鞭下肚，喃喃自语道：“吃什么补什么！刚刚被小莹吃了，现在老子补回来。这玩意你在饭店里还不一定吃得着。”

　　陈芳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僵立地站在李冉豪身边，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死男人踹翻到地。可是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居然一忍再忍，如果说给牛嚎这犊子听，恐怕他会比画一下中指，鄙视道：“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让她吞声忍气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李冉豪！你就不能好好地听我把话说了吗？走！上车！”陈芳暴躁地一跺脚，恨恨地离开。

　　“哥们，怎么把女朋友惹生气了，多漂亮的女人，要是她是我女朋友，只要能把上她，老子愿意天天被她打都行！”老板一边找钱，一边和李冉豪调侃。

　　“估计就你这身膘，还不够她两巴掌扯的！”看着满脸龌龊笑意的老板，李冉豪嘲笑了一声。可不是，陈芳就是长得一副漂亮脸蛋的人型暴龙，脾气又暴躁，谁真的变她男人，还是等于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这里我可请不起，还是换地方吧！”李冉豪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靠，这女人又想骗自己这个冤大头么？好家伙，光是看着那守在门口的几个迎宾小姐的风骚样就知道，兜里没个千八百的，男人都没脸皮踏进门。

　　“我请！”陈芳似乎对钱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扬扬手，叫上一名小姐带着两人来到一个豪华包间，并让李冉豪随意点。

　　李冉豪也不客气，看着酒单上尾数带0多的就一阵乱点。待酒上齐，一直板着脸不开口的她终于发话了。

　　“李冉豪，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帮你捉贼吗？我可没那兴趣，今天如果不是大牛叫我。你就是请来八抬大轿我都不会去！免谈！”李冉豪喝下一口洋酒，舔舔嘴，嗯，这味道不错，起码有20年以上的储存期。

　　陈芳看着他，也不生气。纤纤玉手优雅地端起一杯酒，细细地抿了一口，红润的小嘴缓缓蠕动，吞噬着屡屡粉色酒汁。红唇烈焰、夜光美酒，在灯光昏暗的包房里，显出一丝妖艳的味道。

　　“其实今天找你来，的确是想让你帮我捉住那女飞贼。不过最多的还是想让你协助我消灭天龙帮……！”

　　“shit！”

　　陈芳的话还未说完，李冉豪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就凭你我二人就想灭掉一个已经在上都市根深蒂固的老牌黑社会吗？你也太看得起我李某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还没本事狂妄到一人干挺一个城市！”

　　“别人或许难说，但是你的确有这个本事。从你今天的身手来看，我想，也没用尽全力吧？起码在上都市，我敢说没人能超越你！”陈芳道。

　　“哦，也只是你这样想吧！我这个人最多也就是有个自卫的能力。”

　　“随你怎么说。李冉豪，你也是条汉子，难道就看着国家的利益被坏人侵袭，人民的利益受到侵害而不管吗？难道你就没股男人的热血吗？难道你就看着正义被邪恶践踏在脚下，让整个上都市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你的利益已经被他们侵蚀了，你还能继续容忍下去？”

　　“呵呵，陈队，我说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市民。而你们才是这个城市的保卫者。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责任，别把我拖下水。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见到老头老太太过街，我也不会主动上去扶他们过马路，我吃饭的时候，那些来乞讨的人，我也会叫他们滚。看到漂亮女人，我也会幻想她们会主动上来和我搭讪，甚至没钱的时候我打算过抢银行。我这个人没什么要求，混口饭吃也就这样算了！没你说的那样伟大，为了正义而拼搏。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有小莹还有芸姐，她们需要我保护和爱抚。我不想因为什么鬼虚无缥缈的正义而惹火上身，连累了她们。”

　　李冉豪不为所动地耸耸肩，夹起几块冰放进了酒里。

　　“你……！”陈芳压住了心头的怒火，气呼呼地坐下，看着桌上的酒，一把扫过就灌了一杯，李冉豪也多话，闷头就喝。心里想，就当今天老子走运，把那疯婆子吃去的又喝回来吧。

　　喝下了半瓶酒，面色不改的陈芳砰地一下将酒瓶蹬在了桌上，鼓着凤眼怒瞪着他：“如果我给你钱呢？你能不能来帮我办事？”

　　李冉豪脸部肌肉猛然一缩。用力地捏了一把拳头，然后冷冷地对着陈芳笑了笑：“你出得起多少钱？你给还是单位给？”

　　陈芳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伤害了他，听到问钱，脸上自然地显露出一丝胜卷在握的笑容，得意地饮下酒。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将天龙帮这个上都市的祸害铲除。我个人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如果你能帮我寻回那些失窃的珍宝，我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和小莹以后的生活了。起码比你现在这落魄样，起码高一个档次，只要你不吸不赌，保证你下半辈子舒服舒服地过着日子，也不用去那些肮脏的地方吃消夜。”

　　“你很有钱吗？”李冉豪阴沉着脸，猛然灌下一杯酒道：“光有钱还是不够的。除非你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仿佛感觉到一丝阴谋的气息，陈芳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道。

　　“你陪我睡一夜，如果老子玩得高兴，或者会答应你……！”

　　“呀——”。

　　被激怒的陈芳就犹如一头狂暴的母狮，张牙舞爪地猛扑而来，一记凶狠的钻心腿照着李冉豪的胸口就猛击而来。

　　“现在知道被人侮辱是什么滋味了吧！”李冉豪狞笑着侧身一让，右手弹开陈芳的连环踢腿，欺身一进，左手拽住陈芳的手臂一推，巨力使得陈芳惊呼一声一个后仰翻下，却依然刁蛮凶残地顺势一记撩阴腿扫向李冉豪的裤裆之下，狭小的空间却不妨碍李冉豪的移动，轻轻一跃，右手一拍横扫而来的小腿，借力弹起，踩在酒桌上一冲，‘啪地一下扇了陈芳一个耳光，狠狠地将她诳到了地上。

　　脸色犹如厉鬼一般青獠的陈芳，疯了一般地咬牙跳起，一个旋风侧踢再次发难，李冉豪朝后一退，腿撩起一张矮凳化解了她这一下使出了全力的狠招，再顺势一勾腿，将陈芳放翻在地上。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陈芳现在这滔天的怒火，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陈芳大吼一声，双拳乱舞乱抓，犹如街边泼妇一般猛然扑向李冉豪，全身破绽百出，却凶如疯虎。

　　毫不怜惜地，李冉豪身体迅猛地迎向一冲，手肘狠狠地对向了在这瞬间，眼里终于露出恐惧神色的陈芳。

　　“啪！”李冉豪及时地收回了手肘，却在两人身体交错的瞬间脚下一绊，将陈芳放倒在地上。身体一矮，右腿膝盖顶住陈芳，任凭她使劲挣扎，也无法挣脱。

　　“你这该死的女人。我告诉你。别拿男人的自尊做赌注。别以为自己有点钱就很了不起，象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永远都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怜惜。我想，就是在警局里，都没人愿意配合你行动了吧？因为你漠视他人的尊严，人家也不会象狗一样地任凭你摆布。所以说，你做人很失败，做女人，更是失败！”

　　李冉豪犹如无赖一样地伸手捏了一下几乎气晕过去的陈芳那粉嫩的脸腮，色咪咪地拉起一把她的秀发，轻轻一嗅道：“身上是有女人味。可惜却充满了自以为是的傲慢！所以，我不会跟你这样的女人合作！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