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包间里就剩下水洛和蔡飞柏两人，这时的水洛一点离开的心思都没有，他曾经和蔡飞柏有过闻屁股，听放屁的各种愉快交集，尤其当着蔡飞柏的面前和她母亲做爱，所以没什么拘束，眼睛很大胆的欣赏蔡飞柏的美色，视线落在她的系带高跟鞋上时，水洛被蔡飞柏的黑色脚趾甲和那一圈圈系带强烈吸引，一股不应该用的欲火在燃烧，抬起目光，很色地打量那双修长有劲的大长腿，打量短裙里暴露的乳沟，四目交接，蔡飞柏魅力四射，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这种魅力只属于黑社会老大的女人。
“妈妈还说，明天去找你，去你诊室。”蔡飞柏竟然给水洛倒酒。水洛都忘记拒绝了，呆呆问：“她皮肤又有什么问题么。”
蔡飞柏娇嗔：“有病才能去找你吗。”水洛一愣，清醒了，连忙赔笑：“不是，不是，喝酒喝酒。”
蔡飞柏举了举酒杯，浅尝一小口，调皮道：“对我妈妈好点，求你了。”水洛鸡啄米般点头：“肯定的，肯定的。”
蔡飞柏忽然压低声音，叮嘱道：“你别跟建豪说章天明追我。”水洛将信将疑：“你愿意给他追？”蔡飞柏娇笑，笑得很暧昧：“你不愿意我给他追？”
水洛挤挤眼，佯装很害怕的样子：“我不想他死，万一给你老公知道了，你可以不死，章天明就难说了。”
蔡飞柏似乎也在打量着水洛，美男子何尝不在散播魅力，蔡飞柏蓦地心跳，语气轻柔：“章天明说他的未婚妻很漂亮，是真的吗。”
“嗯。”水洛用力点头，似乎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有我漂亮。”蔡飞柏有点不羁，喝酒多的女人几乎都这样。
“各有千秋吧。”水洛有点心痒痒，也只是心痒痒而已，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可不能胡思乱想。
蔡飞柏拨了拨大波浪秀发，玩味道：“那他蛮讨女人喜欢喔，很多女人不喜欢你这类型，而是喜欢像章天明这类的肥仔，有富足感和安全感。”
水洛好奇试探：“不知蔡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蔡飞柏吃吃娇笑：“肥仔啊。”
酒精冲脑了，如果蔡飞柏说喜欢陈建豪这类型的男人，水洛一点都不生气，如今蔡飞柏说她喜欢肥仔，这可狠狠的激怒了水洛，心想我水洛难道都比你上章天明，一瞬间，水洛强烈反击：“我比你老公粗。”
蔡飞柏居然不生气，忸怩作态，晃动她的长系带高跟鞋：“你适合我妈妈。”
“你妈妈我喜欢，别的女人我也喜欢。”水洛竟然给蔡飞柏倒酒，倒了满满一大杯，有点坏。
蔡飞柏斜眼看着一大杯威士忌，嘴角儿微微上翘，话中有话：“你灌不醉我。”
隔壁的包间里，两个大男子正紧张的注视监视器上的画面，画面里蔡飞柏和水洛仿佛多年的好朋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不亦乐乎。
陈建豪撸了撸油光的头发，阴阴道：“这家伙的酒量不错，刚才和我喝酒时假装不胜酒力，嘿嘿，看见没有，和我老婆喝酒就露出尾巴了，他心机很深。”
“豪哥。”小彭不以为然：“喝酒是一回事，勾引飞飞姐是另一回事，水医生没那么大胆，飞飞姐也不会给水医生机会，豪哥你误会他们了。”
陈建豪狠狠瞪一眼过去：“我不能误会吗。”小彭吓了一跳，连连点头：“能，能能能。”
陈建豪冷笑：“所有男人我都可以误会，因为你们心里想什么，我清清楚楚，包括那姓章的医生，包括你小彭，所有的男人都幻想得到我的飞飞，哼。”
小彭好不心虚，他和所有帮里兄弟一样，都喜欢蔡飞柏，蔡飞柏没有架子，经常和陈建豪的兄弟喝酒，也经常关心陈建豪的兄弟，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听说水洛想勾引大嫂，小彭先是愤怒，继而理解，换他有机会也勾引大嫂的，管他什么江湖道义，不是有句话么：最好吃的饺子不如嫂子。
忽然，小彭一声惊呼，指着监视画面瞪大了双眼：“啊，水医生要干嘛，飞飞姐要干嘛。”
陈建豪的眼珠子同意瞪圆了，只见刚才还彬彬有礼，互相喝酒的蔡飞柏和水洛变得很狗血，蔡飞柏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身子伏在沙发上，撅起她的翘翘蜜桃臀，还拉起了短裙，而水洛也跪了过去，就跪在蔡飞柏的屁股后，弯着腰，将脸凑到了蔡飞柏的屁股前，仿佛要舔蔡飞柏的屁股。
怒火闪电燃烧，小彭握起了拳头，满怀妒火：“有没搞错，豪哥，我现在就过去砍了水医生，呃，嫂子就不砍了吧。”
陈建豪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此时也想将水洛碎尸万段，不过，老大还是老大，没年轻人这么冲动，他咆哮道：“砍什么砍，他们还没操起来，现在你过去，拿什么理由砍人家。”
陈建豪和小彭都以为一个女人趴下撅屁股给一个男人，还主动掀起裙子，那肯定是要做操逼那事了，他们就等着两人开始干的时候，来一个现场抓奸，再严厉教训他们也不迟。
可画面有些奇怪，水洛的脸凑近蔡飞柏的屁股半天，仍然没什么实际行动，小彭狐疑不解，小声问：“这水医生在干嘛。”
陈建豪开始也不明白，不过，他和蔡飞柏毕竟是夫妻，了解蔡飞柏，想了想，豁然醒悟：“水医生在闻飞飞的屁股，我的天啊。”
小彭神思游离，喃喃道：“换我，我也想闻。”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陈建豪手起掌落，清脆的给了小彭一记耳光。
“啪。”
小彭赶紧道歉：“豪哥，对不起，对不起。”
陈建豪盛怒之下还想打第二巴掌，就在这时候，监视画面出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水洛如遭电击般往后退，还用手捂鼻子，小彭机灵，虽然监视画面没声音，他还是看出了端倪，顾不上脸痛，笑得捧腹：“哈哈，飞飞姐好样的，哈哈，水医生吃个屁……”
陈建豪也瞬间从狂怒变成了狂笑：“呵呵，她经常这样捉弄我，经常要我吃她的屁，这女人没救了，不要了，不要了，谁要谁拎走，免费包邮。”
小彭一时犯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建豪，仿佛在问：是真的吗，真的不要了吗，真的可以拎走吗，真的免费包邮吗。
结果，陈建豪又给了小彭一拳，这拳轻多了，小彭清醒过来，讪笑道歉。两人再看监视画面时，蔡飞柏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溜进洗手间了，估计要大解。
吃了闷亏的水洛哪好意思再待下去，他匆匆离去，临上出租车时给陈建豪发了一则短息：“建豪哥，我喝多了，头疼欲裂，先走了，不等您了，那个事拜托，拜托，静等您的好消息。”
陈建豪自然也不去追水洛回来，他叮嘱小彭：“这事你知我知，传出去，你把你舌头割了。”
“保证守住秘密，豪哥，哈哈。”小彭想到水洛闻到蔡飞柏放屁后往后弹射的动作，实在忍不住大笑：“豪哥，连医生都受不了，飞飞姐的屁是不是很臭，哈哈。”
陈建豪一本正经解释：“这人放屁有臭的，也有不臭的，这次放出来臭，不一定下次不臭，这次不臭，下次说不准很臭，所以，我无法告诉你，我老婆放的屁是不是很臭。”
“哈哈。”两个男人笑翻。
回家的时候，水洛感觉眼皮在跳，跳得厉害，胸闷难耐欲呕，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喝多了，而是认为吸入了蔡飞柏的臭屁所致，虽然不是很臭，但水洛确实闻到了淡淡的臭味。
※※※
夜色无光，夜风簌簌，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
王焱的二手本田驶入了一个远郊田野，又行使了十几分钟，终于停下，那里是一个废弃砖窑厂，黑魆魆一片，车灯照过去，见到了一个人影，王焱赶紧下车，疾步跑过去：“水叔，藏得这么偏僻啊，真不好找。”
水鹏举早已等候多时，他拎着一个大油灯，这会点亮了，引导王焱走进一个邋遢凌乱的破砖房。王焱这才看清水鹏举的脸，一声惊呼：“哎哟，水叔，你脸怎么了。”
水鹏举阴鸷的目光扫向王焱，一指油灯旁的袋子，恶狠狠道：“你管我脸做什么，这里有一百万，你明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干了我老婆，听着，无论用什么办法。”
说到最后，水鹏举几乎是咆哮。王焱脸有难色：“水叔，这不大可能啊，我都没有接近曲阿姨的机会。”
水鹏举冷冷道：“你已经有了她住地的钥匙。”
王焱摊摊手苦笑：“那里又不是山区郊野，那里是高档住宅小区，有保安的，我可不愿冒这个险，万一激怒小洛，万一惊动警察，我这辈子就完蛋了。”
破房间里有酒气，四周散落着不少啤酒罐，水鹏举显然喝了不少闷酒，他恨儿子水洛，为了报复水洛，水鹏举想到一个残忍狠绝的方法，故意让水洛的好兄弟王焱去勾引奸淫水洛的母亲，到时候好兄弟反目，说不准自相残杀，曲优冰又回到他水鹏举身边。
可惜水鹏举不能等，他希望尽快实现，尽快带曲优冰回加拿大。想到时不我待，水鹏举顾不上太多了，他对王焱怒目而视：“我不管你，你拿了我的钱，你就得去办，明天我必须得到结果，若不然，你就死。”
王焱吃惊的看着水鹏举：“喂，水叔，我只是答应你勾引曲阿姨，我可没答应要去坐牢，我喜欢曲阿姨不假，可我霸王硬上弓的后果是个灾难，你要逼我，我把钱退回给你就是，我不干了。”
水鹏举一阵急怒攻心，酒精冲脑，竟然对王焱破口大骂：“你这个狗东西，你想反悔么，告诉你王焱，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和你之间的谈话全录音了，你不干的话，我把这些录音交给小洛，呵呵，他保准恨死你，你以后也永远没机会碰曲优冰。”
王焱像看怪物似的：“水叔，你好狠啊。”
水鹏举大吼：“你闭嘴。”
王焱摇摇头，有点恐惧：“水叔，你太卑鄙了，我不干了，等会我就把钱退回给你。”水鹏举气急败坏：“你跟我谈卑鄙，你这条畜生，你有脸说我卑鄙。”
王焱脸色大变，虽然他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这辈子没人敢这样辱骂过他，这会也忍不住怒火冲天：“水叔，你为什么骂我，你再骂一次看看。”
水鹏举暴怒，他什么恶人都见过，完全没有把王焱看在眼里，完全不屑王焱的警告，开口大骂：“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你是条野狗，明天，明天你给老子操了曲优冰。”
“啪。”
一个耳光扇中了水鹏举的脸，他的脸本来就肿着，王焱这一巴掌把水鹏举的嘴角都打裂了，有血丝流出。水鹏举愣一愣，忽然发疯般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这是他花了四十万从黑市买来的，用来防身，此时他的枪口对准王焱：“我操你妈的，你算个鸟啊，你敢打我，我杀了你这畜生。”
电光火石间，王焱本能低头闪避，“砰”的一声枪响，没有打中王焱。这是杀人的节奏，王焱大惊失色，容不得他多想，立刻闪电扑向水鹏举，将水鹏举扑倒在地，两人疯狂扭打，疯狂搏斗，一个想开枪，一个拼命抓住握枪的手，水鹏举的身体素质不弱，王焱也是牛高马大，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忽然，又是一声枪响，两人不动了，搏斗停止，两人猛地分开，王焱惊恐的看着水鹏举，惊恐地看着抢到手的手枪，双脚慌乱蹬地，蹬蹬蹬，连连后退，浑身哆嗦。
水鹏举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瞪着王焱，他慢慢地低头，慢慢的摸着肚子，一股液体湿了水鹏举的衬衣，他颤抖着，惊恐着，嘶声乞求：“叫，叫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王焱猛点头，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可就在这一刻，他的手指头不动了，他的思绪在飞转，他想到了种种后果，如果报警，或者叫救护车的后果。天啊，王焱吓坏了，越想越怕，因为刚才是王焱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子弹射进了水鹏举的身体，不管故意与否，都是他王焱扣动扳机，万一水鹏举死掉，他就是杀人犯。
天啊，王焱呆呆的瞪着水鹏举，眼瞧着水鹏举靠在墙边气若游丝。王焱猛甩脑袋，缓缓的放下手机，缓缓的站了起来，先是收好手机，接着捡起了地上的手枪，一步一步走向水鹏举。
水鹏举在喘息，脸色很难看，冷汗湿透了他的额头：“我有钱，我卡上有很多钱，有几千万，啊，你快叫救护车，我全给你。”
王焱歪了歪脖子：“卡密码是多少。”
水鹏举断断续续地说出一组数字，王焱记下了，脸现笑容，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水叔不会骗我吧。”
“不会。”水鹏举已大量失血，说话都没多少气。
王焱蹲了下去，很怜悯的看着水鹏举：“哎，就算水叔你不骗我，真的给我几千万，我也不会叫救护车的，水叔，事已至此，你就安心死吧，我保证好好照顾曲阿姨，也会好好对水洛。”
水鹏举惊恐地看着王焱，呼吸沉重：“王焱，你冷静，呼呼，你冷静，我是小洛的爸爸，你看在小洛的份上……”
王焱晃着手里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了水鹏举：“我不知道怎么用手枪，手枪杀不了你，我再想其他办法杀你，我只能杀了你，水叔，对不起，我没有退路，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杀我，你够狠，你逼我的。”
水鹏举惊恐的挣扎，颤巍巍的爬向王焱：“王焱，不要，不要开枪，我不要死，我给你钱。”
“砰。”
王焱冷漠的扣动了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