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合，理奈的破身戏，出乎意料外的一次通过，没有让黑木泽有任何喊停的机会。他导演过这么多场的AV戏，能一次定位就拍好镜头，屈指可数。特别是新人的出道作品，往往都要反覆拍摄好几次，甚至是好几十次或好几天，才能达到他要求的标准。

　　「辛苦大家了。」他对所有的工作人员致谢，非常亢奋地又说：「晚上我招待大家吃烧肉，吃到饱，随便点！」

　　「哇！谢谢导演。」众人欢呼。

　　这就是黑木泽的行事态度：干得好有肉吃，干不好讨骂。

　　当晚，他邀请众人包下他平时喜欢去的一家烧肉，好好地款待辛苦的工作人员。

　　酒足饭饱后，黑木泽开始跟工作人员进行拍摄后的检讨。从妆发、打光、场务、摄影师，最后来到演员群。

　　「首先，辛苦理奈了。最重要的戏分都已拍摄完成，也不需要重拍，之后我们再安个时间，把前段校园部分跟尾段的自述拍摄一下，这作品就算完成。」他喝一口啤酒，「后续，就是我跟剪接师要辛苦的地方。顺利的话，能够在你开学前完成，到时相关的审理流程走完，便能上市。」

　　「谢谢导演。」酒足饭饱后的理奈，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从她刚才的吃饭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今天进行一场激烈的处女破身，不得不佩服她的强悍。

　　「不用感谢我，是你很出色。」啤酒喝完换吃毛豆，「出道作品就拍这么重口味且真枪实弹的处女丧失，我才要佩服你。像你这样的新人女优，算是我拍戏中第一次遇到。」

　　「因为，我的导演是你呀……」理奈甜甜一笑，神秘地反问：「黑木导演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吗？」

　　「哪句？」黑木泽满脸问号。

　　「AV，能够抚慰人心。我被导演您的作品，打从心里被抚慰。」理奈很虔诚地说出这段话，「我没忘记那是茱莉亚前辈来霓虹的第一部出道作品，在片尾花絮的地方，前辈反问导演为何要拍AV，然后导演你回这句。」

　　「哈哈。」黑木泽恍然大悟，「的确，这是我当初入这行的初心……」

　　这时，脸颊陀红的茱莉亚插话:「也是这句话打动我，让我非你不可。」

　　在旁边的许纲，他喝着乌龙茶，听着琐碎的聊天，备感温馨。

　　还记得他还没发生空难事件前，他们全家族人集体出游，第一站就是要来霓虹接他舅舅一同前行。那时舅舅才刚从国外的知名戏剧学院毕业，正要回去大展鸿图，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入行AV界。

　　闲聊几句后，黑木泽见机把主题给拉回：

　　「小纲，今天的戏分拍得如此精彩，剧本前面的设定，看样子是不能用。说说看，你有没有不错的建议。我先说，比今天逊色的就别讲，哈哈。」

　　他用笑闹的口吻起头，很贴心地让许纲进入话题。

　　毕竟，他失去三年的岁月，与他们少了太多交集。且才苏醒不到几个月的时间，根本无法轻易补回。

　　「舅舅…」许纲皱着脸，没底气说：「…那有可能随便就提出更好建议……」

　　他不过是刚入行的小白，就算再出色，也是需要时间的底蕴。

　　黑木泽夹起茱莉亚替他炙烤五分熟的牛舌，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享受油花美味跟牛舌特有嚼劲，并对许纲挑起眉头，一脸「老子不信」的表情。茱莉亚则是连忙打圆场：「小纲，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舅妈挺你。」

　　来自欧美的豪迈性格，茱莉亚挺身为自己外甥站台。

　　卸完妆后的她，少了风骚，多了典雅，溷血的天生加成，就算是穿着简单的服装，也令她端庄的气质感油然而生。不同于片场的魅惑，是另类的吸引力。

　　看到舅妈，许纲的下腹就感觉到一阵邪火旺起。

　　当！

　　【基础任务（灰色）

　　协助剧本改善2

　　奖励：

　　成功等级提+1、技能点+1：失败等级1、技能点1。

　　（贴心提示：根据剧本完善度，可获得额外奖励与相关技能）】

　　任务提示打断他的邪念，赶紧喝了一口乌龙茶压制自己的慾望，从包包里拿出剧本，简述内容说：「按照剧本的架构，开头的场景是少男跟少女牵着手从校门口离开，然后回到家中。然后，当两人情窦初开，开始要火热激情时，被鸳鸯大盗给打断。发生一段冲突，才转场到仓库……」

　　「我的想法是，后半段的做爱时间应该可以凑齐三十到四十分钟，加上片尾花絮固定十分钟，就暂定四十五分好了。」他把剧本给摊开，「意思是，前面的第一场戏，最少要凑齐十五分钟，才能达到作品出版的标准。不过理奈的出色演出，舅舅似乎不想草率的开局，那我们就拉大到四十五分钟的极限……」

　　根据霓虹的国内法律规定，一部AV影片最少要有六十分钟，最多可以延长到九十分钟。因此，碍于法规的限制，很多时候当作品无法凑满六十分钟时，就会加入灌水的片头与片尾，来拉长时间。

　　尤其是AV动画，常使用前情提要跟片尾的滚幕人员名单，硬生生把时间给凑出来。

　　「…那前段的第一场戏，就能分开成两幕来进行。第一段我们可以在教室内拍摄，少男跟少女的情动，凸显理奈的清纯，跟后续的戏码制造出强烈对比。接着，男生打算提枪上马时，被碍眼的钟声给打乱。」许纲露出大家都懂的神情，继续说：「两人回家再续战场，情慾整个被冉起时，才被鸳鸯大盗给打断。」

　　黑木泽摸起胡渣，思考着这方案的可行性。

　　「第一场戏的前段，我想着重在少男主动，像是亲吻少女的嘴唇，奶头，拍摄理奈身体的青涩与敏感，还有恋爱的甜蜜滋味。后段，是少女想取悦少男，可以透过像是自慰的方式，去勾引男生的慾望，最后被打断。」许纲像是想到什么小细节，「这样，第二幕少女百褶裙里面没有内裤的理由，就可以从前段先埋下伏笔。」

　　说到这，茱莉亚忍俊不禁：「哈哈，拍AV哪里需要注意这么多小细节。会买片子的人，大多是想要享受慾望的刺激，有多少人会去深入探讨内容跟逻辑？」

　　「舅妈，理奈会啊。」他露出得逞的笑意，「你们才刚聊过的话题，不就是这样的细节吗？我想既然是理奈的出道作品，就想满足她拍戏的初心……」

　　许纲一脸慎重：「舅舅说，AV能抚慰人心。但我想到更深层一点，在抚慰人心之前，先抚慰自己。」

　　当！

　　【任务完成

　　完成度85%

　　奖励：等级+2，技能点+2，开启技能『性技』

　　（性技：性爱技巧，由术、身、心三个部分组成）】

　　在场的所有演员，都不由得发出不敢置信的眼光。其中，以黑木泽的眼神最为炙热，他从外甥的身上看到一些自己没有的特质。

　　如果他也加入自己的事业，肯定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他当初会选择进入这个领域，就是不愿意当凤尾，要做鸡头。然后从鸡头涅盘，变成凤凰。碰巧他搭上这个时代的高速列车，才有此时的成就与地位。

　　「我…我有说错吗？」看着其他人不语，许纲有些惶恐，甚至连刚获得『技能』的兴奋感，迅速地下滑。

　　「没，看不出来你的想法这么多，我们才会这么吃惊。」黑木泽代替所有人回答外甥的问题。「可是…会说大话的人很多，但实际做到的人太少。多数人，都是耍嘴皮子而已，你觉得你能做到？」

　　「我…我会尽……」许纲话说一半就停止，接着缓了口气，认真地说：「不是尽力，是一定会做到。」

　　心想到自己的系统，不知为何就充满底气。眼前的舅舅啥都没，也能做到这番成绩，他还有辅助，凭什么不能做到更好呢？

　　「很好，哈哈。」黑木泽满脸开心，对着外边的服务人员喊：「服务生，再帮我们这边多上冰啤酒，每个人都有！」

　　「哇！谢谢导演。」

　　尽管戏还没拍完，就好像是杀青的聚餐，一群人吃得宾主尽欢，直到黑木泽点了第四轮酒水时，有个女人忽然出现。

　　脸上是澹然微笑，身上是跟黑木泽装扮雷同的休闲服装，从烧烤店门口漫步地来到他们聚餐的包厢，口气温柔地说：「阿泽，今天喝到这，再喝就过量。」

　　就像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切，但却充斥着在上位者的威严，瞬间让包厢内的工作人员们闭口不语，喧闹的行为愕然停止。

　　「二舅妈…你怎会来？」许纲看到来的人，连忙出声打招呼。

　　「茱莉亚大姊。」她转头先对茱莉亚恭敬地鞠躬后，又对外甥说：「小纲，我是来接你们回家的。」

　　「嗨，神乐，你来啦。」黑木泽酒醒一大半。

　　并非他喝了什么解酒的药物，而是女人除了他以外，后方两侧还有四五个彪形大汉的保镳时，换成是谁都会很快清醒。

　　…压力山大啊！

　　「淇淇说，你今晚招待员工吃饭。」神乐抬起右手看了腕内的表，平静地述说：「可是按照正常的吃饭时间，现在差不多要到家了。我过去一趟，发现你还没回家，所以就直接过来。」

　　黑木泽尴尬地嘿嘿笑：「嗯，太开心了，就不小心喝多几杯。」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开心，等等记得跟我分享哦。」她脸上的表情浮现着一抹不寻常的潮红，语气也带着些许羞怯与期待：「今晚，是排卵期，轮到我侍寝……」

　　尽管出现小插曲，餐会依然顺利落幕。乘坐着神乐专属的黑头车，迎着灿烂的灯火下归家。

　　回家后，基本上就没有许纲的事情。

　　他看着舅舅被二舅妈架走，没太大的反应，是正常的基本操作。大舅妈茱莉亚亦是习以为常，道了声好梦就去自我打理，没有三个小时的护肤保养流程，是不会再度出现。另外，他的淇淇小舅妈早在十点就上床就寝，相当养生。

　　把自己洗涤乾净后，他躺回床上，审视起视网膜内的新技能。

　　【姓名：许纲

　　年龄：18

　　职业：男优（初级）

　　等级：5

　　基本能力：

　　力量：2（虚弱）。耐力：2（虚弱）。敏捷：2（虚弱）。智力：6。

　　魅力：6。运气：6。

　　（正常成年人的基本素质为3 ，满值为10。）

　　天赋：

　　死神的叹息（永久提升幸运3 点。）

　　异性吸引力（永久提升魅力3 点。）

　　额外能力：

　　探测（初级）：能获得对方的资讯。

　　技能：（尚存技能点4 点）

　　性技（性爱技巧，由术、身、心三个部分组成）】

　　他点选『性技』，发现需要一个技能点才能开始，随即花费技能点，顺利让半透明的技能变成灰色。

　　【技能启动】

　　『性技』这个技能内，由术、身、心三个分支，里面各自还有着三个分支的子选项。术：口舌、抚摸、抽插；身：爆发、灵巧、精力；心：坚忍、共鸣、昇华。

　　虽然看起来不够全面，但又好像包揽一切。前两项都是偏向主动技能，最后一项是被动技能。前者点开各自需要一点的技能点，后者需要五点。

　　看起来，后者的被动技能比较强力。

　　按照许纲目前剩下的三点，他可以选择三个技能点开。或者是，点开其中一个，然后看能否让这个技能提升到下个阶段。

　　二话不说，他直接点了术的分支内的「口舌」，花费一点。

　　【成功开启「口舌（初级）」：

　　（透过口舌的接触，使对方累积快感。有极小机率在技能发动时，让对方高潮。）】

　　一连串关于口舌的技巧灌输到许纲的脑袋，相关知识与操作的方式，短时间就让他的技巧从生涩到入门。光是接吻，他就能举出四五个不同的花式亲吻。

　　唯一的缺点，就是知识的灌输容易让脑袋有点痛。

　　再看一下升级的需求，下一个等级就需要五点技能点，这下就没办法。许纲感到可惜，随即把剩下两个技能点给花掉。

　　【成功开启「抚摸（初级）」：

　　（透过肢体抚摸对方，使对方累积快感。有极小机率在技能发动时，让对方高潮。）

　　成功开启「爆发（初级）」

　　（控制自己，短时间拥有强大爆发力。爆发完，大机率产生负面效果。）】

　　经过这两个技能的启动，许纲也得知术的技能是带给他人影响，身的技能是操控自己，都相当有用。技能树的开启，替他「男优」这个职业掀开新的扉章，也令他对理奈的作品拍摄，又多了许多不同的想法与自信。

　　不过测试系统的兴奋感，副作用就是让许纲这晚失眠。

　　时钟度过零点，新的一天来临。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庭院。

　　舅舅黑木泽的别墅位于郊外地区，离市中心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三层半的建筑，融合欧式与霓虹的元素，像是小木屋的建筑风格，又有着霓虹架高地基。外围的庭院，保留传统的静谧色彩，又有着一座欧洲才有的游泳池。 

　　在匠人师傅的巧手打造下，使两个国度差异甚广的风格，出乎意外地和谐且融合。

　　「咦！你还没睡？」庭院的长廊，出现舅舅的身影。他穿素色浴衣，坐在廊边抽菸。对于外甥的出现，有点意外。

　　许纲也很困惑黑木泽的身影，问说：「舅，你怎也还没睡？」

　　走近一看，他素色的服装内，仅剩下穿着内裤的精壮裸体，无论是胸肌或是腹肌，都凋塑地相当完美，不似健身狂人的粗旷，反像是艺术品。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怪不得他总习惯穿着很轻松的衣服。倘若是穿上贴身的西装三件组，哪个女生不会被他给吸引着迷。

　　从浴衣内半露出的肌肤表面，布满着嫣红的吻痕跟抓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稍早的激烈程度。

　　黑木泽熄掉菸头，用颇有深邃地笑容回答：「刚把你二舅妈给搞定，出来吹吹风。你呢？」

　　说完，还故意挺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在浴衣上浮现出尚未消退的肿胀。

　　「呃……就是单纯睡不着。」对于舅舅的恶趣味，许纲哭笑不得。

　　「是因为今天的事情？」黑木泽饶有兴趣地挑眉，眯起眼睛像是贩卖盗版光碟的摊贩，用猥琐地口吻问：「少年，要找你大舅妈来吗？没意外的话，她的护肤保健流程应该已结束……嘿嘿嘿。」

　　瞬间，许纲满脸黑线，气恼地说：「不是这件事啦！」

　　「哈哈，不然呢？」黑木泽笑得开怀。

　　作弄自己的外甥，真的非常有趣。

　　「我在想进入这行的事情……」

　　「不妥？还是感到后悔？」舅舅的眼神恢复清明，难得露出正经。

　　许纲否认，回答说：「并没有，我从来不会对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后悔。」

　　「既然如此，又为了什么事情感到烦恼呢？」黑木泽抽丝剥茧，尝试替许纲找到问题核心，「骚年啊！青春就是不停的烦恼……虽然你已满十八岁，不过真实的年龄才十五岁，就用尽全力去烦恼吧！」

　　像是朗诵诗词的咏叹，把正经又变回滑稽。

　　「你现在才知道我真实年纪只有十五岁啊！」许纲吐槽，「哪有人的舅舅像你一样，天天想把外甥推坑。」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黑木泽插科打诨地回答，「况且你舅妈们也不排斥。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家粮食自给自足，有什么不好？」

　　语毕，他正色地又说：

　　「其他人我是不知道。但如果是我姊姊，无论你做出啥决定，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哪怕你最后失败，她也会好好地安慰你。」

　　黑木泽把他特有的温柔包裹在方才的胡言乱语当中，冲澹外甥的哀伤。面对心智年龄才十五岁的小屁孩，随便都能猜中对方的想法。

　　「嗯……谢谢舅舅。」许纲露出微笑。

　　这就是家人。

　　「好，小孩子该睡觉了，不然会长不高。」黑木泽伸着懒腰，从地上站起，「至于舅舅我，要来去搞定你二舅妈。」

　　「啥？！」许纲傻眼，「你刚不是才说……」

　　「搞定一次，不能第二次吗？」舅舅理直气壮地反问，随后又换上淫荡的下贱表情，嘿嘿地说：「还是…小纲你也要来？舅舅跟你说，你二舅妈正被我拘束在椅子上，蒙眼加口塞，且两穴塞着运作的按摩棒，嗡嗡嗡地放置中。」

　　当黑木泽用诱惑地语气，描述神乐此刻的模样时，许纲一度发生反应，下体出现微微胀起的感觉。可是……当他想到神乐舅妈的身分时，就宛如被一桶冰水给浇淋，任何的慾火都被扑灭。

　　上她，会死人的！

　　「放心，你二舅妈这模样，是没有办法拒绝你任何动作的。」黑木泽像是看穿许纲的心思，隐约地提示：「况且，如果你真上了，那就是她的『自己人』。」

　　刻意在「自己人」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深怕自己的外甥不懂含义。

　　「不……下次再说。」许纲立马拒绝。

　　就算他知道舅舅是说认真的，他觉得依旧需要矜持一下才行。深埋来自华夏血统与伦理的桎梏，不是如此轻易就能打破。

　　「好吧。」黑木泽把腰间的布带重新系好，「小纲，好梦。」

　　庭院里微风吹送，把些许的热意给吹散。闷热感觉一天比一天逐渐增加，是夏天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