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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女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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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胡磊丢魂

第六节 胡磊丢魂

  那天下班,享受完晚餐,胡磊又带着姜怡回到他那所豪华的大房子。这里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专职保安全天候执勤,进进出出无须顾虑。优质木料铺设的地板坚实而富有弹性,无论怎样的鞋子踩上去,都不会打滑,更不会留下划痕。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光亮的地板中心是一张长宽均为3米、近寸厚的手工制红色地毯。室内布置的家私也颇为考究,主人无论欣赏水平如何,都能发现许多赏心悦目的西式饰物。沙发的右侧是占据显要位置的壁炉,壁炉的左右两侧摆着两尊等人高的古希腊女神像,右侧是体态婀娜、披坚执锐的智慧女战神雅典娜,左侧是光彩照人、仪态万方的魅力天后赫拉。两尊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似乎都在用不含瞳孔的眼神瞄着对方,像传说中一样爆发一次又一次争吵,等着神王宙斯来评判她们俩谁更美艳。 

 

  壁台上沿正中央,用红黄黑三色丝带悬挂着一只掺铬镀钛、类似蓝金的做工精美的十字架,闪闪发亮;壁台左右各有一只硕大的纯银制烛台,然而壁台上面所供奉的并非耶稣,而是一尊亮灿灿的财神赵公明。当然,他骑的也并非猛虎,而是堆积成山、货真价实的金元宝。胡磊将外衣向一只单人沙发上一甩,鞋子也不脱,转身便把自己扔到中间的一只长沙发里,头枕在沙发扶手上。 

 

  姜怡面对着胡磊,坐在他腰间空出来的地方,轻柔地帮他搓揉肩、臂、大腿,让胡磊感到特别的松快。胡磊的一只手探入姜怡的内衣,在她松软光滑的腰肢揉弄着,另一只手则在她暴露在红褐色软皮裙之外的光腿上来回抚摸,弄得姜怡痒痒的,不住地“吃吃”笑着,忍不住时便用肘部蹭开他的恶手。胡磊兴趣不减,那只恶手转眼又滑到她的膝盖捏了几下。 

 

  姜怡的腿形非常完美,侧面看,白色丝光连裤袜罩着她那修长的双腿,形成两条柔顺的弧形条线。紧贴着膝盖的是一双细长的光亮几可照人的黑色及膝高跟长筒靴,包裹着她那紧实又不失饱满的小腿肚,其间的空隙不会超过一指。她脚上这双高跟长靴完美地顺延了双腿的曲线,几乎找不出任何突兀的转折,靴跟四寸高,呈楔形,与脚形也妥帖地接合,呈流畅的拱形。 

 

  靴子的前部稍尖,稍微带有一点弧度,不由得让人联想起古时斗士的战靴,微微翘起的靴尖仿佛时刻张扬着主人的锐气,平地也能轩昂三分。靴底也是皮制的,黄褐色,自靴筒上沿向下顺延,穿过脚踝直达靴尖,勾勒成一条优美的弧,随着腿脚伸缩的不同姿势,又能随时变换出各种美妙的流线,这些闪耀的流线编织出一个不断变化的整体,空间的立体美如画一般,定格在每个动态的瞬间。 

 

  姜怡的双腿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她脚下这双黑亮的高跟及膝长靴也跟着左右摇摆,不时闪烁出一道道婉转的光芒,让人感觉如梦如幻。胡磊抚摸着这只长靴光滑而且鲜亮的外表,不由得内心发出轻叹,禁不住将手指塞进姜怡的靴筒中轻轻地挤压她那条颇具弹性的小腿,姜怡被他摸得蜷腿缩腰,“咯咯”直乐。 

 

  正当两人乐不可支时,大门口突然传来关门声,似乎有人进来了。胡磊立刻坐了起来:“是谁?”姜怡也紧张了,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向胡磊的脸,只见他先是紧张,紧接着却表现出意外的喜意——他知道是谁来了,知道这个地方,又拥有钥匙的只有一个人。当这个人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胡磊激动地叫了出来:“婉君!” 

 

  不错,正是朱婉君。她的着装让胡磊那凸显的眼睛散发出喜悦的光芒。只见她秀发飘飘,没有任何东西约束,沿着眉尾、眼角、颞部垂下,自然地披撒在肩头,遮住了左侧部分脸颊。她加长了睫毛,淡涂了眼影,稍擦了脂粉,本就俊俏的小脸显得异常艳丽。一件褐色掐腰皮衣柔软且光滑,一条黑色一步中皮裙,遮盖了她大腿的上半部,肉色的荧光丝袜罩着她露出的美腿。脚上蹬着一双乌光锃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四寸的楔形高跟,踏着木质地板,发出挺大的声响,走到近处,颇有震慑感。 

 

  胡磊看得痴呆了,这是他为朱婉君精心配置、她却从来不肯赏脸穿上的装束,一度令他朝思暮想、浮想联翩。朱婉君今晚来到这里,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很清楚朱婉君的性格,表面上温文尔雅、落落大方、为人谦和,实际上她有一颗意志强硬、孤傲善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炽热的心,内里与姜怡的性格惊人地相似,只是姜怡比较张扬,而朱婉君比较含蓄而已。 

 

  然而朱婉君今晚竟然穿着这样一身到来,妆容也不像以往那般庄重矜持,几乎将艳荡撩人写在脸上,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由此可见,姜怡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姜怡毕竟是足以在各方面与朱婉君相匹敌的女孩子,可以说,朱婉君现在完全在亦步亦趋地追赶姜怡,想要一鼓作气压下姜怡的风头。若非已经欣赏过姜怡同样的装束、更加妖媚的神情,胡磊的心理阈值得以提高,恐怕他此刻真的要因惊喜过度而晕倒了。当然,即便没到惊厥的程度,朱婉君现在的样子也足以让他感恩戴德。 

 

  朱婉君先貌似无意地,将手中的风衣丢在姜怡今天刚买的那件风衣之上,然后以最优美的体态迈着猫步,晃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回身便坐到正对着姜怡的那只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神情悠闲地抿了一口酒:“小胡,你可是真会享受啊!就是在家里,还请来医院的小姐为你做按摩?” 

 

  “小姐”一词含带了一丝下流的意味,让姜怡听得很不是滋味:“呵呵!看你这一副穿戴、舞姿弄骚的样子,比起我,明明更像是一位‘小姐呀!” 

 

  胡磊尴尬地笑了一下:“不是的,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好,那我就来正式介绍一下。”说着站起身来,先给姜怡介绍:“这位是院务部的助理,朱婉君小姐。”再给朱婉君介绍:“这位是理疗科的技师,姜怡小姐。”——谁也别争,反正在胡磊眼中,两人都是年轻漂亮而且迷人的“小姐”。两人都算打过一架了,现在才正式得以认识对方,想来也是挺滑稽的。 

 

  朱婉君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姜怡也站起来向前踏了两步,双方纤长细嫩小手在对方的手指尖上捏了一下。姜怡面带笑容,朱婉君也是面含微笑,可是她俩暗中都用指尖在对方的一只手指上用力地掐了一下。虽然不算很痛,却同时向对方传达了一条信息:“有你好受的,给我等着吧!”然后两人神色不变,坐回各自的位子。 

 

  胡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好了,为了我们初次聚在一起,应当干一杯。”胡磊说着亲自去倒酒,朱婉君与姜怡面对面地坐着。朱婉君坐下时有意地向后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皮裙,然后再次翘起一条腿压在自己另一条腿上,使得自己的两条大腿裸露出更长的一段,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给胡磊看,还是有意地在姜怡面前显摆,连姜怡这样的美女都看得心里一荡,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 

 

  她当然不愿意让朱婉君独出风头,不甘示弱地摆出与朱婉君相同的姿态,甚至还暴露了部分臀部,她们两对白嫩光滑的美腿越挨越近,相互炫耀,彼此对峙,争锋拔筹,蹬着高跟长筒靴的两个脚尖向上翘着,自靴子的后跟延至足尖,形成一条向上的斜线,继续延长,便直指对方的鼻尖。这是她们传递给对方的蔑视,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两人都是笑眯眯地相互对视,明亮的眼睛向对方射出的挑战的光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无声的炙热星火。 

 

  姜怡现在已经很清楚,朱婉君今晚出现,无疑就是奔着她来的,否则不会是这么一身装扮——这个女人想在这里洗刷白天战败的耻辱。这也正合她自己的心意,与容貌、身高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相斗,何尝不是一种乐趣?虽然表面上自己攀上了胡磊,可实际上,自己绝对不可能完全替代朱婉君在胡磊心中的位置,只有在其他方面完全压制住她,让她彻底屈服于自己,把自己捧到“大姐”的地位,自己才能放下心来,随心所欲地在胡磊身上施展手段。今天晚上,双方都蓄势待发,真是一分高下的绝佳时机。 

 

  胡磊倒好酒,自己一杯,又递给姜怡一杯:“来!让我们为今晚的相聚干杯。” 

 

  朱婉君、姜怡走上前来,举杯轻碰,各抿了一口,朱婉君这时“咯咯”一笑:“姜小姐,你我是初次在这里碰面,严格说来,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我再敬你一杯。” 

 

  姜怡也“咯咯”地笑了:“我好像没有听说胡磊结婚了呀,你凭什么说自己也是主人呢?” 

 

  两女互不服气,谁也没去碰对方的杯,闷头各饮了大半杯,胡磊根本就插不上话,只有紧忙倒酒的份儿。 

 

  朱婉君拿出一把钥匙,在姜怡眼前一晃:“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据,在你之前,我至少在这住过半年。” 

 

  姜怡笑着道:“我估计,我根本就不需要半年,弄不好只需要半个晚上就够了,是吧?小磊。”姜怡对胡磊的称呼比朱婉君更亲密了一步。 

 

  胡磊连忙答道:“当然,我这里随时欢迎二位小姐的到来。” 

 

  姜怡冲着胡磊妩媚地一笑,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朱婉君哪肯落后,也是一口喝干。这次却是姜怡给她倒了酒。斟完三杯酒,姜怡展眉一笑:“小磊,你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也是唯一的男士,你请先入座。”胡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坐回沙发上。姜怡接着又对着朱婉君说:“朱小姐,看来你的酒量不错呀,咱俩初次在一起喝酒,再干一杯怎么样?” 

 

  朱婉君面带微笑看着姜怡,举杯示意,一口喝干,姜怡也是对她一笑,杯横酒干。然后她又在两人杯中斟满酒,对着朱婉君妩媚地一笑,坐回到胡磊的身边。她一只手扒在胡磊的肩头,一只手持着酒杯,一条腿抬起,放到胡磊的一条大腿上,那条红褐色的皮裙蹭到胡磊的腿上,裙子几乎被蹭到她的大腿根部,粉嫩滚圆的大腿,相衬着那只乌光闪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异常显眼,透出一股妖冶的味道。 

 

  朱婉君看着都不由得心里一荡,转而又是异常的恼火,不露声色地来到他俩近旁,坐到胡磊的另一侧,抬起一条自己同样蹬着黑亮及膝高跟长筒靴的腿,搭在胡磊的另一条腿上,身子倚靠在胡磊侧身上。她见姜怡手臂搭在胡磊肩上,用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在胡磊脸上轻轻滑动,显得颇为暧昧,自然也不甘落后,仰起俏脸,露出贝齿,轻轻地舔舐胡磊那不大的耳垂,不但暧昧,而且撩情。 

 

  两女一边挑逗着胡磊,一边隔着他相互窥视,对方的每一举动都能落到自己的眼中。姜怡美腿上移,触到胡磊的小腹下部,胡磊还没有太大的反应,然而她那只高跟及膝长靴的脚尖部分却压在朱婉君那只长靴的尖部之上,朱婉君的身体侧倾,半边身子几乎都压到胡磊身上,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那只黑亮的及膝长靴压到姜怡同样光亮的长靴上。姜怡时刻注视着朱婉君的举动,迅速圈回小腿,再次反压在朱婉君的小腿上,朱婉君想收回小腿,但是被姜怡的小腿死死压住,朱婉君的小腿奋力上抬,无奈何处于下方的劣势。她急中生智,长靴后跟高翘,姜怡靴筒包裹的小腿立刻滑落到朱婉君的腘窝处,朱婉君迅速卷曲小腿,勾住姜怡的小腿,然后脚踝后展,足尖上挑,别住姜怡的脚腕,两女那蹬着高跟长靴的秀气的小腿瞬间盘缠在一起,即便是绞扭成一团的麻花也不过如此,只是看起来这更像是分为黑白两段的麻花而已。两女都在自己的小腿上加大了力,都想尽力地别痛对方。 

 

  胡磊正尽情享受两女的温情,迷人的清香,醉人的酒气,燕语莺声,依红寄翠,他被彻底陶醉了,似乎对两女的争斗毫无察觉。其实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姜怡和朱婉君两条腿相互间的扭斗是在胡磊的大腿上进行的,她们在自己腿上加大的力量全部传导到胡磊的大腿下部,胡磊那皮薄肉少、干涩如柴的腿如何能够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痛得他“哎呀”叫了一声,身子直挺,嘴里直吸冷气,说话都不能连贯了:“哎呀!你们……你们两个……干什么呐?压死我了……哎呦……咝……” 

 

  朱婉君和姜怡意识到她俩惹祸了,竟然把饭主弄痛了,赶忙松开各自的腿,将胡磊的裤管拉起来,果然靠近膝盖处有两片红。 

 

  姜怡连忙伸出小手帮着胡磊揉搓,朱婉君推开她的手:“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反倒献殷勤了。”她自己的小手刚要摸到胡磊的腿上时,又被姜怡的手推开:“你别现在假惺惺的,自己弄痛了人家反而怪别人,去去去,你懂得按摩吗?” 

 

  朱婉君回敬:“得了吧你,你才学了几天呀,就跑到这儿来现眼,我不算很懂,但至少比你强。”她俩嘴里争吵着,两只白嫩的小手推来推去,半天谁也没有摸到胡磊的腿上一下。 

 

  胡磊索性自己给自己揉搓了几下,也就不算痛了,看见她俩还在争吵,忙对她们挥挥手:“好了,好了,现在不痛了,你俩也别再吵了,震得我脑袋都痛了。”朱婉君和姜怡吵闹的声音很响,嘴差不多都贴到胡磊两侧的耳朵边上,声音直接灌入胡磊的耳朵里,还是立体声,没把他震晕算他幸运。 

 

  胡磊晃晃脑袋左右看了她俩一眼:“我说你们俩呀,什么时候碰到一起都要打架,中午吃饭时要打脚仗,现在又是两条腿打架,就没有安宁的时候。” 

 

  胡磊虽然嘴里埋怨着,可是他脸上露出的分明是情不自禁的笑意。两大美女为他而打闹,他自己当然得意,恨不得找机会让她俩再闹一场,这家伙的眼珠在不停地转动,想着馊主意。朱婉君和姜怡此时都在瞪着对方,谁也没有注意到胡磊那龌龊的神态。 

 

  姜怡听到胡磊的话,转念笑了:“小磊说得不错,她这个人就是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中午接受的教训还不够,晚上又跑到这儿来献丑,真好意思!” 

 

  朱婉君一听这话就有些发火:“别臭美了你,你这人也只能在桌子底下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占点小便宜,光明正大地来呀,你敢吗?” 

 

  姜怡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哼,就你,敢和我比?不治得你找妈妈,就算我没本事。” 

 

  胡磊忙道:“哎呀,二位美女都别吵了行吗?大家聚在一起都是朋友,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老是打架,谁伤了谁都不好。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在这里比试一下怎样?但是不要伤害到对方。” 

 

  姜怡乐了:“就她,敢和我比试,你问她敢吗?” 

 

  朱婉君瞪着她:“好呀!谁怕你!你说吧,比什么?” 

 

  姜怡道:“你的容貌不如我,身材不如我,剩下的,那就是比比力气大小了。” 

 

  朱婉君脸一扬:“呵呵,别臭美了,我的相貌身材比别人不敢说,比起你至少要强出那么一点!比力气,好,你说吧,怎样比?” 

 

  胡磊听着大感兴趣:“好呀!那么你两个就掰手腕,看谁赢,输的喝酒。”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她俩肯定都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果然,姜怡撇撇嘴:“掰手腕多没意思,不如身体的对抗来得直接干脆。你说呢,朱小姐?” 

 

  朱婉君当然已经明白了姜怡的意思,她在看着自己时,眼睛里带有一种讥讽的眼神,好像认准了自己不敢迎战。白天被她脚上的长靴剥掉自己鞋子的耻辱还历历在目,现在更加激起了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况且现在自己也是穿着高跟长靴,当然不会再被她剥掉,因而对自己很有信心:“你就是个小心眼的人,你不就是要和我摔跤吗?来吧!” 

 

  姜怡“咯咯”乐了:“我现在到真的是佩服你的勇气了,我赞同,我俩就以摔跤定输赢。”说完她的脸有点红了,那是陶醉的殷红,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 

 

  朱婉君的脸更红,显得特别动人。 

 

  胡磊看着朱婉君和姜怡也是如痴如醉,看女孩打架是他的喜好,但是这两位靓女都是他喜欢的人,不能让她们受到损伤,让她俩空手摔跤自然是最佳的对战方式:“好哇!我来做裁判,输的喝酒,不过都不许伤了对方。” 

 

  两女将手中的酒放到沙发旁边的小桌上,便一起来到鲜红色的地毯中央。 

 

  动嘴与实际行动是两回事,朱婉君与姜怡都是很清楚。她俩注视着对方,小心翼翼地绕着地毯转着圈子,寻找出击的机会,脚上的两双黑色及膝高跟长筒靴踏在地毯上发出的声响给人以沉重又细碎的感觉,如同漫步空旷的雪原。紧张的沉默后,还是姜怡抢先出手了,上前一把抓住朱婉君的一条手臂,用力向回一拉,朱婉君被她拉得向前迈了一步,姜怡趁机一脚扫到她的腿上,“咚”的一声,两人脚上的及膝高跟长筒靴碰到一起,朱婉君的小腿被踢得飞了回来。 

 

  朱婉君也开始反击,照着姜怡的另一条腿扫去,踢到了姜怡这只脚后跟,但是姜怡牢牢地踏在地上,没能踢动,朱婉君趁势用脚尖勾住她长筒靴的后跟,用力向回拉,姜怡也只是被扯得错动了一下,依然是牢牢地钉在地上。朱婉君有点急了,没有想到姜怡的腿劲这么大,当她再次一脚踢过去时,姜怡的这条腿突然抬起,闪过了朱婉君的这一脚,紧接着一腿扫回去,踢到了朱婉君的小腿后侧,朱婉君被带得身体侧了过来,把背部让给了姜怡。姜怡哪还会客气,抓住时机搂住了朱婉君的腰,将她的身体左右猛甩,再用自己的一只脚去绊她,另一条腿死死地贴住朱婉君的一条腿,让她不能移动。她俩脚上的四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立刻搅成一团,相互踩踏,最后谁也没能站住,一起倒在地上。 

 

  原本是姜怡的身体先着地,可是她在倒地的瞬间,一只脚猛蹬地毯,把朱婉君压得趴在地上。当朱婉君抓住姜怡搂着她腰的双手,准备撑起身体时,姜怡在后面叫了起来:“你输了!” 

 

  胡磊看得兴致勃勃:“哈哈,婉君输了,罚酒!” 

 

  朱婉君没办法,只好认罚,一杯美酒入口之后感觉颇为苦涩。她倒是干脆,用皮衣的衣袖在嘴唇上抹了一把:“再来!” 

 

  姜怡笑了:“再来你还是输!今天我非让你把这瓶酒喝光不可。” 

 

  朱婉君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扑上去,抓住姜怡皮衣的衣领,伸出腿插入姜怡的两腿之间,勾住姜怡的一条腿向上抬。这次发的力很到位,一下子就将姜怡的这条腿勾了起来,这下使得姜怡的身体重心不稳,另一只脚只能不停地跳动,长筒靴的高跟砸得地板“咚咚”作响。姜怡被朱婉君缠住的那条腿拼命地扭动,由于她们俩脚上都穿着光面的长筒靴,表面很滑,扭了几下就被姜怡挣脱了,但是这次她的细腰却被朱婉君搂住。 

 

  朱婉君双臂有力内收,勒得姜怡出气都困难,她死死抓住朱婉君的这两只手的手腕,身体猛然下蹲,朱婉君原本小脸贴在姜怡的背上,由于双手臂下移,下颌被顶得翘了起来,埋在姜怡的秀发里,样子挺狼狈的。她的双臂用力向一侧甩,姜怡本来就是半蹲位,根本吃不住劲,两人又一次同时侧倒在地上。 

 

  朱婉君仍然死搂着姜怡的腰,姜怡依然抓着朱婉君的双手,但是姜怡的视野开阔,看着自己脚上长靴的后跟蹬住地毯的一个凸起物,身体猛然向后靠,身体朝上将朱婉君压在地上。朱婉君在下面搂着姜怡的腰死命地向两边甩,姜怡分开两腿,死死地顶在地毯上,朱婉君用力再大也是徒劳无功,两女就这样躺在地毯上僵持着。 

 

  两女吭哧了几秒后,胡磊叹了一口气:“婉君又输了!” 

 

  朱婉君没办法,只好松开双手,站起来后对着胡磊不服气地说:“你是向着她吧!明明是我先把她摔倒的,怎么是我输?” 

 

  姜怡争辩着:“是我俩同时倒地的,你又被我压得翻不起身来,当然是你输。” 

 

  朱婉君犟道:“是你先倒地的!” 

 

  姜怡回犟:“就是同时倒地的!” 

 

  胡磊看到她俩像两个小女孩似的争吵起来,只好折中了一下:“好了,这次算是平手,你们俩都得喝酒。” 

 

  朱婉君不再争了,姜怡虽然不太服气,但是事先已经先赢了一局,也就没再争,但她看到朱婉君只是抿了一下酒杯:“不行,哪有这么赖皮的,喝这么一点,你得喝一大口才行。” 

 

  朱婉君道:“谁赖皮了?又没有规定喝多少!好,那么你先喝。” 

 

  胡磊在那里起哄:“对了,事先说好了的,婉君可能忘了,应该把杯中酒干完,谁也不能少喝。” 

 

  姜怡竟然二话不说,一口气将大半杯酒喝光,在嘴上一抹,然后看着朱婉君。朱婉君现在不喝也不行了,拼酒这方面她也绝不愿意输给姜怡,也是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胡磊大声叫好,并重新给杯子加满酒。 

 

  或许是酒的刺激使得两女激发起了搏斗的意志,朱婉君和姜怡不约而同地脱掉了自己的皮衣,甩到沙发上。现在她俩的上身穿的都是紧身绒线衫,姜怡是白色的,而朱婉君是粉色的,两人相互紧盯着,一边搓着步在地毯上转,一边将绒线衫的袖口向上撸,露出犹如出水莲藕般的前臂。这次双方都非常谨慎,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两人胸峰高耸,并随着呼吸而起伏,似欲挣破那件轻薄透气的绒线衫。 

 

  突然,两人同时娇呵一声,扑向对方,抓住了对方的双手,十指相互紧扣,都撑出一条腿前弓、另一条腿向后伸展的架势,脚上蹬着的黑亮及膝高跟长筒靴内侧及后跟用力顶着地面,足尖和足背之间泛起了几道很深的皮革皱褶,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光,犹如夕阳之下湖面上荡漾的鳞波。四条玉臂推移辗转,自地面传导而来的力量,穿过大腿上部,使得两女臀部凸翘,传到小腹,使得她俩腹部收紧,涌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力量传至手臂,气流喷出贝齿,向对方送出力量的同时,红唇间挤出了娇柔且撩人心弦的“哼”。 

 

  若要论手臂的力量,朱婉君应该不会是这位经常给病人推拿按摩的姜怡技师的对手,好在姜怡从事这一行的时间不算长,即便是比朱婉君强一些,也不会强很多。因此,姜怡为打破这一僵局不得不采取一些战术。她用一只手臂与朱婉君僵持着,把身体的力气集中在另一只手臂上,而朱婉君的这条手臂承受不住来自姜怡全身的推力,渐渐地向回缩,延长与缩短的两条手臂此消彼长,终于,朱婉君的这只手臂被姜怡扭到了自己身后。 

 

  胡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女较劲,很明显,朱婉君已经逐渐趋于劣势。 

 

  随着朱婉君手臂的回收,姜怡的身体与她越贴越近,两人那高耸的胸峰也逐渐接近,无声中,圆润的峰尖相触,继而相互挤压,顶部压平,底部向周围膨胀,弹弹的四团酥肉颤颤地伸延到了彼此的腋下。 

 

  朱婉君这时绝不愿意就此失败,她趁姜怡把大部分体力集中到一侧时,处在僵持中的另一条手臂突然发力。姜怡正在得意,她长长的眼睫毛都要碰到朱婉君的睫毛上了,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取胜了,却没有料到朱婉君这时候全力反击,自己的另一条手臂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就被朱婉君拧到了后背。这下两人同时将对方的一条手臂拧到背部,她俩的身体面对面地碰到了一块,胸部的挤撞让她俩不由得同时娇哼了一声。与此同时,两人红润柔软的嘴唇也在无意中,轻碰到一起。 

 

  姜怡一愣,随即趁机贝齿微启,在朱婉君的朱唇上轻咬了一下,朱婉君惊呼一声,赶忙将头后仰,离开对方的面部,又是气又是羞:“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你干嘛咬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将怒骂改为斥责。 

 

  姜怡向她伸了一下舌头:“是你的嘴唇碰到了我的牙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鬼叫什么?” 

 

  朱婉君羞怒地嗔道:“你这人……你真是的。”说罢气愤不过,抬腿在姜怡的脚背上用力踩了一下。 

 

  朱婉君的长靴跟部没有踩上去,姜怡并没有感到太痛,可是她绝不肯吃这个亏,立刻回踩一脚,两人贴得太近,又相互制约,谁也躲不开,只是身体稍微分开了点,一起低着头看脚下,软软绵绵的身子贴过来挤过去的,脚上蹬的四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专往对方的脚背上踩,还不时地相互踢几脚,一时间混战在一块。她俩的脸贴得很近,姜怡发现朱婉君脸庞通红通红的,微微鼓起的脸蛋在彼此的踢踏中抖抖颤颤,显得异常娇艳,心里泛出异样的感觉,一时忘记了脚下,在朱婉君的脸颊上湿湿地亲了一下。 

 

  朱婉君惊得立刻转过脸来,没想到嘴唇又与姜怡的红唇正好对上,姜怡趁机在她的下嘴唇又轻咬了一下。 

 

  “你……你这人……真是的!”被她一再占便宜,朱婉君气愤不过,一只脚死死踩在姜怡的脚背上,另一条腿勾住姜怡的一条腿,向回一带,姜怡再也站不稳,带着朱婉君一起滚倒在地上,朱婉君正好压在姜怡身上。 

 

  “你输了!”朱婉君迫不及待地叫起来。 

 

  “这次是小姜输了,没办法,哈哈,喝酒吧!”胡磊这时才缓过神来,他刚才被两女的贴身肉搏迷呆了。 

 

  她俩放开对方,站起身来。姜怡倒是爽快,端起酒杯来,她忽然看到朱婉君眯着眼睛看着她,得意地在那里笑,样子显得特别可爱。姜怡心里一动,两口喝完杯中酒,后一口却并没有咽下,忽然扑向朱婉君,搂住她的脖子,缠住她的腿,向后一扳,便将她摔倒在地上。 

 

  朱婉君一丁半点都没有料到,姜怡会突然偷袭她,来不及防备,很快便被姜怡压在身下。朱婉君急了:“嗨,你犯规了,你……”姜怡根本不等她说完,便用自己的红唇封住了朱婉君的小嘴,朱婉君生气了,也张开嘴要咬她的嘴唇,忽然一股液体涌到她的嘴里。她想张口说话,一下子就咽下去了。 

 

  那是酒,是姜怡输了以后的罚酒,却让她嘴对嘴地给朱婉君灌下去了。一再被她欺负,朱婉君彻底发狂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压住自己的姜怡,起身来到酒桌旁,拿起倒满酒的杯子,大口地倒在嘴里,又立刻扑向姜怡。朱婉君的动作太果断,姜怡刚站起身来,还来不及躲,就被她扑倒在地。朱婉君死死地按住姜怡的双手,双腿夹住姜怡的双腿,嘟起小嘴,闭上眼睛,贴住了姜怡软软的嘴唇。姜怡的脸用力一扭,划开了,朱婉君又一次次地封住姜怡的嘴,但是都被她躲开了,双手又腾不出来,性急之下,对着她的鼻孔吐出一点酒。 

 

  姜怡呛到了,再也顾不上躲了,再次被朱婉君封住嘴唇。姜怡咬紧牙,死活不松开,那口酒还是灌不进去。没办法,朱婉君只好腾出一只手去捏姜怡的下巴,姜怡的一只手也解放了,一把抓住朱婉君的头发向后扯。这时朱婉君喝过的酒开始起效了,酒劲上来,她多大的痛也忍得住,使劲捏开了姜怡嘴唇,一口酒全灌到进姜怡的嘴里,咕嘟有声。姜怡不得不咽了半口,回手扯着朱婉君的秀发,把她拉到一边,顺势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此刻姜怡的嘴里还剩下一半的酒,她想将这口酒重新灌回朱婉君的嘴里,朱婉君死命地搂住姜怡的后背,把她紧紧地贴到自己身上,使她用不上双手,这样即便自己的嘴被她封住,她嘴里的酒也灌不进来。姜怡双手撑着地,想让身体离开一点,朱婉君这时已经缠住她的双侧的上臂,然后搂紧她的腰部,因而两人的脸部、嘴唇、胸部、腹部、双腿都紧紧地叠在一起,从上面俯视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姜怡有些无计可施了,干脆依照刚才朱婉君的方法,往她鼻子里灌,朱婉君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两人的肢体纠缠着,姜怡只能靠鼻孔出气,时间一长肯定对自己不利,于是她再次咬住了朱婉君的上唇,朱婉君“呜”地叫了一声,紧贴的四瓣丰唇之间溜出了一道细细的缝儿。酒虽然流掉了一些,但剩下的又回到了朱婉君的嘴里,这次全被她吞下去了。 

 

  朱婉君气急了,松开姜怡的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乱扯,姜怡痛得“嗯”了一声,坐起身子,骑到朱婉君的腰上,抓住朱婉君的手。可朱婉君大概是气疯了,死活不肯松开手,姜怡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怒火上涌,毫不客气地照着朱婉君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很脆很响。朱婉君原本就红彤彤脸上,瞬间多了一片红白相间的手掌印。她一下子愣住了,一两秒后才松开姜怡,捂住被打的地方:“你竟敢打我!” 

 

  姜怡还骑在朱婉君身上,边喘气边瞪着她:“打你怎么了?谁让你使劲揪我头发呢!” 

 

  朱婉君不揪头发了,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姜怡只是闪开了手掌那一部分,四只手指却印在了她的脸上。两人的脸都气扭了起来,登时打成一团,没头没脸地往对方身上乱拍,但多数都被她俩的手臂防住。扭打中,朱婉君腰部用力一挺,将姜怡翻到一边,两人又侧身扭在一起,双手都抓住对方的肩,脚上蹬的及膝高跟长筒靴照着对方腿上乱踢乱踹。没一会儿,两人的腿也相互缠住,朱婉君和姜怡撕扭着不停地纠缠翻滚。 

 

  此时,朱婉君又一次翻身将姜怡压在身下,翻滚踢打中,她的黑色皮裙被掀到了腰部,露出了白嫩的大腿、凸翘的臀部以及里边的那条粉色短裤。其实姜怡也是一样春光外泄,褐色的皮裙早被朱婉君揪到了腰部,一双粉嫩滚圆的大腿与朱婉君的相互夹在一起。朱婉君起初还感到羞臊,好几次因为想把皮裙放下来,但被姜怡裸露的大腿挤住没成功,反而被姜怡抓住机会将她翻到身下,后来随着酒劲上涌,也就不管了。 

 

  这倒让胡磊大开眼界,尽管两人的身体他早就看了个便,没啥新鲜的,问题是两女厮打翻滚时暴露的那些部位,以及相互间的触碰、摩擦,却能让他惊爆眼球。这家伙竟然走近她俩厮打的下方,仔细地欣赏了起来。 

 

  此刻姜怡又翻身将朱婉君压在身下,朱婉君脚上蹬的那两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长筒靴拼命蹬着地毯,姜怡的两腿伸了过来,穿过朱婉君的双腿下,脚上同样鲜亮的黑色及膝高跟长筒靴的四寸高的跟卡住朱婉君长靴的后跟,将她的双腿蹬平,不让她借力,接着又缠住她的小腿,别住她的脚腕。两人的四条修长美腿相互盘卷,大腿及臀部相互挤蹭,发出轻微的肉体拍击声,腿上的白色及肉色吊带丝袜相互厮磨,发出“沙沙”的搓蹭声。小腿上两双乌光闪闪的及膝高跟长筒靴也是互相挤压厮磨、搓蹭,靴筒挤压处泛起道道皮褶。 

 

  姜怡气喘吁吁地道:“你还想和我比腿劲……你差多了。” 

 

  朱婉君也呼呼地喘着:“谁让你那么用力别我。” 

 

  胡磊看到她俩的小腿肚紧紧贴住,此处长靴的皮革相互挤压得向双侧膨胀,发出刺耳的“咝咝啦啦”的声响,摩擦中散发出浓烈的皮革气味,连靴子的头尖部都是彼此拨来顶去的。 

 

  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在姜怡裸露的大腿上部狠狠地拧了一把,姜怡痛得“哎呦”一声,咬着牙骂道:“想死呀!你干嘛掐我?” 

 

  朱婉君愤愤地娇吭:“谁让你老是用力别我的腿。” 

 

  姜怡缠抱着朱婉君的手更加发力,也摸索着在朱婉君翘起的臀尖拧了一下,就这样,两人一边“哎呦”“啊哦”“呃”“来啊”“疼死你”地叫着,一边相互拧着。 

 

  朱婉君趁着姜怡的注意力转移,再次将她翻到身下,姜怡借力,她俩紧搂着又是一阵翻滚,吭哧吭哧地滚到了地毯的另一头。朱婉君和姜怡两人平时很少饮酒,与胡磊吃饭时喝的也多是度数比较低的香槟酒,这次为了赌气喝的都是马爹利X.O。这种酒入口时感觉很爽口,酒香令人回味无穷,可是后劲不小,远高于普通的葡萄酒,酒劲上涌,使得她俩有点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看起来都处于了半疯癫状态。 

 

  两人除了沉重的娇喘声外,都不再吭气,全凭借着自身的蛮力相互缠斗。两人的秀发散乱地混杂在一起,在滚动中一同上下甩来甩去的,从前面看就有点像唱二人转的演员手中搅动的手绢。脖颈交错,脸部紧贴,根本就看不清面孔,两女各用一臂绕过对方的脖颈,抓住对方的衣物,另一只手臂搂过对方的腰,揪住对方被掀起来的皮裙,胸峰早已挤压得失去了原有的轮廓,只能看到处于腋下,因挤压紧贴在一起而膨胀出来的四片鼓鼓的圆饼。 

 

  四条滚圆粉嫩的大腿交错盘绕,白花花的分不清属于她俩中的哪一位,四条被黑色及膝高跟长筒靴包裹的小腿连同大腿部分,犹如通体乌光闪闪的蛇,两两间纠缠盘卷,连脚踝都别死在了一起,随着身体的翻动,狠狠地敲打着地面,即便是有厚厚的地毯,也敲出了“笃笃”的一阵急鼓声。 

 

  胡磊瘫坐在沙发旁,他被眼前滚动中的诱惑力十足的两位女性那妖娆柔韧性极强的娇躯,迷得神志都有点恍惚了,那两只原本就凸鼓的眼球这时更是瞪得差一点滚出来,两片厚唇上顶鼻尖,下贴下颌,一股带着泡泡的黏液顺着嘴角流过下颚,滴在地板上,积了手掌般大小的一滩。他的喉结不断地上下移动,好像在吞咽着什么,似乎眼前见到的两个娇躯,要比自己之前亲身感受到的还要劲爆魅惑。 

 

  这时姜怡和朱婉君的体力都差不多消耗殆尽了,汗液大量地在她俩暴露的肌肤部分渗出,尤其是大腿内侧及腹股沟等肌肤长时间磨压紧贴处,渗出的汗液量更大。她俩多数时间都在面对面相互拥抱着滚动,夹在一起的紧密相贴的大腿内侧由于汗液产生的张力而带有一种黏性,使得大腿相互搓蹭时愈发粘连,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响。这一切使胡磊的眼睛变得混浊起来,好像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 

 

  终于,朱婉君和姜怡缠成一团的身体停止了滚动,水嫩的脸部黏黏地贴在一起,被散乱的秀发覆盖,看不清面孔,面对面贴在一起的娇躯随着两人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两人的绒线衣色差不大,又都被揪到了背部,看不清颜色了。皮裙被掀到了腰部以上,看到的里衬色泽相差也很小。两人修长的美腿早已彼此缠绕,颠倒错位,拧成一股黑白两色的麻花,更加分不清所属,罩在腿上的荧光丝袜本身就不易分清,此时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更加搞不清边际。一时间,在胡磊那茫茫的眼瞳中,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胡磊的魂魄归了位,压在一起的两位美女也重新有了动静。被压在底下的那位,腰部努力地上挺,双腿也开始扭动,挣脱了压在她身上那位双腿的纠缠,向双侧分开,暴露了叠压在一起的粉色和白色两片袖珍短裤。被压在下面的那位美女穿的是粉色短裤,上面的那位美女是白色短裤。现在弄清了,朱婉君被姜怡压到了身下。 

 

  根本也不必费神了,被压在底下的朱婉君终于开口了:“你是个死人呀!像个僵尸一般地压在人家身上,快放我起来,否则,哼哼!” 

 

  压在上面的姜怡的声音包含着得意:“不行了吧!早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快认输,我就放你起来!” 

 

  朱婉君还是不服气的:“做梦吧你!你只是一时间的小胜,得意什么。”刚说完,她的娇躯就开始剧烈地扭动,看来随着出了大量的汗水,两人体内的酒精释放得差不多了,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歇息了一会儿,体力又恢复了一些,姜怡赶忙再次压紧朱婉君,两条腿探索着寻找到朱婉君那分开的两腿,将它们勾了回来,再把自己的腿压在朱婉君的腿上,不让她借助地面的力量。两人再次大腿夹着大腿,膝盖顶着膝盖,靴筒贴着靴筒,脚踝压着脚踝,长靴的跟部及脚尖都挤压在一起。朱婉君脚上那双黑亮的高跟长靴在压制住它的姜怡的乌光闪亮的长靴之下拼命地扭动,仍然得不到解脱。 

 

  突然,姜怡怪叫一声:“呀!你想死呀你,你抓我哪儿呀!你……呀!”看起来姜怡被朱婉君抓到她的敏感部位了,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完,就被朱婉君从身上掀了下来。 

 

  她俩都想再次抢占上风,直着身体想坐起来,可是两人的小腿还处在相互交错缠绕的状态,坐起来时身体的体重全部集中在了小腿上,别在一起的小腿受到来自身体上方的重压,即便是隔着长靴的靴筒,也被硌得生痛。于是她俩又同时坐倒,好不容易才将彼此的小腿分开。 

 

  忽然,朱婉君的一条腿碰到了姜怡两条张开的大腿的内侧,但她并没有马上收回自己的这条腿,而是恶作剧地用自己的脚尖在她大腿之间、露到皮裙之外的白色小内裤上轻轻地顶了一下。这是女人最为敏感的部位了,姜怡先是一愣,接着俏脸便腾地红了。羞怒之下,她用自己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朱婉君这只脚上的长靴,另一只手伸过去,探到朱婉君的皮裙下面,揪住她腿上的肉色丝袜,“咝”的一声,竟然将朱婉君的肉色丝袜撕下了一大条。 

 

  “你……”朱婉君知道骂她也没用,也一把抓住姜怡的一只长靴,拉过来夹在自己的腋下,伸出手探到姜怡的皮裙内,将她的白色丝袜撕开。 

 

  她俩一边阻挡对方,一边疯狂地继续撕扯着对方腿上的丝袜,有的撕成碎片,丢在地上,有的撕成一条,挂在腿上,反正没让对方靴筒以上的一线丝袜好好地留在腿上。这些丝袜碎条柔韧性很强,有时扯得很长都没能扯断,两女不得不互相抵住肉腿,身体后仰,拉开距离。朱婉君一只手扯着姜怡的丝袜,一脚踹猛地踹到姜怡的大腿上,姜怡扯着朱婉君的丝袜,在被踢得身体侧翻时,一脚蹬在朱婉君的臀部。两人同时向后翻滚开来。 

 

  然而她俩根本就没有准备放过对方,刚刚爬起来,就再次向对方扑去,两人瞬间就满满地撞到对方怀里,而后才摸索着搂在一起,进而扯住对方的头发,抓住对方的内衣,你踢我绊地又开始了一次摔跤比赛。这次看起来有点滑稽,两人被撕成条的丝袜挂在长靴的靴筒上,随着小腿来回飘荡,就像搭在桅杆上的万国旗,残破的丝袜之间裸露着不知是谁的白嫩大腿。 

 

  这次僵持的时间不算长,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术,一番短暂而热闹的踢绊之后,两人脚上的那两双女性味十足、在灯光的映照下乌光闪闪的及膝高跟长筒靴,便如注定相吸的磁石一样,再次相互纠缠在了一起。两人一只手抓着对方的秀发,一只手搂抱住对方的腰,扭成一团翻滚在地上,像两片尼龙搭扣一样,勾连在一起翻滚,交替压制对方,头发被对方揪住,每一次上下颠倒都被扯得很痛。 

 

  两人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才停止翻滚。这时,姜怡的半边身体倚靠在朱婉君身上,两人的大腿高高地抬起夹住对方的腰部,皮裙又一次被掀起来,暴露出臀部及两人的迷你短裤。 

 

  胡磊呆看着吊在两人长靴上飘飘荡荡的丝袜碎条,那两对互相之间夹在一起充满诱惑力的碎条萦绕的雪白的大腿、凸翘的美臀,他的心都开始颤抖。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小腹下都要涌出一股热流,这让他惊喜万分,可是自己刚一注意,这种感觉又没了,这让他有点泄气。 

 

  这时,撕扭中的朱婉君和姜怡那里异口同声地传来了痛苦的嘶鸣,胡磊探头看去,吓得慌了神。只见朱婉君和姜怡狠命地揪扯着对方的头发,小葱白一样的手指深深地埋进对方浓云般的秀发里,相向发力,两人圆润秀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紧紧地顶在一起。中间的两对秀眼红红地圆睁着,两对乌青一错不错地相互锁定,相互映照,几乎要贴在一起,仿佛两对即将热吻的小嘴,其实却在狠狠地瞪着对方。细看去,眼神中颤抖地闪动着愤怒的火焰,两汪盈盈的眼眶因为疼痛而蕴含了泪花,亮晶晶地含住,像在为不能比对方先流泪而赌气。 

 

  看来她俩此时真的打出了火气,不再给对方留余地。胡磊再也顾不上欣赏了,他愿意看到两人打斗,可绝不希望两女今后成为死敌,连忙赶过去笨手笨脚地分开她俩:“唉唉,怎么会这样呢!两人逗逗闹闹就算了,不要闹得真的红了脸,那可不好。来来来,松开手,你俩都松开,大家都是好朋友,有什么话慢慢说,好吗?” 

 

  朱婉君和姜怡也知道这样僵持着对谁都没好处,但是面子上又有点儿下不来,胡磊的劝解来得及时,也就同时松开了手,分开身子站起来,但仍然瞪着对方。 

 

  胡磊直愣愣地盯着她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先劝朱婉君:“婉君,你这是怎么了,闹着玩的,哪能当真呀。你先歇一会儿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再吃点夜宵去。”又转向姜怡:“小姜,你也别生气了好吗!过几天我们几个一起去骑马,打高尔夫球,婉君也不是要故意要和你过不去,别生气了啊!” 

 

  朱婉君依旧瞪着姜怡:“你先别得意,今晚有小胡在,给你点面子,下一次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姜怡向前迈了一步:“切,你吓唬谁呀,就你那点本事?今晚若是没有小磊在,我会把你的衣服都给扒光了,让你长点记性。” 

 

  朱婉君把刚刚憋红的嘴唇咬得发白:“好,我记着你这句话,你等着,会有一天让你后悔说过这句话。” 

 

  姜怡气急反笑:“呵呵,随时恭候,你也记住,到时候我会让你哭着找妈妈的。”再次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对胡磊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看着她我就涨气。”说完就去拿风衣。 

 

  胡磊急道:“你就不能留下吗?大家好好谈谈嘛!” 

 

  姜怡也知道自己不宜留下,那样会让胡磊为难,自己绝不能让胡磊对自己产生一丝不快,只有征服了朱婉君,以后一切才会全由自己掌控。她望着胡磊,说给朱婉君听:“谢谢你的美酒,我是不会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的,我也该走了,送送我好吗?” 

 

  看着胡磊的那辆宝马750载着姜怡消失在夜幕中,朱婉君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姜怡目前还没有车,胡磊开车送姜怡她能理解,她自己也认为姜怡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今晚与姜怡的对战更加坚定了朱婉君的这种看法,姜怡的魅力不仅仅体现在容貌、身材上,在与自己的缠斗中,无论何时,她的神态都是那样的妩媚,她的娇躯都是那样的诱人,既柔软又富有弹性。无论是被她压在身下,还是压在她的身上,总是让人感到那样的畅快舒适。 

 

  她的双腿光滑、坚实、有力且富有弹性,她的小手细嫩、润滑又善于挑逗,自己在心底甚至暗暗渴望再次与她交手。不过,前提是事先有所准备。姜怡无论腿力还是手指挑逗,都比自己要高明一些,自己在这方面要多作练习。好在身边有一位现成的老师,只要在她的帮助下,自己一定能够战胜姜怡,让她彻底顺服。那样的话,自己的身边不但有了一座金山,也许还会有一位妩媚的密友。想到这里,朱婉君发动了车子,她想更快地掌握好本领,接近自己的目标。 

 

  时间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街上的车子少了许多,路灯依然是那样明亮,一辆鲜红色的轿车向远处驶去,风驰电掣地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红色的长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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