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褚彦冲把一个锦盒递给了阿奴。 
 
“这是什么?”阿奴好奇地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奴打开一看,就发现居然是几张地契。 
 
有长安北城永嘉坊的一处三进宅子还有长安城外一处有着八百亩良田的庄子。 
 
阿奴虽然不怎么懂物价,可也知道这两样加起来,起码也值个几百贯。 
 
“呵,你们那城门司都是有钱人啊,一出手就是价值几百贯的宅子和庄园。”阿奴啧啧称奇了一会,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二郎,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城门郎,你那时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那时就是挂了个虚衔,根本就不去坐衙的。”褚彦冲解释道,“怎么,你看出什么了?” 
 
“感觉……有些不对劲。”阿奴考虑了一会,忽然说道。 
 
“哦?”褚彦冲笑着把她揽入怀里,“你说说看,怎么个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奴皱着可爱的鼻子说道,“如果只是给上官送礼,那倒也正常。不过一下子出手这么大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呵,我的小阿奴,还懂的这么多。” 
 
“当然了。”阿奴得意的说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二郎,那这些东西,你决定怎么办?” 
 
“怎么办?”褚彦冲扬了扬手里的锦盒,“当然是收下了。” 
 
阿奴眼睛骤然瞪大,可不等她说话,褚彦冲就接着解释道:“如果不收的话,怎么能搞清楚,那几头蒜接下来要搞什么鬼?” 
 
“所以,二郎你这是要……欲擒故纵?” 
 
“答对了,来亲一个。”说着,褚彦冲就一口含住了阿奴的樱桃小嘴,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揉搓起来。 
 
“嗯……二郎……”很快,阿奴就在他的上下夹击之下,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候褚彦冲的下身已经是硬的一塌糊涂,不过他知道阿奴的月事还没走干净,过了一下瘾之后,就放开了她。 
 
看着阿奴不解且失望的眼神,他啼笑皆非的说道:“你天葵还没过去,等几天的……” 
 
说着,他把嘴凑近了阿奴的耳边:“到时候,老子一定要槽死你。” 
 
阿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粗鲁的话语,可是这样的话却让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就好像直接砸在了她的心坎上一样,让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为之颤抖。 
 
褚彦冲抹干了自己的身子,抱着娇喘吁吁的阿奴回到她的房间,二人相拥而眠。 
 
“二郎,你对我真好。”搂着情郎的脖子,阿奴喷出的热气吹在褚彦冲的耳中。 
 
“当然了,你是我的,我对你不好,难道要对别人好不成?” 
 
“二郎,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腿太短啊?” 
 
突然想起褚彦冲在接风宴上说的话,阿奴有些担心的说道。 
 
阿奴的身量不高,所以也就显得腿有些短。 
 
她以前还没在意过这个,可今天听了褚彦冲说的话,才第一次感到了担心。 
 
“怎么会?”褚彦冲笑道,“虽然你个子不算高,可是身材的比例好。对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啊?”阿奴一下子傻眼了,“我我我……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褚彦冲有些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没多说什么。 
 
他虽然脑洞不小,可也没大到能料到阿奴会冲到来凤阁去。 
 
那实在是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 
 
“好了,天色不早,我们该休息了。” 
 
“这就睡,真睡了。”阿奴纤手下探,闭上了眼睛。 
 
“你睡觉就睡觉,干嘛握着我?” 
 
“我又不能做别的,难道还不能让我握着吧?”阿奴一脸的坏笑,好像偷鸡成功的黄鼠狼一样。 
 
褚彦冲无语,彻底无语。 
 
阿奴睡了,真的睡了,很美,握着。 
 
…… 
 
第二天一早,褚彦冲就赶到了城门司。 
 
贾方三人见了他,自然又是一番马屁拍了上来。 
 
褚彦冲作为本司主官,自然毫不客气的占据了最大的那一间签押房,可比城门郎的签押房大的多了。 
 
中堂里屏风隔断,有前后大小两处会客室,左右厢房都有书办、仆厮侍候的耳房,再往里去各有一间大房,一间充作私密性良好的内书房,另一间充作办事房,里边还用坐屏隔开了一处小一些的空间,内置床榻一具,午间可以在此小憩。 
 
贾方三人簇拥着褚彦冲进了签押房,然后笑着问道:“大人,您看着还满意吗?” 
 
“嗯,还好,还好。” 
 
“如果您还有什么需求,就直接吩咐下来好了。” 
 
“好好好,你们先下去吧。” 
 
“好的,大人您忙着。” 
 
褚彦冲这就算是正式上任了,没过一会,几个城门司的差役就将一些案卷送了进来,请他查阅。 
 
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些城门破损需要修补,以及负责守卫的差役的装备更换等等。 
 
看起来都很简单,什么事要注意的。 
 
褚彦冲在查阅的过程中,也看了一下金额,却没有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再说了,这仨瓜俩枣的,就算是翻个十倍,也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来,这城门司的水…… 
 
很深啊。 
 
褚彦冲正想着,忽然差役从外面进来。 
 
“大人,长安县县丞,求见大人。” 
 
“哦?这么快就有事情来了?”褚彦冲精神一振,“请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下官长安县县丞朱和,见过校尉大人。” 
 
“朱县丞,毋需多礼。请问你来见本官,可是有什么公务吗?” 
 
“是的。这是本县张县令命下官转呈校尉大人的公文。” 
 
褚彦冲接过公文看了一眼,心中起了波澜。 
 
长安县下属的常安坊,出现了连续十二名乞儿暴毙的事件。 
 
长安县县令转来的公文就是想要申请关闭常安坊坊门。 
 
只许进,不许出! 
 
而城门司也负责坊门的开关,自然要经过他们这里。 
 
“朱县丞,我能问问,这十二个乞儿是如何死的吗?”褚彦冲好奇地问道。 
 
“劳烦校尉大人垂询,可惭愧的是,那十二个乞儿都是被吸干了全身精血而死。可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们却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