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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体育老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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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我们母子俩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默默取了行李坐上出租,等回到小区走进电梯时,我的双眼已然泛红,妈妈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若非顾忌电梯里有监控,这会儿我们就能直接抱着对方啃起来。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般,电梯终于来到十六层,我和妈妈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我拽着妈妈的手飞奔到家门前,手指颤抖着按开密码锁,把行李箱胡乱推到客厅里。

    『砰!』门被重重关上。

    「妈!我好想您!」

    我一把搂住妈妈,照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吻了上去。

    妈妈直接跳到我身上,双腿盘着我捧住我的脸热烈迎合:「乖儿子,妈妈也好想你。」

    我们母子俩忘情激吻,疯狂舔舐对方的舌头,吮吸对方的唾液,啃咬对方的嘴巴,仿佛都想将彼此吞进身体里一般。

    正如妈妈那天故意刺激我的时候说的,她已经食髓知味,真正体验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我又何尝不是?虽然在西市一直都呆在一起,可无法肌肤相亲的接触对我们母子俩而言与折磨无异。

    妈妈穿着从宁海出发时那身装扮,她一边吻我一边脱掉蓝色条纹衬衫,接着就打算脱里面的白色短袖,我却制止了妈妈:「妈,先等等。」

    说完,抱着妈妈进了房间,将妈妈放在床上俯身压了过去,吻着她俏丽的脸颊喘着粗气问道:「妈,您知道您有多美吗?」

    妈妈早已意乱情迷,双手扒着我的裤子呢喃道:「别问了洋洋,妈妈好难受,你快点……快点进来。」

    「别急,妈,您先听我说。」

    我抬起脑袋深情凝望眼含春意面带媚色的妈妈,目光带着无比强烈的占有欲,「我们这一路,打从宁海出发,再到西市旅游,最后回来,不管在机场在景区还是在饭店,几乎所有男人都被您迷的挪不开眼睛,难道您自己没发现吗?」

    妈妈面色绯红:「我……我发现了……」

    「那您知道他们看您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妈妈咬着唇瓣羞涩摇头。

    「我知道!」

    我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也是男人,我懂那些臭男人!他们在视奸您!他们看着您这张比仙女还美的脸,心里想着亲一下会是什么感觉!」

    我说着,便埋头亲了下去,嘴巴如同雨点落在妈妈绝美的脸庞上。

    「洋洋……嗯……」

    妈妈娇躯不安地扭动,五官拧着,表情透出一股难挨的寂寞与空虚。

    「他们看着您的嘴,心想这么小巧的嘴巴,如果把自己的鸡巴捅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我褪下裤子跨坐在妈妈身上,手握着滚烫的大肉棒轻轻一压,便直接插进了妈妈诱人的檀口里。

    「嗯……」

    妈妈娇哼着,灵巧的舌头立刻在龟头上舔舐起来,臻首上下挺动,不断吞吐口腔里的肉棍,水润的桃花眸带着丝丝迷离,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喘着气大声道:「对!就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他们脑子里想象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但他们只能想,我却真的可以肏您的小嘴!」

    我越说越激动,伸手按住妈妈的脑袋主动挺胯抽插起来,动作又快又猛,插得妈妈不断闷哼,眼眶里迅速溢满了盈盈水雾。

    「他们看着您的胸,心想这对大奶子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乳晕深不深?乳头大不大?」

    我猛地抽出鸡巴,后退两步撩起短袖掀开胸罩,两手抓住两只白嫩软弹的乳房用力揉捏:「原来您的奶子摸起来是这种感觉!滑滑的腻腻的,弹性十足!」

    「嗯哼……洋洋……乖儿子……别说了……快……快来啊……」

    妈妈已经彻底受不了了,双腿勾动盘在我的腰上用力下压,纤柔的腰肢也不断往上拱着。

    我挣开妈妈的双腿,将两条大长腿紧紧并拢抬高到面前,望着还穿在脚上的白色板鞋继续说道:「那些男人看着您的脚,心想这样的大美女,袜子臭不臭?脚白不白?用来足交爽不爽?」

    「哼嗯……不臭……妈妈的脚才不臭……」

    妈妈带着几分哭腔反驳我。

    我拿下板鞋扔到地上,捧着两只套着白色棉袜的脚丫深深吸了一口:「您说得对,您的脚一点都不臭,反而很香!」

    我脱掉一只棉袜,张嘴便将五根晶莹剔透宛如碎玉的脚趾含了进去,舌尖裹吮着,一股微咸轻酸的味道仿佛催情剂般直冲脑海。

    「啊……别啊……妈妈还没洗脚……」

    我对妈妈难为情的娇嗔反抗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他们看着您的大长腿,心里想着这是多么完美的炮架子!扛在肩上该有多爽!」

    我伸出一只手落在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抚摸,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电流,让妈妈的玉腿不住颤动着。

    我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将妈妈的小腿扛在肩上,抓住牛仔裤的腰带往下一拽,妈妈立马抬起屁股配合,修身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并被褪到了腿弯处。

    妈妈的白虎蜜穴早已淫汁泛滥了,跟内裤接触的那部分甚至随着内裤的剥离带起了一条水线,我握住又硬又烫的大鸡巴,将龟头抵在不断收缩的蜜穴口,兴奋道:「妈!那些臭男人里说不定还有人偷拍您呢!他们把您存在手机相册里,晚上盯着您的大长腿打飞机!他们幻想您的骚穴是什么样子,阴毛浓不浓?阴道紧不紧?淫水多不多?妈,您想被那些臭男人意淫吗?」

    妈妈不住拧动纤腰,试图让我的龟头赶紧钻进她空虚难耐的穴腔里,碾平肉壁上的褶皱,安抚花心深处的瘙痒,臻首摇晃着哀求道:「妈妈不想被意淫,妈妈只想让洋洋肏,谁都不准肏我,只有宝贝儿子可以,快进来宝宝,快肏妈妈。」

    我终于忍耐不住,腰胯往前一顶,狰狞粗壮的肉棒尽根没入了火热湿滑的肉穴。

    「嗯啊……」

    妈妈当即发出一声悠扬婉转无比满足的呻吟。

    我缓缓抽送肉棒,望着妈妈媚态十足的脸庞,问道:「妈,您现在是什么感觉?」

    妈妈双手抓着床单,檀口微张喘着气说:「嗯……好胀……感觉……啊……感觉被你塞满了……又烫又舒服……」

    我悄然加快速度,回应道:「妈,我也好舒服,您的骚穴又热又紧,水还特别多,就像给我的鸡巴做精油SPA 一样。」

    「嗯哼……嗯……已经……已经没有之前紧了……啊……都被……被宝贝儿子肏松了……」

    我闻言猛地用力往前一顶,龟头直接撞开了花心:「被儿子肏松了不好吗?我就是要肏松您,把您的骚穴肏成我的形状!」

    「啊……好……哼嗯……啊……再快点洋洋……嗯啊……妈妈想要呃……变成宝宝的形状……快啊……」

    我将妈妈的腿往下压了压,搂住紧致丰腴的大腿骤然提速,化身人形打桩机。

    『啪啪啪!』连成一片的淫靡响声回荡开来,沾着淫水的大肉棒在泥泞不堪的蜜穴里飞速深进深出,黝黑的卵蛋不断撞击着粉嫩的白虎馒头穴。

    「啊……嗯嗯嗯……哼呃……」

    妈妈被我肏得娇啼阵阵乳浪翻滚,双手死命卷着床单,臻首不断左摇右摆,搭在肩膀后面的两只玉足,一只晶莹光洁一只还套着白色棉袜,正如狂风巨浪里的两叶扁舟无助地上下晃动。

    我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妈妈,鸽子蛋般大小的龟头次次都顶穿花心直奔子宫,憋了这么多天的精囊逐渐开始松动,感受到射意袭来,我忙死死搂住妈妈的双腿,疯了似地越插越猛:「妈,我好幸福!外面那么多臭男人想肏您肏不到,爸爸能肏您却不爱肏,只有我既爱肏您又能肏得到您!您说您把我生下来,还把我鸡巴生的这么粗这么大,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儿子肏!?是不是!?」

    「嗯……哼嗯……是……妈妈生下宝贝儿子……啊……就是……就是为了让宝贝儿子……呃……肏妈妈啊啊啊……」

    妈妈哭吟着,猛地一声高亢娇啼,纤腰阵阵颤抖,紧窄的穴腔剧烈收缩,裹吸着我的鸡巴洒下大量蜜汁。

    我也抵达巅峰,挺胯死死顶住妈妈的臀肉,卵蛋贴着滑腻宣软的大阴唇,鸡巴一捅到底,龟头刺穿花心直达子宫:「骚妈妈!射给你!全射给你!嘶啊!」

    「哼嗯……烫……好烫……」

    妈妈喃喃述说着被我内射的感受,收回了搭在我肩膀上的双腿,浑身无力瘫在床上,绝美的面容一片绯红,雪腻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我抽出鸡巴,俯身过去搂住妈妈,嘴巴含住她微微翕动的檀口深情拥吻。妈妈起初完全无力回应我,可没一会儿就被我吻的鼻息滚烫起来,反搂着我的脖子跟我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我一边品尝妈妈甘美的唾液和嫩滑的香舌,一边伸手脱妈妈的衣服,妈妈似乎也被牛仔裤和胸罩束缚的有些难受,主动配合着我,很快,我们母子俩便赤裸相拥在了一起。

    又亲了一会儿,我松开妈妈的樱桃小嘴,笑着问道:「妈,您还想要吗?」

    妈妈眨了眨水润的桃花眸,娇声道:「想……」

    我心里一荡,揽住妈妈坐在大腿上,然后自己往床上一躺,嘿嘿坏笑道:「我想看您自己动。」

    妈妈此刻跪坐在我小腹上,湿滑粘腻的蜜穴贴着我的耻骨,白的耀眼的上半身微微弓起,两只浑圆饱满的乳房轻坠着,挺翘的乳头粉嫩诱人,清丽绝伦的脸庞一片潮红,闻言有些羞涩地说:「我……我不太会……」

    「不会才要多学多练啊。」我指挥妈妈,「您先蹲起来。」

    妈妈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双手撑在我肚皮上,缓缓抬起翘臀变成了蹲姿。

    「然后用手扶着我的大鸡巴,瞄准您的骚穴坐下去。」

    「别……别说得这么难听……」

    妈妈发出无力的抗议,动作却很顺从,按照我的吩咐抓住滚烫的肉棒,纤腰配合着前后晃动寻找龟头,等龟头终于抵住淫汁狂流的蜜穴口时,妈妈扬起臻首看向了我,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绝美的面颊带着无边媚意,随着屁股缓缓下落的动作,那白虎馒头穴便张开小嘴将青筋凸起的粗壮肉棒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妈妈先是蹙着细长漂亮的柳叶眉,目光略有些期待和紧张,尔后眉头慢慢舒展开,表情也转换成了舒爽满足的神态。

    「嗯……」

    「啊……」

    当妈妈整个人完全坐下去后,我们母子俩不约而同地呻吟了出来。

    「妈,接下来您自己动就行了。」

    我嗓音沙哑地吩咐着。

    妈妈依言撅起屁股,双手按在我胸前,两条葱白细嫩的胳膊撑住身体,用蜜穴生涩地套弄起我的大鸡巴。

    「啊……妈,这样好爽。」

    我又忍不住呻吟出来,没办法,被妈妈这般主动服务的刺激与快感实在让我难以承受。

    「嗯……嗯……嗯……」

    妈妈一下一下娇喘着,因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听起来很是舒缓放松,不像被我大力肏干时那般急促猛烈。

    妈妈看着我满脸享受的样子,突然向我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腻声道:「乖儿子,喜欢妈妈这样伺候你吗?」

    「嘶……」

    我被这句话刺激的浑身一个激灵,头皮阵阵发麻。

    妈妈见状『咯咯咯』活像个妖精似的笑出了声,随着最初的适应过后,上下挺臀的频率也逐渐加剧,胸前浑圆挺翘的奶子仿佛想帮主人表达那股无法言喻的快感,欢欣雀跃地来回甩动。

    母上大人这副风骚入骨的模样实在太犯规了,我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感觉刚刚发射完的阴囊又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感慨:「妈,您现在看着好淫荡好骚啊。」

    妈妈水润的桃花眸一片迷蒙,直勾勾冲我媚笑:「洋洋难道不喜欢妈妈这么淫荡这么骚吗?」

    我头点的飞快:「喜欢,太喜欢了!」

    妈妈饶有趣味地挑逗道:「那以后妈妈一直这么淫荡风骚,对外面那群意淫我的臭男人也这样好不好?」

    「不好!」

    我大声怒吼。

    妈妈突然直起上半身,媚眼如丝地望着我:「宝宝,妈妈累了,你如果不想妈妈被别的臭男人肏,就快点用力啊……嗯嗯嗯……」

    妈妈话音未落,我就掐着她的纤腰弯起双腿疯狂挺胯猛插,鸡巴像个通了电的钻头,狠狠朝妈妈骚穴的最深处钻进去。

    『啪啪啪!』臀肉相撞的声音清脆响亮,我发了狠,完全不把自己的腰子当腰子,只顾不停往上怼,直怼的妈妈东倒西歪马尾飞舞仰首哭叫:「啊……好深……太深了洋洋……哼嗯……妈妈要……要被宝贝儿子肏碎了……啊……嗯嗯……」

    就这么憋着劲儿顶肏了几十下,纵然我体能过人也有点遭不住了,于是坐起上半身把脑袋埋入浑圆软弹的双峰里,嘴巴交替吮咬两粒粉嫩蓓蕾。

    妈妈配合着我,见我有些累了,便双手按住我的后脑勺鼓励我继续玩弄她的乳头,自己则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主动上下起伏,用湿热紧窄的蜜穴包裹住粗壮火热的大鸡巴不停吞吐。

    我把曾哺育过自己的乳房反反复复舔舐了几遍,感觉体能逐渐恢复,一手搂住妈妈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高高扬起照着那不断挺动的丰满臀瓣狠狠抽了下去。

    『啪!』「啊!」

    妈妈痛呼一声,腰肢套弄的幅度骤然变大,蜜穴将我粗长的肉棒吞得更深。

    「妈,为什么总要说这些话气我!?」

    我边问边连续不断抽打着妈妈上下晃动的淫荡肥臀。

    『啪啪啪!』「啊……哼嗯……因为……因为妈妈发现只要……只要说这些话……嗯嗯……洋洋就会发火……啊……就会肏得更狠……嗯啊……好……好可爱……妈妈……嗯呃……妈妈好喜欢……」

    「肏!」

    我闻言怒吼着翻身将妈妈按倒在床,分开两条大长腿,整个人都压上去,再次化身打桩机,并且直接调到最高档。

    『啪啪啪!』「嗯呃呃……」

    瞬间迅猛凶狠连续不断的肏干直接让妈妈陷入失神,嘴巴只能发出无意识的闷哼。

    我咬牙保持着飞速抽插的频率,伸手用力揉捏着两团狂翻浪舞的乳肉,恶狠狠道:「我不想听了!故意气我也不想听!你这辈子休想再被任何人肏!只有我!懂了吗!?只有我能肏你的骚穴!」

    妈妈抓着床单摆动臻首,高声泣吟:「啊……听懂了……嗯哼……妈妈只让乖儿子肏……嗯嗯……乖儿子肏的好爽……妈妈不气宝宝了……呃啊……妈妈再也不敢了嗯嗯嗯……」

    我见妈妈被肏的凄声哀求,绯红的俏脸却带着媚意,不知为何莫名想起了西市那个羞涩内向的叶思璇,突然心头一热,说道:「妈,我要模拟恋爱,您想当学姐还是学妹?」

    妈妈下意识回道:「学姐……妈妈要当学姐……」

    我闻言瞬间止住动作,将龟头顶在淫液泛滥的蜜穴口,停留三秒后,待妈妈难耐空虚开始扭动身体时猛地全力往湿滑粘腻的穴腔里狠狠一捅。

    「啊?」

    妈妈的花心瞬间被龟头刺穿,弓起身子发出一声惨叫,慌忙伸出两只小手死死抓住了我结实有力的臂膀。

    我继续把龟头停留在白虎嫩穴口,忿忿道:「总想被其他男人肏的骚妈妈凭什么当学姐!?嗯!?」

    说着,粗长滚烫的肉棒再次朝着蜜穴花心狠狠灌入。

    「啊……妈妈……妈妈才不会让别人肏……嗯嗯……学姐……只喜欢宋洋学弟的大鸡巴……嗯啊……学姐只想呃……只想被宋洋学弟肏……」

    我见妈妈水润的桃花眸里迷离之色越来越浓,蜜穴里的淫水更是不断涌出,双目立刻泛起一抹猩红,停顿了五秒后缓缓将肉棒插进去一半再抽出来,继续又插进去三分之一,旋即变成四分之一。

    妈妈感受到粗壮滚烫的鸡巴越插越浅,蜜汁流淌的肉壁里瘙痒难耐的部分越来越多,不由哀求道:「宋洋学弟……再深一点……嗯……学姐好难受……快用力肏学姐啊……」

    我干脆握着鸡巴用龟头在妈妈的蜜穴口不断打着圈摩擦:「什么学姐?谁是学姐?你想好了再说。」

    「嗯……嗯哼……快……给我……」

    妈妈腻声呢喃着,奋力往后拱着纤腰,我则不断躲避,任由张着小口不停收缩的蜜穴汩汩流淌淫汁。

    「哼嗯……学弟……洋洋……宝宝……乖儿子……」

    妈妈变着法儿的呼唤我,见我一直不为所动,终于撇过遍布红潮的俏脸,颤声喊了句:「宋洋学长……」

    话音落下,妈妈胸脯起伏的频率顿时加剧了不少,整个上半身都染了一层绯红色,不停收缩的蜜穴口更是如同离了水的鱼儿般快速张合翕动着。

    妈妈如此明显的变化当即令我呼吸一窒。

    眼前这个拥有完美肉体的女人叫林婉晴!

    她是六中外号灭绝师太的金牌体育老师!

    她现在正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用『宋洋学长』呼唤自己的儿子!

    我兴奋的浑身都要爆炸了,可内心深处的淫虐欲却也随之膨胀。

    还不够!我还要更多!

    我强忍着莫大的诱惑,将龟头挤进泥泞不堪的蜜穴口,却没有再深入,继续调戏般问道:「婉晴学妹,叫学长想要干什么呀?」

    妈妈嘤咛一声,捂住脸带着哭腔说:「想要学长……狠狠肏学妹……」

    我听到这句话,终于把粗长滚烫的肉棒塞进了妈妈越发火热湿滑的穴腔里。

    「嗯啊……宋洋学长好大……好舒服……」

    妈妈发出一道欲望被极度满足后的舒爽长吟,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的薄弱枷锁似乎也随之彻底断开。

    我缓抽慢插着,声音带着几分轻佻:「婉晴学妹,想要学长再快点吗?」

    「嗯哼……要……快点……啊……」

    「喊学长就只有这么快哦,婉晴妹妹。」

    「嗯……哼嗯……宋洋……宋洋哥哥啊啊啊……」

    「好妹妹!现在够不够快!?哥哥肏得爽不爽!?」

    「啊……嗯嗯嗯……好快……好爽……洋洋哥哥好厉害啊啊……」

    「好妹妹,好晴儿,继续叫,叫的越骚哥哥肏的越快!」

    「嗯嗯嗯……哥哥……哥哥肏我……肏妹妹的白虎穴……嗯啊……肏晴儿啊……晴儿好喜欢呃……洋洋哥哥的大鸡巴……好深啊……晴儿要被……嗯啊……要被宋洋哥哥肏死了啊啊啊」

    「骚妈妈!骚妹妹!骚晴儿!肏死你!射死你!我肏!嘶啊……」

    「哼嗯……哥哥的精液好烫……婉晴的花心要被烫化了嗯啊……」

    ……

    从西市返回宁海那一晚,我和妈妈在尊卑颠倒的淫情乱欲中双双抵达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从那一天开始,我的日子过得用七个字就足以精准概括:从此君王不早朝!

    或许是因为我快要开学了,也或许是因为对爸爸心里仍有怨气,妈妈在这二十多天时间里对我简直可以称得上无限纵容。

    买菜做饭?不需要。

    预习功课?不需要。

    出门社交?不需要。

    我们母子俩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对淫兽,没日没夜地疯狂做爱,做累了就找小电影研究新体位,做饿了就点外卖,床上做多了就去厨房,厨房没意思就到阳台,阳台刺激不够再转到爸爸书房,后来书房也乏味了,我直接拽着妈妈的马尾辫让她跪在主卧的大床上,看着自己和爸爸的婚纱照哭着求我肏她。

    为了满足内心里不断滋长的淫欲,我和妈妈越玩越花,我们母子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如胶似漆,到后面甚至连衣服都不穿了,我来兴趣了直接按住妈妈的纤腰就往白虎蜜穴里捅,妈妈如果想要了便会主动张开檀口含住我的鸡巴,乖宝宝骚妈妈宝贝儿子母上大人宋洋哥哥婉晴妹妹之类的淫荡称呼更是随口乱叫。

    没有人打扰没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相信,我们这对在宁海六中有口皆碑人人艳羡的『神仙母子』竟然会如此沉浸于禁忌背德的肉欲里,在自家的小三室中整整上演了二十多天母子淫戏。

    直到开学前一晚,我和妈妈才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相携着跨出家门,决定去商场转一转再好好吃一顿。

    出门在外,妈妈还是扎着马尾穿着保守的运动装,但被性爱滋润的脸庞却愈加光彩照人,皮肤粉嫩水灵的宛如少女,大而明亮的桃花眸晶莹澄澈,樱桃小嘴挂着浅浅笑意,绝美的容颜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媚态,再搭配上经由岁月沉淀的成熟风韵,当真是美得勾人心魄,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男人。

    我满脸的骄傲自豪,喜滋滋陪着妈妈在商场买了几身新衣服,然后找了家川派火锅店走了进去。

    我俩相对而坐,我望向浑身都散发着强烈性张力的妈妈,酸溜溜道:「妈,您现在越来越漂亮了,那些臭男人一看见您就挪不开眼睛,真是烦。」

    妈妈递给我一道妩媚的白眼:「烦吗?我瞅你好像挺高兴的,反正别人都看得见吃不着,对吧?」

    我嘿嘿一笑:「还是您了解我,不过明天就开学了,您在学校可不能这样,该变回清冷高傲的林老师了。」

    妈妈妙目流转,带着几分挑逗小声道:「我在家里也变过清冷高傲林老师,怎么感觉你好像更兴奋呢?」

    我当然兴奋,我现在只听妈妈这么提一句都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兴奋过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忧愁道:「妈,开学就九月份了。」

    妈妈闻言表情一僵,旋即捋了捋脑后的马尾,淡淡道:「这个假期我对你可是很放纵哦,开学了心思也要收一收了,无论如何,高考之前学业最重要。至于你担心的事,该来的终究会来,到时候再说吧。」

    我愁眉苦脸地瘪着嘴:「我的功课您放心,保证没问题。但是……唉……我懂您的难处,也不奢求别的了,以后如果爸爸真的要了,您别瞒着我就行,虽然知道了我心里很难受,但不知道我会更难受。」

    「离11月还有两个月呢,操那些闲心干嘛!」

    妈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赶紧吃!吃完回去早早休息,明天好好上课!」

    这一晚,我没有动妈妈,而是怀着满满的爱意与淡淡的愁绪搂着妈妈温软的娇躯安然入睡。

    我的确不再幻想完全占有妈妈了,因为妈妈已经将阴暗面的自己彻底交给了我,哪怕她将来和爸爸过夫妻生活,也会保持以前的状态,不把自己骚媚入骨堪比妖精的真面目展露出来。

    这是妈妈对我的承诺,我相信她,并且选择接受。

    从某种意义上讲,对爸爸隐藏着阴暗面的妈妈也算是独属于我的女人了。

    然而,人生最无奈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清楚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会率先降临。当我忍受着对妈妈强烈占有欲的折磨,勉强答应妈妈提出的与爸爸共享她的建议时,意外却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轰然撞碎了我和妈妈的生活。

    开学第一天,上午第二堂课,正聚精会神听讲的我被班主任喊到了教室外,我分明发现从来都对我关爱有加的她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忍和担忧。

    「宋洋,赶快去车棚,林老师在那儿等你。」

    班主任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我的心却猛地提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不敢去问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我很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我慌慌忙忙赶到车棚附近,远远就望见正扶着车棚立柱的妈妈,她似乎在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等我靠近时,才看清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面颊。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颤声问:「妈,怎么了?」

    妈妈用空洞且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神望着我,面无表情道:「回家。」

    「出什么事了?」

    「我让你赶紧回家!听不懂话!?」

    妈妈突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衣服把我狠狠推进了车棚,尖利的语气带着一股歇斯底里。

    我真的被吓坏了,忙颤颤巍巍把电动车扶出来带着妈妈驶离学校,路上我欲言又止,心里有了些可怕的猜测,可透过后视镜看到妈妈冷得仿佛能把人冻住的眼神却始终不敢张嘴。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区,妈妈冷冷撇下一句『打车,机场。』就步履匆匆往家里跑去。

    我立马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口干舌燥地仿佛坠入无边噩梦般呆呆走到小区正门外,神思恍惚着掏出手机叫了专车,然后用发麻的手指头点开通讯录,拨通了爸爸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提示音在耳畔回荡,一字一字宛若闷雷,让我头晕目眩。

    爸爸出事了!

    而且绝对是大事!

    否则妈妈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胡思乱想,没一会儿,妈妈拿着身份证赶了过来,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网约车姗姗来迟。

    我和妈妈用了不到四个小时,便从宁海赶到了西市第二人民医院。

    一路上妈妈冷着脸一语不发,偶尔看向我的目光竟然带着丝丝恨意,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浑身冰凉。

    医院门口围满了警车采访车,一位挂着西市考古研究院工作证的中年男人领着我和妈妈穿过人群进入主楼,四周响起人们纷扬的议论,挡着地铁三号线的古墓塌方了,死了四个伤了十三个。

    我的脑海嗡鸣作响,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等跟着中年男人走了许久,察觉周围行人越来越少时才想起抬头看看到底要往哪里去,然后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冷硬的水泥地上。

    眼前是一个仓库模样的白色长方体建筑,对着我的正门上方印着三个好像用血画出来的红字:太平间。

    我的视线瞬间模糊,隐约看见妈妈步履不停地迈入了那道死亡之门,忙连滚带爬追了过去……

    爸爸的后事处理了七天,西市四天,宁海三天,胜男阿姨全程陪着我们母子俩签署协议商定赔偿火化遗体。

    谁能想到那日在眉州东坡酒楼妈妈的话竟一语成谶?爸爸代表挖掘派赢得胜利,本着负责的态度亲临现场,然后被倾盆而下的土石瞬间淹没。

    这场事故上了新闻热搜,西市政府为了尽快消除舆论影响出手干预,对伤亡人员的赔偿安顿全部特事特办。保险公司赔付了180 万,西市和宁海考古研究院合计赔偿50万,派爸爸前来西市的郑院长出于愧疚私下赔偿了10万。

    我和妈妈两手空空赶来西市,离开时身上多了一张存了240 万的银行卡以及……装着爸爸骨灰的檀木盒。

    返回宁海后的告别仪式也是一场折腾,我和妈妈连跪了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地弯腰磕头,守灵谢客哭丧送行,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般被执事人操纵着,在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完成一个又一个遵循传统礼法的流程。

    我很烦,真的。

    我完全不想理会这些人,只想好好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悲伤中放声大哭一场。

    三天后,人走茶凉,我抱着爸爸的遗像和妈妈回到了再也回不去的小三室里。

    我突然又对那繁琐折腾的告别仪式有所明悟,至亲的离别是生命中最难承受之重,或许先祖们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特意设计出种种礼法规矩,让仍在世上的活人觉得困觉得累觉得烦,这样就不会因为太过沉溺于悲痛而损伤心神。

    让我不解的是,妈妈似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悲痛的样子,甚至从始至终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最多不过是红了眼眶。

    但我确信妈妈是悲痛的,因为她对爸爸有着很深的感情,哪怕她跟我发生了世俗所不容的禁忌关系,但和爸爸朝夕相处近二十年的时光又岂是能轻易抹去的?

    其实这七天我跟妈妈说的话连三句都没有,她并不愿意理我,我想不通为什么,却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现在,无论如何尘埃已经落定,我实在担心妈妈由于太过悲伤而坏了身子,把爸爸的遗像在客厅西侧的电视柜上摆好,接了杯热水递到了正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的妈妈面前。

    「妈,爸爸已经走了,您……您要保重好自己。」

    说着,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做给外人看的告别结束了,现在是血脉至亲面对告别的时刻,一想到以后自己再也没办法喊『爸爸』这两个字,我就悲从中来。

    然而令我惊愕的是,妈妈竟对我露出了一个冷淡且讥讽的笑容:「宋洋,你心里是不是还挺开心的?」

    我浑身巨震,不可思议地望着让我感到无比陌生且恐惧的妈妈。

    妈妈的桃花眸里再没有了曾经的水润和温柔,像是蕴藏着极地最深处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知道你爸为什么会死吗?」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妈妈。

    妈妈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抬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我!因为我这个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

    她嘶吼着,神情狰狞,又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还因为你!因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儿子!」

    然后,妈妈开始不停在我和她的脸上疯狂抽打,一边打一边嚎啕大哭,似乎终于把这七天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犹如火山爆发般彻底宣泄了出来。

    「我算什么妻子!?你又算什么儿子!?我们俩都是畜生!这一切都是报应!是老天爷的惩罚!可惜老天爷瞎了眼!该死的是我们,跟你爸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们还好好活着,他却没了!?凭什么!?」

    我被打懵了,也被骂傻了,总算搞清楚了妈妈这些天对我无比冷淡的原由,心里当即涌起无尽的委屈,可看着涕泪横流嘴角已然泛起血丝的妈妈,却又心痛难言。

    见妈妈还要继续扇自己耳光,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想奋力挣扎时死死按住了她的胳膊,低下头把脸凑了过去:「妈,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您别打自己了,打我吧。」

    妈妈猛然甩开我,扑到沙发上哭的撕心裂肺几欲晕厥。

    我抬起头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然后在药箱取了药膏和棉签,又去冰箱拿了块冰袋放在妈妈面前的茶几上。

    抬眼看了看挂在客厅的石英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又返回冰箱翻出挂面和鸡蛋,去厨房照着手机视频里的教程烧水下面煮蛋。

    等我端着两碗鸡蛋挂面来到客厅时,已是下午五点,妈妈不哭了,呆呆坐在沙发上望着爸爸的遗像出神。

    我把碗放到妈妈面前,自己端着一碗呼哧呼哧吃完,然后回房间拿出课本试卷,就坐在妈妈对面认真复习。

    妈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我并不在乎,半个小时后,她的面凉了,我端起碗回到厨房,把荷包蛋舀出来放回锅里,把面倒掉,又重新煮了一碗,再次送到了妈妈面前。

    我看着面若冰霜的妈妈,感觉自己无比冷静,思维也无比清晰,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对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明确目标和行动规划。

    说起来,这都是妈妈教我的……

    可她现在却方寸大乱了。

    「妈,无论您怎么想,不管您有多恨我,饭都得吃,不吃身体会出问题。我没办法强迫您,但我要跟上学校的复习进度,所以您把这碗面吃了吧。吃完我好专心学习,也不再打扰您想念爸爸,不吃我就一直做,冰箱里的挂面还够下十几次的。」

    妈妈不为所动,我也不再废话,继续埋头看书。

    三十分钟后,面又凉了,我端着碗去厨房,照着刚才那样做了第三碗。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端着第九碗面递给妈妈,沉默整晚的妈妈终于冷冷说道:「别做了,我没胃口。」

    我的语气很平淡:「我不管您有没有胃口,多少吃一点。」

    妈妈忍不住看了我一眼,见我这副同样一反常态的冷静模样,犹豫半响,总算拿起碗筷扒了几口。

    我静静等着妈妈吃完,然后去厨房收拾洗涮,再回到客厅时,妈妈已经不见了踪影,主卧的房门却紧紧关着。

    我去自己房间拿了枕头被褥,来到妈妈房门前,发现门被反锁了,便直接抬脚狠狠踹了上去。

    『砰!』卧房形同虚设的门锁被我一脚踹开,门扇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宋洋!你疯了!?」

    妈妈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惊起,瞪着我大声骂道。

    我神色平静地走进去,把被褥铺在地板上,躺下后说道:「睡吧,我只是怕您想不开,没别的意思。」

    妈妈抓起枕头砸在我身上,怒道:「滚出去!」

    我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痛楚,干脆侧过身背对着妈妈,被子枕巾床头柜上的抽纸一个接一个砸在我身上,我完全把自己当成死人,一动不动。

    终于,妈妈似乎累了,『咚』的一声直挺挺瘫在床上,呜呜地抽泣起来……

    因为家中遭逢这般严重变故,学校给妈妈批了半个月假,给我也批了一周假期。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发现妈妈还睡着,往日清丽绝伦的脸庞苍白而憔悴,带着泪痕的面颊还有些肿胀。

    我独自爬起来洗漱收拾,继续看书复习,八点半时妈妈拖着疲惫乏力的身躯去了卫生间,我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顺便在软件上买了一大堆蔬菜调料跟米面。

    妈妈和我终究是有默契的,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等外卖送到后默默吃着,我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吃完开始复习。

    中午,我钻进厨房边看视频边照猫画虎地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妈妈则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爸爸的遗像发呆。

    吃完饭,她继续发呆,我继续复习。

    下午,我又做了顿西红柿鸡蛋面,本以为还是一次相对无言的晚餐,吃到一半妈妈却突然开口说:「宋洋,你直接去外国留学吧。」

    我夹面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接着埋头吸溜。

    「你爸爸拿命换了240 万,够供你留学了,你不是挺想蒋飞吗?去欧洲吧,以后就在那边生活。」

    我放下碗筷望着妈妈冰冷却认真的脸庞,沉默片刻后点头道:「可以,等您恢复正常,我立马滚出宁海。」

    妈妈蹙起柳叶眉:「我很正常,你现在就可以跟蒋飞打听要准备的资料和手续。」

    我放下碗筷摇了摇头:「说句可能要惹您发火的话,我比爸爸还了解您,您很不正常,我不放心,等确认您真的正常了,我会走。说到做到,您从小教我的。」

    妈妈突然瘪了瘪嘴,眼眶立马泛起一抹红润,她忙撇过头躲开我的视线,却也没再坚持。

    第三天,一切照旧,我除了学习就是做饭,妈妈除了吃饭就是望着爸爸的遗像发呆。

    第四天,我苦中作乐挑战自己,炒了一道青椒鸡蛋,炖了一碗红烧土豆,用食指量水法蒸了一锅米饭。

    妈妈看到茶几上这顿晚餐时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并不觉得得意,连我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太冷静了,冷静到几乎丧失了情绪,但大脑却无比清晰,仿佛变成了一个绝对理智的机器人。

    吃饭时,我掏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递给妈妈。

    妈妈接过来看了两眼,问道:「什么东西?」

    「让叶思璇帮忙打听,还有我自己在官网查的资料,关于另外三个人的。」

    我语气平静地解释着,「这三个都是西市考古研究院的研究员,两男一女,全部已婚,有儿有女,家庭美满,为人处事全得到了身边同事朋友的正向认可。其中有一个还热衷于捐款献血,时常去孤儿院做义工。您可以仔细看看,内容基本都经过考证的,我手机上有电子版。」

    妈妈皱眉不解道:「你查他们的资料干什么?」

    我望着妈妈,认真地说:「为了向您证明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不是什么老天爷对坏人的报应惩罚。您可以恨我厌恶我,但别恨自己,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妈妈身子一抖,捂着嘴无声抽泣。

    日子就这样在静默中缓缓流淌,我能感觉到妈妈对我不像刚开始那样冰冷了,但绝对也没有好脸色。她或许已经想明白自己之前对我和她的指控有多么不可理喻,但又显然不愿再继续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因此依旧与我保持着距离,甚至叫我时只喊我的全名宋洋。

    周天晚上,我还在妈妈房间里打着地铺,妈妈也习惯了,毕竟我除了睡觉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入睡前,我主动开口道:「妈,明天我该去学校了,我能看出来您恢复了不少,我会遵守承诺,等您彻底正常后离开宁海。但目前我还并不放心,所以有言在先,如果您趁我上学的时候玩失踪逃避或者自杀殉情之类的把戏,但凡我放学回家看不见您也联系不到您,我立马从十六楼跳下去。这也是我的承诺,说到做到。」

    我说完后,并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但床上却传来一阵极力压抑的抽咽,我听着那充满了伤感迷茫愧疚自责的哭声,睁着眼睛一夜未睡。

    第一天返校的生活比以往有了些区别,同学们纷纷安慰我,代课老师也分别叫我去办公室谈心,但我始终保持着那种绝对冷静的状态,用平淡却认真的表现回应周边所有人的关切。

    放学回到家里时,出乎意料的,妈妈竟然已经做好了饭,见我推门进来淡淡说了句:「吃饭吧。」

    然后我们母子俩就恢复了上个礼拜的样子,像古人一般食不言寝不语,甚至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一周,日子照旧过着,妈妈的话逐渐多了,喊我收拾房间,叫我倒垃圾,发消息让我取快递,似乎我们又回到了最最最开始,爸爸升职喜宴前的相处方式。

    唯一区别在于,妈妈从未再叫过我『洋洋』,也从未喊我『儿子』,更从未对我展露过哪怕一丝笑容。

    半个月过后,妈妈重返岗位,她彻底变成曾经那个清冷骄傲的灭绝师太林婉晴,甚至比往日更冷,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我。

    虽然她坐电动车让我载着上下班,却再也没有用手扶着我的腰,也没有关心我的功课学业,或许她认为我马上就要留学了吧,这边的成绩好像也不怎么重要了。

    我确实马上就该滚出宁海滚出妈妈的世界了,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妈妈逐渐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她是变得更冷淡了,却也无可厚非,毕竟丈夫没了,孩子即将离开身边,孤零零一个女人靠这样的伪装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我把告知妈妈决定离开宁海的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八号,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要给她过最后一次生日。

    这是没办法的事,妈妈当时说得清楚,让我去留学,以后就在那边生活。

    她不要我了,我也答应了她。

    随着28号越来越近,我发现自己那绝对冷静的状态好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了,因为我的心很慌很乱,偶尔还有强烈的刺痛感。

    可就像妈妈一直教我的那样,遇到无法改变的现实,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鼓起勇气面对它。时间恰好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被改变的东西,无论我想或不想,28号如期而至。

    周五,中午休息时间。

    我特地找班主任请假,说要给妈妈准备生日惊喜,并且要求她替我保密。作为年级第一,又才刚刚失去父亲,面对我这个稍显过分的要求,班主任欣然应允。

    我骑着电动车去了市场,按照提前计划好的菜单买了一大堆菜,回家后钻进厨房一个人忙活起来。

    看着视频里美食博主声情并茂介绍着菜式的做法,我好像突然间又找回了那种绝对冷静的状态,默默按照要求去皮去核切丁切片。我做的认真极了,心无旁骛,甚至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六中放学前二十分钟,我磕磕绊绊做好了六菜一汤,将所有成果摆上茶几用空盘盖好保温,然后下楼骑上电动车返回学校。

    一身浅蓝色运动装神情淡然的妈妈来到车棚时,我早已等着了,她冲我点点头,坐上后座后突然问道:「宋洋,你身上怎么一股油烟味?」

    我沉默片刻,拧动把手驶出学校,没回答妈妈的问题,而是故作轻松道:「妈,我觉得您已经恢复正常了,虽然比以前更高冷,但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

    妈妈突然安静下来,我扫了眼后视镜,却看不清她的脸。

    「我打算明天就问问胖子,或许让他妈妈帮帮忙,流程应该还能更快一些。」

    妈妈依旧安静不语。

    我将把手拧到最大,飞速前行的电动车带来了猛烈的风,撞入我的眼睛,让我觉得酸楚难耐:「妈,我走了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如果真的太孤单……」

    说到这儿,我只觉得呼吸困难,猛地仰头深深吐了口气,在电动车喇叭上狠狠按了几下,伴着刺耳的滴滴声大笑道:「太孤单了就再找个人吧,祝您幸福,哈哈哈!」

    妈妈忽然伸出双手扶住了我的腰,她扶的很紧很用力,让我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那纤纤玉手分明就只是贴在我的腰上,虽然的确用力了,可怎么会疼呢?

    我不知道,但我的心就是很疼。

    驶入小区后,回家的路上妈妈一直垂着头跟在我后面,在电梯里时,我透过轿厢镜子看见了妈妈苍白哀伤的脸庞,还有那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

    来到家门前,我示意妈妈稍等片刻,自己先进屋把盖着饭菜的空盘子都取下来放回厨房,这才让妈妈迈进玄关。

    客厅里溢满了香味,妈妈愣愣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菜肴,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

    我犹豫片刻,不敢去拉妈妈的手,只好拽着她宽松的运动服将她带到桌前坐下,然后从一旁的蛋糕盒里取出一个非常幼稚的纸质皇冠戴在了妈妈头上。

    搞定一切后,我拉开椅子坐在了妈妈对面,冲还没回过神的妈妈微笑道:「妈,生日快乐。」

    妈妈大而明亮的桃花眸闪过一抹水雾,突然便捂嘴哭了出来,我眼眶也有些红,却强忍着劝道:「好歹是我临走前给您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流眼泪不太好吧?亲手做的六菜一汤呢,难道不值得您夸一句吗?」

    妈妈哭的越发伤心,从嗓子眼里挤出凄厉沙哑的嘶吼,晶莹的泪水如雨般滴滴滑落,我这会儿也没心思劝了,双手遮脸压抑着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足足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妈妈总算平复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望向我的桃花眸里终于没有了那令人心寒的冰冷,梨花带雨的苍白面容上缓缓浮起一抹笑容,柔声道:「谢谢洋洋,谢谢儿子。」

    看到这久违的笑容,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柔,我却彻底绷不住了。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般,我弓起身子一下子哭的泣不成声。

    那种悲伤,那种绝望,那种遭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连我自己都听得心肝颤栗。

    我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能绝对冷静的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了,哀莫大于心死,那天妈妈对我的控诉彻底杀死了我的喜怒哀乐。可我终究深深爱着妈妈,我不愿意妈妈深陷入对她自己的恨意之中,所以我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计划制定目标实施行动,想要消除妈妈内心深处毫无道理的自责,让她变回正常的自己。

    我成功了,妈妈恢复正常了,而我也瞬间回到之前让爱意给封印的,早在办完告别仪式当天被妈妈指责时就该彻底崩溃的状态。

    我伤心的无法自拔,哭的哀痛无比,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瘫在了地上。这份近乎将我吞没的悲意不单单来自于妈妈,还有早已被烧成骨灰的爸爸。自从他走后,我还没有找到一个与他单独告别,好好痛哭一场的机会。

    我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无法言喻的极度悲伤让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张大嘴巴,右手狠狠锤砸冷硬的地板,眼泪和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妈妈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惊惶失措地就要过来扶我,嘴里哽咽道:「洋洋!洋洋别这样!别吓妈妈!」

    「你走开!」

    我觉得自己的心很冷很冰,猛地打开妈妈伸过来的手,抬起胳膊擦掉脸上的眼泪鼻涕,抬头嘶喊道,「坐在那儿不要动!我有话问你!」

    妈妈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疏离,脸色猛地一白,倒退着摔在了沙发上。

    我撑着地板爬起身,坐回去死命揉搓脸颊,试图让自己抗住那份沉重到几乎将我压垮的无法承受之伤,半响,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望向妈妈:「妈,您到底爱不爱我?爱没爱过我?不管是母亲对儿子的,还是女人对男人的?」

    妈妈清泪长流,慌忙点头道:「妈妈当然爱你!你永远是妈妈最爱的儿子!」

    「是吗?」

    我自嘲一笑,面如死灰,「您最爱的儿子,在您眼里就是一个爸爸去世了心里还偷着乐的畜生对吗?」

    妈妈浑身颤抖,喃喃着说不出话。

    「妈,既然我要走了,有些话不吐不快。您从小教育我要勇于面对现实,现实是什么?现实是爸爸在挖掘古墓的时候出意外死了!甚至不是天灾人祸,是提前可以避免,您还提前警告提醒过风险的意外!」

    「为什么您不能面对现实?为什么非要把爸爸的死怪在我们头上?我们是对不起他,所以他的死就跟我们有关对吗?主要还是跟我有关!是我畜生!我杂种!我对自己的母亲心怀不轨!结果导致自己的父亲遭天谴死了!是吗!?」

    妈妈脸色惨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

    「我虽然畜生,但我也爱我爸!他死了我跟您一样难过!我怕您太伤心劝您注意身体,您觉得我心里在偷着乐?然后控诉我指责我,让我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亲生父亲!再跟我完全切割,送我去国外生活,让这个家彻底支离破碎!」

    「妈,您知道当我看见您眼里对我的恨意时,我有多难过吗?我难过的恨不得替我爸去死!」

    「洋洋,别说了……别说了……」

    妈妈的表情已经接近崩坏,捂着嘴不断摇头抽泣着。

    「为什么不说?我要说!我要告诉您我有多贱!」

    我声色俱厉,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我就是这么贱兮兮地爱您!您无端地恨我都生不来气,还怕您活在自责里后悔一辈子,得想方设法把您拉回来!」

    「父亲没了,又被母亲记恨,我不能难过不能发泄不能撒泼,我记着您的教诲,勇敢面对现实!我要复习,要照顾您,要担心您想不开寻短见,要离开国内为了不让您烦,要……要怕您孤单主动劝您再找一个伴!我连好好为爸爸哭一场的时间都没有!」

    「林婉晴!你儿子才刚满十八岁!你到底想让他承受多少!?你就心安理得拿他做你逃避现实的挡箭牌!?你就是这么爱他的!?」

    「哇!洋洋别说了!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猛地放声嚎啕痛哭,起身扑过来死死抱住了我。

    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温软娇躯,我心里没有半分旖旎,在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倾吐完胸中愤懑我又忍不住后悔,感觉自己太冲动了,这么不管不顾的发泄一通,这些天为了让妈妈恢复正常做的努力好像全白费了。

    她不是更自责了吗?

    可刚刚我的理智已然被那股莫大的悲伤吞噬殆尽,绝对冷静的状态早就不复存在,又哪能考虑的如此周全?

    妈妈依旧死死抱着我不断道歉,晶莹滚烫的泪珠从她苍白的面颊滑下来,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

    而我,却只觉得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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